听到这三个字,陶歆果激灵了下,只差当场炸毛。她气鼓着脸,猫腰缩在陶歆奇的房间门前,耳朵贴门板上。
自然是什么也听不到的,她站在那抓心挠肺,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门里才传出点声响。
她飞快跑到沙发上坐好,晃着头玩手机,要有多假就有多假。在那自顾自演了好一会,陶歆奇才从房间里出来,换了一套外出的衣服。
“谁的电话啊?女朋友?”陶歆果头往后仰,望着陶歆奇,语气要有多酸就有多酸。她碎碎念道,“电话都打家里来了。”
陶歆奇摇摇头,“没有的事,就以前的一个朋友。”他眼里还带着残留的笑意,显而易见刚才的那通电话令他十分心情愉快,“姐,我出门有点事,今晚你先自己吃。”
“这么晚出去?”
陶歆果才反应过来歆奇这是要外出,她从沙发上跳起来,有些不安地跟在陶歆奇的身后。可又想不到阻止他外出的理由——随着年纪增长,他们渐渐都会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没有谁规定他一定要陪着她。
陶歆奇弯腰穿上鞋,“我尽量早点回来,如果时间晚了,你记得锁门,我有带钥匙。”
门在陶歆果面前合上,留下一室的空寂。
陶歆果心上涌出一种名为“委屈”的情绪,眼睛酸酸的。
她郁闷地趴回沙发,撇着嘴将下颌架在靠垫上,四肢搭在身侧,像一只被主人抛弃了的小狗狗。
去他娘的过属于自己的生活不陪我吃饭就算了,居然还想不回家?
是不是我不舒服了、生病了你也不管我了?
越想越觉得好像真的有哪里不舒服,脑海里的画面已经想到她病弱地躺在床上,抖着瘦可见骨的手腕去摸床头的药,而另一边,陶歆奇还在外面花天酒地她委屈地摸出手机,拨出一个熟悉的号码,等那边接通,立马哼哼,“你帮我带一盒止疼药,再出去好不好?”
她脸上带着健康的红润,哪有半点生病的样子。
这熟悉的招式,不就是以往陶歆奇惯用的吗?
“什么止疼药?”那边也是关心则乱,语气严肃了几个度,“哪里不舒服?我马上回来。”
“哪里都不舒服”又哼哼,“就是头痛,好难受想撞墙。”她往靠垫上蹭了蹭,哪舍得撞墙?她真痛的时候,在严重到撞墙前早就有人坐在了她身旁,帮她按摩舒缓疼痛。
“你别乱动!”陶歆奇皱着眉,“宝贝乖,我马上回来。”
连藏在心里从未说出口的称谓都喊了出来,连说了两遍“马上回来”,可见被她吓得不轻。声音又凶又宠,蓦地让人有些脸红。
害羞完,也该做正事了。
陶歆果虚弱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又虚弱地挪到床上,刚一躺上床,门口就有脚步声响起。
“姐?”
陶歆奇在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刚一撩开被子,他顿时什么都明白了,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直来直往惯了的人,居然会为了留住他而装病——
即使从出生就和这个人生活在一起,很奇妙的是,每当他做出一个新的试探,他仍然猜不到她会给予的反应。
陶歆果脸颊往陶歆奇的手心蹭了蹭,“药你买了吗?我自己吃药就可以了咳咳,咳咳咳,我没事的,你不用管我,你去玩你嗯,咳咳”
陶歆奇以手抵唇,藏住笑意。他往床头坐了点,让陶歆果把头枕在他的大腿上,手按着她的风池穴,“胡说什么,你都病成这样了,别人哪有你重要?”
陶歆果心里一甜,嘴上还哼哼,“肯定的,爸说了,外面的人没有血缘至亲重要。”
“你知道就好。”陶歆奇趁机敲打她,“上次是谁明明和我约好了一起去市区,后来为了球队聚餐放我鸽子的?”
“不知道啊咱家哪有这种人,我先帮你鄙视鄙视她。”陶歆果舒服地直叹气,得寸进尺说,“背也要按,我最近背好痛咳咳,肯定是身体不舒服,都给我弄生病了。”
“好,以后不舒服要早点说,知不知道?”
“知道了你好啰嗦诶,妈都没你能念。”
“谁家咱家有个不听话的。”嘴角却带着淡淡的笑意,明显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心甘情愿的。
第二天,陶歆果起了个大早,积极地准备早餐。
她是严重的早起困难户,所谓的起个大早,刚好是陶歆奇晨跑回来的时间。看见她在厨房忙活,一惊,“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不用,马上就好了,你先去冲澡。”
陶歆奇见她弄的是简单的燕麦牛奶,锅里煮的饺子也是提前包好冻冰箱里的,这才放心去洗澡。
不过,因为是喜欢的人准备的早餐,吃在嘴里好像都美味了几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门铃在这时突然响起。陶歆果嘴里叼着饺子,往门口走去,“谁啊?这么早。”
一开门,却是一个娃娃脸长卷发的美少女,个子高挑,五官很文气,一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