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
他在这个时候,和谢溯惊人的相似。在同一种情绪浓烈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便会让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做出类似的举动。
严昶景和黎温朝曾经给谢溯下过绊子,他们玩过脏的,把谢溯的所作所为告知了少年。
等到他们把他夺回来的时候,谢溯便效仿了他们,把他们的所作所为………也告诉了青年。
这其中的一部分真相,其实并不能说是黎温朝与严昶景的过错,但是做,是真真正正的做了。
错,也是真真正正的错了。
错的不是严昶景,只是严先生。
但严先生做出这样的举动,本质上是为了严昶凌,也是为了………严家。
严家的崛起,有很大一部分的助力——是因为身体的付出。
这是实实在在的付出,是真真切切的贡献。
他被严先生推出来当了靶子,于是便受到许多人的恶意觊觎,在与严氏争斗的许多企业都曾对他打过不好的心思,严先生因为这些心思获利不少,他把身体退出去,换来许多可握的把柄,便可以抓着这些把柄,用更温和的,不必两败俱伤的方法,把这一家家的企业吞下去。
最后一路顺风顺水,建立了庞大的严氏集团。
严家也至此彻底转白,走上了最高的那一层阶级。
谁能有严先生狠心呢?
在别人眼里,身体可是真真切切的是他自己的儿子,这又不是以前,谁敢拿自己儿子的命来换发展壮大的机会?
严先生却可以。
身体本便不是他的孩子,于是他利用起来也能毫无心理负担,他把身体当成了某种工具,某种用品,甚至在身体最后一次被绑架的时候。
他都没有生出把他救下来的想法。
——甚至可以说,如果身体那时候死在了那儿,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利益的最大化,以此来推动手下产业的发展壮大。而这些发展壮大的庞大了利益,最后都要被交到严昶景,和严昶凌的手上。
这些企业里头,是真实地,有身体被压榨出来的血肉的。
“你们都知道,是不是?”
青年动了动嘴唇,缓慢地询问出声。
他说:“你们………都知道,是不是?”
都知道,当初那场所谓的“医院失误”,本就是一场交易。
都知道,他根本不是被严家当成严家小少爷来养的,只是一个好用的,毫无破绽的,被推出去的靶子而已。
青年垂着眼睛,似乎是在等一个答案。
但直到他的手机响起提醒睡觉的闹铃,也还是没有等到。
青年便慢慢地缩下去,把被子拉过来,盖住头顶。
他闷在被子里,慢慢地说。
“我累了。”
黎温朝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不知道。
殷染钰等待这个局面,已经等待得太久了。他终于算是松了口气,让系统监控了攻略目标的动向,便合上眼睛,安安生生地睡着了。
在第二天,他照常起了床,带着欲言又止,明显有许多话想说的剧组去了助理。
殷染钰表现得与往常一般无二。
却又好像又许多地方不一样了。
他沉默地翻看着剧本,研究着角色,在演员方面,堪称做得无可挑剔。
黎温朝也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说些什么,但是不管他说什么,却都显得不太对。
于是只能留在青年可以看见的地方,沉默地注视着他。
他们之间的异样气氛很快就被人发现了端倪。这几年里,殷染钰和黎温朝几乎没有分开过。在大众视线里,他们似乎随时随地都是在一起的,包括殷染钰的奖项,也都是请黎温朝去帮忙代领。
从没有人看过他们不合的模样。
但是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像是明显出现了问题。
有人窃窃私语,有人生出担忧,也有人自以为有了“机会”,开始明里暗里地往青年面前凑,但是不过两天,这部分人就被黎温朝清理走了。
指导导演的大佬们也都过来了,他们中有好几个,都是曾经和黎温朝与殷染钰合作过的,看见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便有人担忧的皱起眉头,拉着黎温朝,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黎温朝只能摇头,他的神色很沉郁,甚至在手里夹着烟,慢慢地吸着,那位找他的大佬本身身体不好,看见他吸烟,便皱起眉头,说:“给我灭了,我呛得很。”
他是老前辈了,也曾经给黎温朝给过很多指点,男人反应过来,这才有点儿失魂落魄地灭了烟,苦涩地道歉:“抱歉,忘了您有哮喘………不抽了。”
他只在很久之前抽过几次烟,但在这几天却忽然捡起了这个“爱好”,烟草的烟雾在缓缓渡入肺腑的时候,能稍微让他心里的沉郁消解两分。
老先生打量着他的神色,皱着眉头,说:“到底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