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
她又给董习风打电话,冷漠的提示音告诉她: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王春水今晚跟林科一起回去了,其他人她都不熟,想来想去,她翻出曾丰的电话打算打过去问问,还没拨号,一抬头发现陆开来刚刚还笑得好好的,此刻却神情冷然,看见她疑问的眼神,他挪开眼睛看向其他处。
周见善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最终没打给曾丰。四个出口,上万人拥挤着,就算打过去也不一定能找到对方,就算找到了……找不到!
她仰头看着他,手掌合十伸到嘴边哈一口气,然后上下搓生热,疯狂暗示:“好冷哦。”
陆开来没反应,周见善把手缩在袖子里,一动不动。
沉默半刻,耳旁没了半点声音,陆开来转头看过来,看见周见善站得纹丝不动,连看着他的眼珠子都一错不错,整个人站得像是静止了一样。
他刚要开口,她抢在他前面“嘘”一声,说话时嘴唇的动作几不可见:“我们俩是冰雕,冰雕是不会说话的!”
陆开来低头嗤嗤笑,脑海中盘旋的各种想法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伸手,把周见善的右手放进她的外套口袋里,握着她的左手放进自己口袋里,两人十指相扣,增大热传递的接触面积。
“嗯,是挺冷的。”
周见善紧握住他的手顺势往他身边靠,笑嘻嘻说:“春天到了,我又可以说话了。”
两人沿着马路一直走,周见善也不知道要去哪,和陆开来一起的话,像傻帽一样在马路上走一整晚她都觉得好浪漫。
“陆开来,你刚刚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了?”
“没有不高兴。”
“不高兴的妈妈托我来和你说一声,新年过节的,你能别找不高兴吗?”
“好。”
大概走了一公里左右,两人走进一家五星级酒店,一楼大厅也到处是人,或疲惫,或烦躁,还有人在不停向前台问:“真的一间房都没了?”
另外一位前台看到两人走过来,礼貌地说:“抱歉,今天的房间已经全部订完了。”
陆开来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几张卡片,最上面那张是身份证,他把夹在中间的一张黑色卡片递过去,前台拿过会员卡时用惊讶的目光悄悄打量过两人,而后将卡片一扫,操作一番,又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穿黑色西装的大堂副理走过来朝两人一笑:“陆先生请跟我来。”
周见善没错过她身旁那位大哥瞪圆的眼珠子,满脸上写着:这他妈就是特权吗!!
电梯一路到顶层,大堂副理为两人推开总统套的门,简单介绍一番后离去。
第一次和男生单独住酒店,周见善不尴尬是不可能的,不过好在总统套里房间够多,都是套间,避免洗澡和上厕所的尴尬。
“那我先去洗漱了。”
她慌慌张张的随便推开一间房进去,还能听见陆开来看见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发出的笑声,她回头瞪他一眼,赶紧把门关上。
洗漱完,周见善换上酒店提供的睡衣,她窝进床里,先给寝室里报了平安,说她碰到之前兼职的咖啡店店长的女朋友,她家就在附近,就去她家了。
然后又跟陆开来说晚安,她要睡觉了。
Ethan:嗯,早点休息。
周见善把手机一丢,揣着自己那颗怦怦跳的心,被子一拉,盖过脑袋,又翻过来、滚过去,越想越激动,越想越睡不着。
也不知道滚了多久,精神值达到顶峰后开始感到疲惫,她眼皮耷拉下,抱着被子逐渐陷入黑甜的梦里。
后半夜,周见善是被渴醒的,床头有水,她大半瓶下肚后没了睡意,翻身下床,先将门拉开一条隙,外面灯还亮着,她没出去,透过缝隙悄悄往外看——
陆开来脱了外套坐在沙发上,正点着烟在烧,她踮起脚,看到烟灰缸里有六七个烟头,桌上还有酒瓶。
他眯着眼睛,深吸一口烟,烟雾含在口中,又缓缓从口中吐出来,笼在他的面庞上,叫人看不真切。
周见善轻轻将门关上,又走回床边,将自己埋进被窝里,睁着眼睛再无睡意。
她能感受到他对她是有喜欢的。
但她也能感受到他对亲密关系不经意间露出的不适应和焦虑,不过他似乎不想让她知道。在公交站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他心里有事,这件事和她有关,并且让他不高兴。可是她问了,他又在回避她的问题。
他坐在外面,皱着眉,焦虑又烦躁。
在中央广场上,他说他想努力尝试跟她在一起时是真的。
现在,他忍不住想要掐死这段刚开始的感情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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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见善有赖床的习惯,第二天早上她磨磨蹭蹭从床上爬起来已经早上九点,洗漱完后九点半,她打着哈欠推开门出去,陆开来正坐在沙发上看杂志,听到动静,头抬都没抬一下。
周见善绕到他身后蒙住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