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个定所。”
“嗯,知道了。”
“唉,你也跟你妈多说两句贴心话,别母子俩见了比陌生人还陌生,你是她生下来的,她怎么会不爱你呢,她就是拉不下脸所以才老端着。怪就怪在你们俩脾气太像了,搞得两边都……唉。”梁老太太没说下去。
因为和母亲性格太像,父母又性格相克,所以和父母关系都很淡。
梁老太太一把年纪了,就想看到阖家团圆,每次想到这总觉得扎心。
又聊两句后挂断电话,梁令把玩着手机,难得多嘴:“怎么,最近有烦心事?”
陆开来看她一眼:“什么时候走?我要睡了。”
梁令翻一白眼,信他鬼话,十一点钟就要睡了?
她起身,也不点破,只没头没尾的说:“谈恋爱虽然不一定能走到最后,但是如果就因为不会走到最后而随意怠慢了别人给你的感情,那你很不男人,我瞧不起你。还有,谁也不是来你这儿渡劫的,在一起的时候,尽可能的多给人点正面的东西吧,可别因为和你谈个恋爱,直接看破红尘了。”
她很讨厌和别人长篇大论些什么,只是因为对方是周见善,她才忍不住想说这些。
周见善自己都不知道,她跨年那天和陆开来的接吻被梁令看到了。感情是他们俩的事,梁令不会去劝他们分手,即使她觉得和陆开来谈恋爱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但感情嘛,不就是不明智。出于护短,她总希望见善是高兴比难过要多。
陆开来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镇啤酒,单手打开,仰头灌下一口,喉结滚动:“她经常不高兴吗?”
梁令:“你问我,怎么不问问你自己?”
-
她经常不高兴吗?
这个问题,凌晨三点时陆开来还在问自己,他让她经常不高兴了是吗?
又喝完一罐啤酒,桌上已经摆着七八个空易拉罐,还有四五个烟头。他随手把易拉罐放到桌上,起身朝卧室走去,关掉原本定在七点半的闹钟,好像这段日子一直都是这个点才睡。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会很安心,觉得好像就该那样,可一个人夜深人静的时候,会忍不住焦虑,烦闷,说不出理由,偶尔会想,如果她在身边的话可能会好一些。
关掉灯,世界陷入一片黑暗中。
又过了一天。
他松了口气。
-
接下来几天周见善连轴考试,上午一门、下午一门,晚上还得复习后一天的考试内容,她和陆开来好几天都没见面,只能抽空在吃饭或者睡觉前聊几句。
她觉得有点抱歉,她的考试太多了,陆开来好像昨天就已经全部考完,不是说谈恋爱最怕一个人忙着,一个人闲着,于是她旁敲侧击问他有什么安排,他直接发了张日程表过来,满满当当,比她还忙。
直到只剩下最后一门考试,在第二天下午,她早已经复习得差不多,可以明天上午再过一遍。
现在是晚上六点,她给陆开来打电话,心里想着,听说附近新开了一家牛肉火锅,这几天打折,晚上可以去吃这个。
电话接通,她笑:“喂,在忙吗?”
“没有,怎么了?”说完咳嗽了两声,声音比正常说话声小,似乎是手机被他拉开了,不想被她听到。
“你怎么了?感冒了?别骗我啊!”
“没有感冒,只是有点发烧。”
“你现在在家吗?我去找你?”
“我没事,你不是还要考试吗?”
“考试在明天下午,我早已经复习完了。”
路过一家粥店时周见善本来想进去给他买份粥,半只脚迈进店里,一搜发现网上各种关店整改的新闻,她又顿住,算了,已经发烧了,人再吃出急性肠胃炎就不好了。
她空着两只手赶到陆开来家,屋内暖气很足,他只穿着件单薄的毛衣,脸颊泛红,脚步虚浮。
周见善赶紧关上门,让他回床上躺着,床头柜上摆着药盒,她问:“晚上吃过药了吗?”
陆开来点头。
周见善又问:“那吃过饭了吗?”
“没胃口。”
她刚想说不吃饭也不行啊,话还没出口,手腕突然被他攥住往床上一拉,等她回神,人已经窝在他怀里,他滚烫的鼻息喷在她耳边,脸红心跳。
发香盈鼻,他不自觉地扯唇笑了下,侧身揽着她,胳膊架在她腰间:“好累,先睡会儿再吃吧。”
她没说话,没一会儿,耳旁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
她有好多话想说,伴随着他的呼吸声,那些话一点点软下,松了力,落回肚子里,她也逐渐闭上眼睛,陷入浅眠之中。
两人睡醒时是八点,因为刚睡过一觉,一个终于打起了精神,另一个精神十足。
幸好她没给他买粥,桌上摆着三盘阿姨炒好但已经放冷的菜,为了照顾他的病情,口味都很清淡,放进微波炉里转几分钟后再拿出来,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