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不行…我真的不该这么做。”
“这样,我再给你加三倍的钱,怎么样?”
深夜,两个男人站在病床前讨价还价着——整个房间只能听到心电监测仪发出有节奏的细响——病床上躺着一个身着素白病号服的男人,面色苍白,双目轻阖,半张脸被覆在氧气面罩下,微弱地呼吸着。
“真是个尤物…”右耳戴着一小颗红钻耳钉的男人透过氧气面罩贪婪地凝视着病人的嘴唇:上下唇瓣随呼吸极轻微地翕动,那淡粉的色泽仿佛上好三文鱼肉诱人品尝。
“我可以舔他的嘴吗,我是说,亲他?”他侧过脸问那个男护工。
“请不要,氧气面罩一摘掉,他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红钻耳钉嗤之以鼻。
“我不想丢了工作,你干你想干的,但不要把他给弄死。”护工并不知道自己的语气已经表现出对病人十足的迷恋:“我每天都为他清洁打理,这两个月来他瘦了不少,不过看起来更漂亮了。”说着狎昵地抚弄了一把病人的小腿,病人依然昏睡,毫无反应。红钻耳钉却看得兴奋起来:“告诉我,你操了他多少次?”
护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凄凉地笑了笑,“要不是赌场的人威胁再不还钱就杀了我,我是不会答应别人碰他的。”
“你他妈爱上他了?”红钻耳钉尖刻地戏谑道,“你他妈地爱上了一个植物人,哈!”说着瞥了护工一眼,瞧瞧这废物,想必这辈子都没人会正眼瞧他一眼——恶心的东西,现在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还不知都对他们的“睡美人”做过些什么呢。
在男人的犀利打量之下,护工心虚地低下了头,“钱呢?”
红钻耳钉轻蔑一笑,将一沓厚厚的钱扔过去,“全都是你的了。知道吗,你本可以靠他赚更多。”
“不,我绝不会再做这种事。”显然这傻逼看起来压根没有话里说得那么坚决。“噢,那但愿你还债愉快吧。”说罢红钻耳钉不耐烦地挥手赶人,护工愧疚地看了几眼那无知无觉间就被他给卖了的病人,逃也似地跑出了房间。
***
“你好,美人儿。”当病房里只剩下自己和病人,红钻耳钉露出他的本来面目:“或许我该直接叫你的名字——肖夜,我们终于再次见面了。”红钻耳钉缓步走到床头,弯下腰在病人的耳边低声开了口“我等这一天不知等了多久…”他忍不住伸舌沿着那白皙的耳轮舔舐起来。若是醒着的肖夜,绝对没几人敢对他做出这种失礼行为。然而他现在无力反抗无法挣扎,虎落平阳犬可欺,那顺服柔弱的睡容只让人忍不住想要做上更多丧心病狂的事…一定程度上,红钻耳钉倒很能理解那个护工。
“看看你,肖夜,躺在这儿大概快有三个月了?我都要怀疑你是猫有九条命了——你好像怎么都死不掉。只是如今你大概觉得当初还不如死了比较好吧?每天被那种猪一样恶心的护工翻来覆去地搞来搞去,要是你醒过来知道了会怎样呢?呵呵呵…还有,如果被那谁知道了…呀吼~!”太棒了,光是想想就让人兴奋得直起鸡皮疙瘩,他玩味地啧啧几声,连连对卑鄙的自己摇头。随后他贴得更近,鼻尖几乎戳上肖夜的脸,两眼如同欣赏什么珍宝那样流连在安详合起的长睫之上,“不过没关系,我来,就是为了让你彻底解脱的,”他的眼神阴鸷地收紧,“不过在那以前,小婊子,你得让我也干个爽。”
话音一落,他便一把扯下氧气面罩,狠狠吻了上去。
妈的,这感觉,实在太棒了!
不顾耳边骤然响起的心电仪的尖叫声,红钻耳钉在脑海中一遍遍过着肖夜曾经看着自己的画面——他是那么的英俊美丽而又不可侵犯,当他看着自己,那不屑眼神仿佛他只是一条蛆虫。而此刻高岭之花就这样被自己按在床上,从前只能远远向往的柔软丰唇被大力吸起来尽情啃咬,这种报复式的渴望成功唤醒了他体内的兽性…
“喂!快停下!你不可以拿掉氧气面罩!”那个恼人的护工竟然折返,循声冲进病房大声阻止。红钻耳钉置若罔闻,变本加厉地将手伸进完好覆在肖夜身上的病号服里摩挲,手感丝般滑腻,他几乎沉醉其中…心电仪随之渐趋微弱,跳动声几乎细不可闻。
“放开他!”那个护工连忙上来扯他,“钱我还给你,你给我滚出去!”
红钻耳钉挑了挑眉毛——这狗娘养的知道自己在对谁说话吗?!他终于松开嘴抬起脸,恼恨地从口袋里拔出枪来,还没等那护工反应过来就一枪射到他的太阳穴上爆了头,只霎时间,护工连声都没出便一命呜呼了。那是把消音枪,打在人身上就好像针戳进海绵——本来,他是要把这第一发献给肖夜的。不过弄死这个护工确实也是他下一步要做的事,早晚都一样。他嫌恶地将趴倒在肖夜身上的尸体搡到地上,又忍不住连连在他身上补了好几枪,“这几枪是为你享了不该享的艳福,狗东西!”
鲜血很快在病房洁白的地板上浸染开来。红钻耳钉蛮不在乎地看向肖夜:“别让这个破坏了我们的兴致,好戏才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