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妳去看婦科醫生做什麼?妳身體不舒服?」
「你很煩。」她只是去拿經痛藥處方籤,干他屁事。
「我是關心妳。」
「不必『您』來擔心這種小事。」海玉旒雙手在胸前交叉:「說完了?說完就讓我去開車回家。」
「閉嘴。」安德魯決心要送她回家,他要好好看看她住的地方內部。他很客氣都在外面看著,不曾直闖進去。
『叩、叩、叩……。』海玉旒氣憤地登上在波士頓市區老公寓樓梯,高跟鞋踩得地毯下木頭樓梯板叩叩作響。他連她家在哪都知道!如果他真的喜歡她到看過一眼就在24小時內就立刻娶她,為何三個月都沒出現?
現在她這無緣老公安德魯突然出現,如背後靈般跟在她身後。還害她等等得要搭計程車去開車!
「啊!」海玉旒突地大叫,同時她還搞不清發生什麼事。
安德魯的惡夢果真實現,在樓梯頂她腳底踩到地毯和木頭地板不平接縫處,腳往外一扭,身體往後方階梯掉落。
就在她以為小命不保閉上眼認命時,身體撞到堵軟軟牆壁讓她停止掉到樓下的厄運,那堵牆還接住她手中甩落鑰匙串,因為鑰匙沒發出撞到地板的聲音。
「以後別再讓我看見妳穿這麼高的鞋子,否則不准出門。」安德魯橫抱起她。不管她用手上小包包用力砸他胸膛,也沒問她有沒有事,就自顧自用鑰匙開門進入她的空間。
「還有,我不准妳再獨居。」安德魯皺眉看著她家,乾淨但傢俱有點舊,一房一廳一衛,好小!門鎖竟然就只是普通喇叭鎖和防盜鍊條。他絕不會任她繼續在外面流浪。
「我就是喜歡舊東西怎樣!」海玉旒看出他眼中嫌棄,掙扎著要離開他懷裡。
她知道他在想什麼!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直接看出他眼中真實想法。或許,他該戴眼鏡來遮掩,不讓海玉旒看清雙眼。
「妳又不是沒錢。」他胸口微微震動著。她……感覺到了。
他笑了,海玉旒呆呆地看著他的笑容。他笑的時候其實很好看,不過他很吝於給任何人笑容。
他將她放在美國南方曾經很普遍法式古董沙發裡,轉身到顯而易見的廚房,她才從發呆中醒來,看著他很大牌自動進入廚房:「有錢就可以亂花嗎?等等!你在做什麼?」
「燒水泡茶。」安德魯將水加入灶上茶壺,打開爐子,掀開櫃子找出茶包。他轉身的同時看著窗外一輛黑得發亮的加長型凱迪拉克轎車。
「我又沒說要請你喝茶。」海玉旒將包包甩到沙發,沒好氣瞪著他。
「女人柔一點比較好。」他將眼光轉向她。
「那要看是對誰。」海玉旒脫掉鞋子,揉揉有些怪異的腳踝。
「妳扭到腳?」
「沒有。」可能是常穿高跟鞋,她的腳早習慣偶爾會做出瑜珈動作然後恢復原狀。
「去收拾東西。」他沉著聲音。
「才不要。」
「有人在妳窗外盯著妳。」
「亂說。」海玉旒捲過他身旁來到窗邊。有部黑色長車子停在屋前。她睜大眼,轉頭看著安德魯滿臉陰鬱。對方不是針對她,而是針對安德魯!她害怕的從窗邊退後幾步,從在拉斯維加斯他敢自黑幫面前帶走她兩次,她早該依直覺躲得遠遠。這幾天她本來就覺得似乎有人在跟著自己,原來是真的,她還以為自己多想。但她現在分不出是他派人跟蹤她,或真的是他仇家找來。
「我就是妳知道的我。妳怕我嗎?」安德魯逼進她。
「不……。」海玉旒搖搖頭,身體微微發抖。
「那就相信我。」他將她圈進懷中,直到她穩下身體。
屋外車裡有兩個皮膚白得嚇人的男人。
「夜皇,屋內的人發現我們。」司機轉頭看著後座男人。
「我們走。要探子繼續盯著這個女人。」一位比女人還要俊美的膚白男人在汽車後座優雅坐著,晃動手中威士忌酒杯裡鮮紅液體。
「是。」司機將車轉進車道駛離,迅速離開屋前巷道。
安德魯做事講求效率,幾通電話後很快地找人將海玉旒傢俱放到她租用放置古董的倉庫,找到房東退租公寓,要人開她的車到他家,然後將她行李打包好塞進房車裡,直直開到他家。
「你……你家好大!」海玉旒下巴幾乎都要掉了。她打開客廳四周好幾個門,他住的地方是整個大樓最高整層樓層,房間起碼有四個。公寓裡面是現代化黑白設計,所有傢飾品和廚房用具及家電都是市場上最新、最流行。站在猶如雜誌封面的房子,她有種不真實感覺。
「大?那妳該看看我爸媽住的地方。」安德魯失笑,海玉旒雖然有錢卻不是很會亂花那種女人,她的行李很少,少到他以為她只是打包出門遠遊。她名下也沒有房地產,隨時會離開般。
他把她的行李放到一個門前:「這是妳的房間,自己進去看看。」
她依言走到門前進入,房間有掛著浪漫蕾絲的四柱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