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极目是红,心头却有片蒙蒙的白,熬成浓稠的鲫鱼汤,从圆润的乳头挤出,化入射在唇珠尖的精液。
侵蚀着红。
“你们去上海,我还是不陪了。”
迟杄稍稍松口气,难掩困惑。
“认输了?”方肆懿不屑:“我怕哪天忍不住崩了你。”
迟杄走南闯北,不是吓大的。
他觉得姓方的藏了些话,吝啬拿来说。
“刚才你并不生气。
现在你在考虑,在自我质疑,对他的心是否值得丢掉现有的一切。
只为快活,又是否正确。”
加重的语气如同树枝压弯了逼近,“你是个胆小鬼,害怕竹篮打水之后身败名裂。”
强装的斗志瘪了,方肆懿茫然地背过身。
“你不明白。
没生气的不是我,该生气的也不是我,是他。”
迟杄怔忪片刻,乌云挪上了眉头。
方肆懿脑海中浮现那次,迟楠自慰被他逮到。
眼神迷离的人唤着自己的名字,手指把这名字贴满肉壁,每次做爱牵动隐秘的追忆。
如果他需要的是一个名字,那么谁都可以。
“我想天天看着他,吻他,抱他,射他天真的脸蛋儿。
只是这些,不想多个人分享。”
焦躁压过了怒火,毫无头绪的境况令迟杄冷静了。
他需要一点酒,一些冰块,一支最浓的雪茄。
或许拥抱也可以,他清楚欲壑难填,要了就不止于此,不如不要。
“我也一样。
这是个问题,需要讨论。”
方肆懿抱起酣睡的迟楠,走向浴室,转身前扫一眼迟杄下面,皱了眉头。
“算了吧,讨论不出结果。”
说到迟杨身上。
临时征调搞得他焦头烂额,人事,战报,派系,巍巍高山将倾,倒了必定压得他粉身碎骨。
收到父亲的电报,传讯同时问候另外的儿子,他想起了两个便宜弟弟。
迟杄是二太太站稳脚跟的筹码,迟楠由没名没分的戏子生养,金贵程度比他差远。
他是正室所出,母家舅舅从政,加上老爹的关系,足以为他平步青云护航。
得怪流年不利,今年不是个好年。
八月的蟹子正肥美,手下人年年应季送,再拎上两瓶红酒。
太好的东西,拎来浪费,不如给带娃的孩儿他妈。
下了班,路不远,迟杄溜达着来了。
来时大门敞开,他不见外地换鞋进了屋。
厨房菜刀当当响,是迟杄特地请的阿姨在忙活,准备晚餐。
放下手上东西,在一楼转悠两圈,没看见俩弟弟的影儿。
“迟杄,人呢!”模糊的应答响在头顶,迟杨顺楼梯摸上去,浴室水声停在台阶终止那刻。
呻吟淹没水声停止的一秒中。
迟杄单手系浴袍腰带,回手关上门。
“大哥来这么早。”
不知为何,迟杨觉得他的眼神尤其不爽。
“下班顺道过来,给你们带了螃蟹和酒。
三弟呢?”迟杄清清嗓子,手指晃向卧室。
“午睡呢。
最近身体不好,嗜睡。”
兢兢业业的市长看不惯了。
“下午几点了还睡,我去叫他。”
浴室到卧室没几步路,摸到门把手时被喊住了。
“大哥!三弟最近心情很差,上午还砸了个彩釉花瓶。
小心他挠你。”
勾起了某些惨痛回忆,迟杨收回手,又不好表现得怂。
他哈哈摆手,不动声色地迈向楼梯口。
“小孩子嘛,怎么和他计较。
哥下楼等你们。”
目送那背影消失在楼梯间,解开浴袍带子重新系好。
迟杨这人好大喜功,相应伴有粗心大意的毛病。
若他仔细观察,就能发现浴袍下的家伙还抬着头。
敲敲门,里面没声儿,迟杄踹一脚。
“赶紧把他抱出来穿衣服,别感冒了。”
第26章
孩子这件事,不好让家里第四个人知道。
“你别出去了。”
走动的绸缎贴紧身体,迟楠往下拽衣摆。
方肆懿把他内裤叠成三叠,揣进兜里。
“咱俩的事,你大哥早晚得知道。”
提起这茬,迟楠的气性又上来。
“好啊,把我关在家那几天你们见过吧。
你也不打怵,真不要脸。”
方肆懿捏住他下巴嘬了口。
“要脸?要脸能操到你吗。”
在迟楠裤裆揉一把,抓住手腕下楼。
不容拒绝的东西,总让人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