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真心跪下了。
现在的他,大腿被分成一个大大的八字,两条小腿无力地耷拉在身后那人的膝盖两侧。这种不堪入目的坐姿已经令他羞窘得无地自容,更可怕的是,对方的火热因这姿势深深嵌入他体内,进入到一个令人胆寒的深度,令他错觉自己正被贯穿在一根熊熊燃烧的火棍上。
一波波犹如撕裂般的饱胀感从难以启齿的部位传来,深入体内的火焰甚至还在勃勃跳动,滚滚热浪席卷全身。谢明感觉自己快人间蒸发了,浑身都在咕嘟嘟地冒气,简直和桌上那些热气腾腾的菜肴没啥两样。
忽然,一双筷子夹了块排骨放进他碗里,又夹了两根青菜搭配在侧,凌郁飞柔情脉脉的嗓音贴着他耳边道:“吃吧。”
单看这一举动,绝对是标准的模范好伴侣,可一想到俩人现在的这个体位……谢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如芒在背,哪里还有半点胃口?
凌郁飞见他迟迟没动静,便问:“要我喂你么?”
谢明浑身一阵筛糠似的抖颤。对方言语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话完却用舌尖一下下地轻触着他小小的耳垂模仿某种你知我知大家知的运动,不言而明的威胁简直令人毛骨悚然:“不……不用!我吃、我吃!呜别……”
怎么甩头偏头也无法将被调弄得润湿热烫的耳垂从虎口中解救出来,因顾忌着体内的物事谢明又不敢大力挣扎,只得哆哆嗦嗦地拿起筷子,勉强扒了口米饭塞进口中。孰料还没来得及咀嚼就被身后那人的下一个举动刺激得浑身一震,满嘴的米粒差点没喷出来。
一双咸猪手摸上了他的大腿内侧。
其实这段日子他天天都被摸来摸去,按理说早就该习惯了,虽然嘴上不肯承认,他内心却一直挺喜欢的,凌郁飞的手像是带着某种魔力,总能摸得他浑身舒爽、昏昏欲睡。但直到这时他才发现,原来那样的抚摸只是因为凌郁飞想让他舒服,如果凌郁飞不想让他舒服了,绝对可以让他难受得恨不能直跳起来,就像刚才那样。
柔嫩又敏感的肌肤上就好像有无数只虫子窸窣爬过,痒得人抓心挠肝。
顾不上咀嚼,将米饭囫囵一口全吞下去,谢明险些没被噎到,喉咙口火辣辣的,但他却连这也顾不得了,急忙伸手去阻止那双作恶的手:“住、住手!不要!不要……住手……”
“不要什么?”
“不要……不要摸……啊!”
“不要摸哪里?”
“……”稍一迟疑,痒意更甚,谢明只好忍着羞耻,小声道:“腿……”
“说具体点。”
“……”谢明忿然瞪眼。凌郁飞以为自己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吗!
被他翻来覆去地玩弄还不够,这阵子总是时不时地诱哄自己说一些难以启齿的话,还打着什么“分享感受”的名义……说不出口,诱哄便分分钟变成逼迫。
“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不想要我摸哪儿呢?”凌郁飞循循善诱,“还有,为什么不让摸了?总得给个理由吧。”
若不是受苦的是自己,单看这一副柔情似水的表情,听这一把轻言慢语的嗓音,谢明自己都得被这人溢于言表的深情厚谊所打动。
他紧抿双唇,打定主意不让对方如意。然而身体实在是太难受了,大腿内侧似乎比他知道的更加敏感,凌郁飞用一种令人浑身起毛的手法抚摸着颤栗无助的细嫩肌肤,时而又用指尖轻轻地划弄。浑身上下都窸窸窣窣地泛起了痒意,那些小虫子像是不止在大腿上乱爬,仿佛还窜上了他全身,有几只甚至在他心尖尖上细细噬咬起来……
饶是男人再怎么不想出声,还是被玩弄得发出了啜泣般的喘息。两条无法合拢的双腿在对方肆无忌惮的动作下抖动得越来越厉害,到后来已是近乎痉挛,整个人都承受不住似的挣扎扭动起来,连身后的小穴也紧张地随着身体的动作不断翕张。
只可惜都是无用功,不仅摆脱不了如疽附骨的痒,甚至连稍稍减轻点痒意都做不到,只能令带给他无尽折磨的人倍加舒爽。而这个人,美美地享受着他自动自发的伺候,就更不想停手了。
这样的折磨持续了不知多久,或许只是短短几分钟,然而在谢明的感知中,却是度日如年般的漫长。直到后来他实在挨不下去了,只得微泣着小声喃喃:“大腿……大腿内侧,不要摸……好难受,痒……”
凌郁飞目的达到,也就没食言,施施然停下了动作。紧绷的身体一下子委顿下来,瘫在对方大腿上,饱受折磨的两条大腿还时不时抽动一下,心有余悸一般。
正劫后余生般地喘着气,忽听身后那人笑道:“你说谎了吧,明?”
嗓音极为温柔,却似有股不怀好意的意味,谢明刚心生不妙,就听凌郁飞接着道:“难受?明明是舒服吧,你自己看看,都开心得向我起立敬礼了。”
谢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直冲脑门的强烈刺激激得“啊”地惊呼一声——他微微昂首的脆弱之处,忽被凌郁飞的手狠狠捞了一把。
就这么一下,惊得他挺直身躯猛地往上一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