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渣子,洒了满桌......
都是闫慧珍在中间挑拨,要不他们夫妻好着呢!
尤其上次,她明明是去找闫慧珍算账的,谁晓得最后落荒而逃的人,也是她,冯倩文恨不得带着郑承业上门,指着闫慧珍的鼻子骂她不要脸!
冯倩文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儿,正要把郑承业喊回来,就听见传来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跟拆房子似的,饶得人心烦。
她眉头一皱,还没开骂,刘妈白着脸,连跑带走往里闯。
“还有没有规矩了?”
冯倩文抿着嘴,虎着一张脸,满是不悦。
刘妈心里也苦,她干的这家虽说钱多,受的闲气也多,要不是实在没法子,她还不愿意往这儿来呢。
说得好听是个女主人,其实和母夜叉也差不了多少。
男人家往外头跑,多半是给吓的。
刘妈头皮一紧,哆哆嗦嗦开口,
“冯书记那边来电话了,听着语气像是不好,让您赶紧过去一趟......”
后面的话刘妈不敢说,她看着冯倩文越发紧张,被狠狠瞪了一下,才继续往下说。
“还说、还说您要是不去,以后都别去了......”
冯倩文原本好好地坐着呢,听了后头这半句,猛地站起来身,又被脚底下的瓶罐子给滑了一下,结结实实摔了一跤。
这要是以往也就算了,顶多在保姆面前丢了面子,可这底下一堆带色的化妆品没收拾呢......
冯倩文和不止屁股疼的厉害,衣服上、脸上,染了花花绿绿一堆。
那小保姆还傻乎乎地站在边上,一点眼色都没有,冯倩文立马爆喝一声,
“你死人啊!不知道的帮忙的?!”
刘妈这才战战兢兢走上前,双手扶住冯倩文的胳膊,拼命用力。
冯倩文这一整天都心里不痛快,小保姆还想给她甩脸色,简直反了天了,她借着保姆的力道站起来,又趁机掐了对方一把,还专捡疼的厉害又不显眼的地方。
刘妈挨了一记,痛地脸色发青,也顾不得冯倩文站没站稳了,双手一撂,就“哒哒哒”跑下了楼。
她这就找郑承业结工资去,反正这活谁爱干谁干,又不是从前卖了身的丫头,要不是看在钱份上,谁乐意伺候这个母夜叉?
冯倩文还没站稳呢,又结结实实摔了一下,这下不仅脸花了衣服花了,就连脚都崴了。
“哼,一个当保姆的还有脾气了,拿我家的工资,就是这么干活的......”
冯倩文扶着椅子,借着手上的力道,才终于站了起来。
想想这一天,真是难受到了极点,郑承业给她使脸色,现在连保姆也蹬鼻子上脸了。
她有心说等她这里收拾干净,再去找冯震山,可想到保姆说对方电话里的语气,就一分钟也不敢耽搁。
冯震山和冯倩文兄妹。感情好是出了名的,有冯震山在后头站着,甭管是张家还是吴家,都得卖冯倩文面子。
要是冯倩文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冯震山自己收拾可以,绝对不许别人动冯倩文一根手指头。
冯倩文扶着墙壁,缓缓走下楼,心里还想着,上一次冯震山发这么大的火,还是她跟前夫闹离婚,带着孩子要嫁给郑承业的时候吧?这会儿是怎么了?
冯震山鲜少发脾气,但并不是天生脾气就好,他极又原则,谁若是过现,就算是老子娘,也别想让他给半分面子。
冯倩文是个当妹妹的,很多时候,和冯震山说话,还是要掂量着,避免踩到对方的底线,否则冯震山是绝对不会容她的。
说到底,她自己也清楚,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靠着冯震山。
越是知道事情的轻重,冯倩文就越是想走快一些,可她身上乱糟糟的那些化妆品,沿路走沿路掉。
再加上,她脚好像扭的厉害,不过一会儿,都肿得老高了,走一步,钻心似的疼。
这会儿冯倩文是真后悔了,不该和刘妈置气的,好歹先把今天的事儿了了,再同小保姆算账啊。
冯倩文叹着气,一瘸一拐地往大门口走,她刚刚打电话给司机,晓得司机就在门口候着,她显然忘记了,自己一身“打扮”对于大院里的女人来说,是多大的冲击。
往日里被她死死压住的女人们,就跟看见什么特大新鲜事似的围着冯倩文转个不停。
“哟,这不是倩文么?这一身打扮可......可真是时髦!”
“可不是,说不定还是百货公司出来的新款呢!”
“倩文啊,你这一身多少钱啊,也不晓得我们买不买的起呢!”
陈玉蓉和楚月两人冯倩文年纪相仿,可偏偏家世地位不如冯倩文,没嫁人的时候就不说了,谁也不知道谁在哪儿呢,哪晓得她们正正经经嫁了人,混的还不如冯倩文这个二婚头。
谁叫人家有个了不起的哥哥呢!她们晓得惹不起,就好好躲着。
冯倩文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