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途顺利同时支持的储君锐不可当的越老爷子也有了含饴弄孙的兴致,由爱这个雨雪聪明的孙女儿,时时叫到身边教导,常来常往的徐青珩自然也是看着她长大的。男人有了权势之后气势也都不一样,昔年被人瞧不起的徐青珩不怎么笑,怎么看都有股子肃立之感,玉面郎君早变成了冷面郎君。
青年慢慢的走在出府的路上,也是他太熟悉了并不用人送客引路,不然仆人都要怀疑徐大人是不是脚受了伤,一步退三步。
小姑娘瞬间就不气了。星星眼看着徐青珩,她就知道珩叔最好了。
她就说往日里徐青珩帮她写的作业从来没有被看出来过的!
同样在挨训的青年却是坐在下首,静静地放下了茶盏。
哪怕后来徐青珩刚入仕途就折戟沉沙碰了皇子的忌讳也是尽心尽力的教导他,越老爷子自己的儿子不成器,在妇人堆里打转,比徐青珩还大两岁结果书读的稀烂还打不得骂不得已然养废了。徐青珩就好像老爷子的亲儿子,事事过问处处回护,徐青珩也是有良心的主,对老师事必躬亲宛如亲子。
徐青珩曾经认真想过自己是什么时候对越清菡起这种禽兽不如的心思的,仔细算应该是越清菡十三岁那年发生的事。
小姑娘被气个倒仰,但也明白过来了。
越父和徐青珩在外面那是板上钉钉的好兄弟,两家通家之好,但徐青珩很少唤那亲昵意味过重的小名。
“珩叔错了。”
“你下月生辰,珩叔准备了好久的礼物。”
越清菡正是出生在徐青珩和越家的风头正盛时,彼时越父已从佩服这个同龄人变做忌惮这个自个儿亲爹眼中的继承人,不顾规矩给自己女儿也起了青字做名字,后来是越老爷子勒令才改作有水的清,可能也是那会儿两人就有了缘分吧。
徐青珩和越老爷子不仅仅是师生,情如父子,他甚至是越老爷子一派的臂膀,后继有人的希望。
“干嘛?”
“
青年蹲下身来看小姑娘。
“珩叔!”
徐青珩看着最近又长高不少的小姑娘,脾气极好的问。
小姑娘都不愿意仰着头看这个坏人了,盯着他腰间的玉佩看,哼,这玉佩还是自己送的呢!
后边果然传来了脚步声,小姑娘气势汹汹的奔过来挡住了青年的道路,脸都气红了,插着腰可爱的紧。
“你说送我九连环。”
“但是要——”
“青珩前日送了侄女儿一副九连环,听说她成日里一直不撒手,晚上功课自然没时间做。虽说是有些玩的忘神,但都是我这个做叔叔的先送错了东西。”
小姑娘也知道自己理亏,不跟他争辩,脸气成个包子样往回走。结果被叫住了。
“你故意的!”
徐青珩觉得手指一热,凝神一看是少女娇唇被摁的许是不舒服,正张着嘴咬,小巧贝齿厮磨着。徐青珩不受控制的低头,悬了半秒,却只是轻轻的吻了下肿的不行的眼皮,又细细的轻吮着已经干涸的泪痕,细细品尝着咸湿的味道。男人没穿好的宽大衣袍笼罩下来,完完全全的覆盖住娇小玲珑的少女,就像是猛兽牢牢守着自己珍贵的猎物,一步也不容人觊觎。
“嗯?”
“珩叔······珩叔···”小姑娘许是不知怎么说,更是气的磕绊,“珩叔欺负人!”
“哦?”老爷子锐利的眸子看着小孙女儿一听这话乖巧看着青年一脸讨好,眼底闪过几分笑意。
老爷子一听这话就知道徐青珩名为认错实为告状,一看小姑娘不敢置信看着“背叛”自己的珩叔,而且再亮丽的眸子也掩不住眼下青黑,就知道这岂是作业没做,怕是觉都没睡。当即唤了人来把小小姐的九连环拿来没收。
后来徐青珩娶了幼时资助他读书的屠户的女儿,也是狠狠打了彼时想要夺嫡的三皇子一脉的脸,毕竟三皇子想要拉拢这个年轻人亲自做媒,甚至不介意对方曾经和门人起过龌龊。
“娇娇儿,给你珩叔什么好处让人家帮你写作业。”
但小姑娘从来不怕,软软娇娇的叫着“珩叔”,撒娇要抱要糖要出去玩,写不完的大字作业徐青珩甚至都帮着补过不知道几回,结果俩人被兴起去看先生上课的老爷子逮个正着。
“我还说你要好好吃饭睡觉,好好读书。”
还是没前段时间长得快,估计是最近不好好吃饭睡觉的关系。
越清菡的祖父是状元出身,梁朝元老,门生赫赫。徐青珩恰是其中最出色的一个。越老爷子任主考官的那年徐青珩是风头盖过了状元的探花郎,京中盛传状元之所以是状元是因为徐青珩长得太好了,还年轻,才十五岁,皇帝非要他当个举世无双探花郎。后来众人拜见座师,越老爷子看着穿着旧却不破,站在人群边如松风拂月不露半边骄傲自得之色的徐青珩,顿觉此子前途不可限量。
软软的小姑娘站在书放中间,低垂着头挨训。
“是青珩的错,不关侄女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