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的挪移。
商濛濛仰脖,将只剩一个底儿的矿泉水一口含了进去, 紧接着,双手轻轻扶着他的脸,蔷薇色的唇瓣凑到他的唇边。
四唇相贴。
燕淮蓦地睁大了眼,毫无防备下出于本能,咕咚一声,将最后仅剩的一口水咽了下去。
亲密无间地嘴对嘴将清甜的水渡过去后,商濛濛完全不看他,只道:“你必须要补充水分。”
浅浅的绯红羞色却无法控制地从耳根向上蔓延,像是三月的暖风吹开了粉嫩桃花,晕红如霞。
洞中昏暗的光线也掩盖不住。
身旁男人的视线就那样毫不收敛地凝在她脸上,不离半寸,商濛濛不禁愈发羞窘。
忍了片刻,终于抵不过那灼灼视线,抬眸瞪他:“看什么看。”
“看你好看。”燕淮懒洋洋地扯了扯嘴角,目光却如风平浪静的大海,无声无息,仿佛要将她没顶。
商濛濛:“……”
心脏不争气地大力跳了一下。
下一瞬,他自动自发心安理得地重新躺在她腿上。而且,还往商濛濛怀里钻了钻。
“抱一会儿,冷!”
说完,两只手还松松地缠上她的腰。
“燕淮……”
燕淮脑袋埋在她小腹,摇头似的轻轻蹭了蹭。
商濛濛唰地半个身子都麻了,想去推他肩膀的手在空中僵了片刻,终于还是心软了,缓缓落下轻轻覆上怀里躬着的背脊。
在又阴又潮的山洞里坐了几个小时,商濛濛身上的热气也慢慢散去,而怀里的男人,用他异常滚烫的体温烘着她。
她的冷,他的热,诡异地中和平衡。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已经八个多小时了,不知道救援什么时候能来。手机完全没有信号,电量也快要耗尽。
商濛濛把手电筒关掉。
黑暗中,感觉到男人的身体止不住地细细颤抖,她将人搂得更紧了,“燕淮,不要睡,不要睡。”
燕淮昏昏沉沉,烧得越发厉害。
刚开始他会回应地嗯一声,后来渐渐陷入混沌,商濛濛就不停地和他说话,可是却得不到半点回应。
一片漆黑中,除视觉外的其他感官会格外敏锐。商濛濛本就怕黑,自己吓自己地感觉任何的细微声响,都是乱石怪岩化成的怪物发出的危险动静。
她努力瞪大眼,牙齿咯咯打颤,嘴里依然重复着,“燕淮,你不要睡,你醒来,你醒来!”
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燕淮,你怎么这么讨厌,我们都已经分手了,你还要来招我。你不是说要重新来追我吗,那你现在半死不活地算怎么回事?你不要指望我会心怀愧疚,我才不会!你要是醒不过来,我,我就……就到女人的天堂,点十七八个小鲜肉。阴柔的、健硕的、邪魅的……各个二十厘米,我要和他们白天寻欢,晚上作乐……你听到了没有,你给我醒来。”
“你不许有事!”
最后一句似是命令,又似是乞求。
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眼泪噼里啪啦地砸在燕淮脸上。
“谁……二十厘米?”
“白天寻欢,晚上作乐?”
男人沙哑而虚弱的,却清晰可闻的声音响起。
就在此刻,“轰”地一声闷响后,夹杂着英语、F国语、中文的欢呼声,穿透黑暗涌了进来。
救援队终于找到他们了。
得救了!
商濛濛眼前一片模糊,再也撑不住,力竭地软软倒了下去。
*
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干净明亮的病房里,淡蓝色的窗帘被风吹地鼓起。
“濛濛。”
“你醒了。”
乐奕凡和赵昕惊喜的男女二重声炸在耳畔,赵昕又哭又笑地把她抱了个满怀,“太好了,太好了,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了。”
商濛濛扯扯嘴角,道:“我没事,好好的一点都没受伤。”
赵昕胡乱抹着眼睛直起腰,心有余悸道:“幸好有小燕总在。”
商濛濛急急地问:“他怎么样?”
挂着大大眼袋,胡子拉碴的乐奕凡知道她担心燕淮,连忙道:“小燕总也没事了,在重症监护观察了大半天,今早已经转到普通病房,就在你隔壁。”
“我睡了多久?”
“准确地说你睡了26个小时。”
慢慢喝掉一杯温水,商濛濛觉得喉咙里难忍的干渴得到了缓解。
乐奕凡拿出手机,“濛濛,医生检查过说你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低血糖外加过度惊吓晕过去了,只要醒来就没事。来,我给你拍张照片,你不知道,你失联的消息传回国内,有些营销号为了蹭热度什么都不顾了,甚至说你已经遇难了,快来辟个谣!”
商濛濛应了声好,坐起来,赵昕给她梳头擦脸。
拍完照,让熬了两天的乐奕凡和赵昕回酒店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