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楚黎原本只是带着精兵奇袭,没成想半路遇袭,好在他早有准备,并没有损失很大,奇袭成功,还连带着揪出了几个奸细。
“十年前经历过一次,不会再跌一次。”
楚黎早就做了两手准备,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完全孤勇带领一支兵马,他这次还让赵其深,兵分两路,带人从另一个山口包围。
他这么说着,但掌心无意识的摩挲着腕上系着玉佩,他原本只是想让计谋万无一失,所以特意多此一举,但没想到当真会有奸细,若不是提前准备好,那日真是差点折在那儿。
楚黎紧紧攥着玉佩,这次也让他十年的怀疑得到些了验证,或许那时候营中就有奸细,所以那一战才会战败。
听楚黎提起十年前的战事,冯彦沉默片刻。
“大公子还在为十年前的事耿耿于怀?”冯彦开口,“我也是这些年才知道,自那一役后大公子就离了望京,这些年一直不曾踏足京中。”
楚黎目光落在冯彦身上,冯彦比他大了四五岁,当初在兖州也一起征战过。
“并非是因为战败。”楚黎淡声回答。
听楚黎这么说,赵彦看了楚黎一眼,原以为楚黎少年意气,受不得挫折才会离京,如今看来倒是小瞧了他。
“那是因为楚王?”除了楚岩,赵彦想不明白楚黎还什么缘由会离京。
楚黎沉默不语。
“看来我猜对了,大公子应该早就知道十年前那一役事有蹊跷。”
作者:抱歉
☆、真相
在赵彦看来,楚黎是个有担当的人, 不会因为出了败仗就愤然离京。
“更确切的说, 大公子是因为康宁郡主,所以才离京的?”
听冯彦说完, 楚黎抬头,眸光微诧。
见楚黎疑惑, 冯彦笑了笑,慢声:“大公子只知道当初吃了败仗是康宁郡主陷害, 可大公子知道康宁郡主为何要陷害你?”
楚黎眉目间的神情逐渐变得严肃。
“以我对康宁郡主的了解, 她陷害大公子, 并不是怕大公子日后要世子之位。”
楚黎想起那个别人口中的巾帼英雄,面上并没有多少情绪。
“她害大公子吃了败仗, 是因为大公子当初一路骁勇,多次出谋击败西戎, ”冯彦的眉宇也染上冷意, “十年前兖州一战, 他们的目标是我, 他们要我战死在兖州,要我们国公府再次失守兖州, 要国公府彻底败落。”
“而大公子,恰好挡在了他们的路上。”
冯彦说完,楚黎眯了眯眼睛。
“楚岩也知情?”楚黎背对着赵彦,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冯彦并没有急着解释楚黎这话。
“大郢与西戎的兖州之争,整整持续了十五年之久。十五年前, 国公府和宁王府联合出征兖州,但后来战败,宁王府阖府战死,紧接着国公府被人构陷勾结西戎,我们国公府就此没落,一家老少流放兖州。”
“好在后来楚王力争,帮国公府查明真相,说兖州战败只是国公府指挥不利,并非勾结西戎,我们国公府才得以喘息一口。”
十五年前的战事,来之前,楚黎特意调查过,他缓声:“可我知道的真相是魏家构陷国公府,并非指挥不利。”
听楚黎说他调查十五年前的事,冯彦的目光在楚黎面上审视片刻,有些纳闷楚黎为何会查十五年前的事。
“十五年前,宁王府与魏家勾结陷害国公府,但后来宁王府又被魏家出卖,导致一家老小战死,魏家自此一家独大,扶摇直上。”
“魏家是陛下母族,根本不能被扳倒。若楚王将真相抛出,并不能扳倒魏家,魏家还会将所有罪责全部推到宁王府,最终的结果也只会是国公府和宁王府你死我活,而魏家不受丝毫影响。”
冯彦说到这里,看向楚黎:“我父亲和兄长在世时,曾说过楚王是个胸怀大义之人。”
“宁王府于楚王有恩,康宁郡主又是楚王妃,当初楚王站出来要为国公府平反的时候,我赵彦已经很感激。”
“而十年前,魏家和康宁郡主再度联手,目标在我。兖州战败后,他们本想陷害于我,但楚王将事情压下,虽是替康宁郡主掩下,但也替我摆脱了干系。”
听冯彦说着,楚黎嘴角浮上一抹嘲讽:“看来他真是用情至深。”
冯彦知道楚黎说的是楚岩,他对这父子二人的复杂情况有些耳闻,原本他只是要替楚黎开解一番,见楚黎说了这么一句,他嘴角抽了抽:
“十年前楚王就说欠国公府一个公道,日后一定会还,如今他带兵来兖州助我......”
“他身为执掌一国兵权的武将,受命征战杀敌本就是应该。”楚黎负手,并未对楚岩改变态度。
冯彦失笑,见楚黎要往外去,他赶忙问道:“你去何地?”
“那几个奸细先不能动,以免打草惊蛇。”楚黎说着,就要往楚岩营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