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让你就这样沉睡的。”
束简话音刚落,被圈在怀里的青年身体便微微一震,眼睛倏然亮了起来——此情此景,这句话只有一个意思:主人接受他了。
他几乎是有些忙乱地从束简怀里钻出来,顾不得许多便开始脱衣服,时间不早了,再耽搁时间就来不及了。
束简哭笑不得地看着青年三下五除二将自己剥了个干净,然后分开腿跨坐到了自己腿上。
不过既然定了主意,那束简就不会再多犹豫,将那些旁的念头迅速抛开,环住了这个温柔漂亮的妖灵。
出乎意料的,和看上去的温柔内敛不同,梅涿比束简想象的要主动得多。他坐在束简腿上,赤裸的下身就贴着束简的衣服,粗糙的布料和柔嫩的部位摩擦,带来了细弱的电流般的快意。他垂着眼,轻轻贴上了束简的唇。
那是一个还有些忐忑的、小心翼翼的吻,像是还没抛开顾虑,担心这只是百年来唯一一个美好的梦境一样。
束简心里又酸又软,安抚地摸摸对方,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加深了这个亲吻。
那一瞬间梅涿的眼睛就睁大了,呆呆地看着束简,傻了一样。束简这才发现他的眼睛并不是纯粹的黑色,而是深深的红色,像是陈年的血,又像是零落的梅。
这是真实的,不是什么臆想或者梦境。
梅涿几乎忘了呼吸,手臂不由自主地环住了束简的脖颈,献祭似的将自己送了出去。
束简的吻极具侵略性,偏偏身上这人还不懂拒绝,自然被吻得七荤八素,迷迷糊糊几乎窒息。最后还是束简亲够了,良心发现停下来,才发现对方耳朵都红透了。
看来也是害羞的。
他忍不住伸手揉揉对方鲜红的耳垂,勾着唇角耍流氓似的问道:“脱这么快干什么呀,这么想要我抱你吗?”
青年的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半晌闷闷地嗯了一声,环着束简的手臂收得更紧了几分。
束简笑了一声,圈在对方腰上的手揉了揉掌下的皮肤,慢慢滑到了更柔软的部位。
束简宽厚的手掌的温度和他本体的温度完全不同,炙热得像是烧着火。而他似乎又格外偏爱那团软肉,爱不释手地揉来搓去,皮肉牵拉着梅涿前面的性器在他衣服上蹭弄,不一会儿就晕开了一小片水痕。
梅涿被揉屁股揉得面红耳赤,熟悉的气息交融更是引得本就躁动的身体情欲勃发,没多久就受不住地开始低声讨饶:“主人,您别……别玩了……”
“嗯?”束简咬了一口他的耳垂,“但你明明很舒服,都硬成这样了。”
他一边说一边握住了梅涿的性器,那根东西一看就是少有使用,但色泽形状都生得不错,便也颇受束简青睐。他一手前面一手后面,揉得梅涿快哭出来了。
实在受不了了,他只好贴着束简的耳朵,用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说:“属下更喜欢您进来……您饶了属下吧……”
他皮肤滚烫,烧得头脑发昏,说着又将腿往两边岔开了些,摆了摆腰试图让束简握住自己阳物的手照顾一下其他的地方。
束简见他实在难忍,便也不再吊着他,从善如流地松开了湿淋淋的东西,向下探进了股间。
然而紧跟着他的手就是一顿,掌下鲜明的触感突然提醒了他,面前这个青年,是个双儿。
和竹怀一样的双儿。
之前竹怀就说过他们两个是这南风馆里少见的双儿,只是平时他与竹怀相处时,无论怎么看竹怀都是普通的男性青年,而与梅涿相处的时间更是短暂,是以竟然一时将这件事忘了。
可现在他想起来了。
触及敏感的地方却偏生停着不动弹对于一个妖灵来说是件非常残忍的事情,梅涿能感觉到束简一瞬的僵硬,心底一沉。他知道自己这种身体对于“凡人们”来说是多么的不可思议,甚至有的人会将其视为畸形,而此时尚未恢复记忆的束简无疑也被他归类为了“凡人”,那束简此时的想法便不难猜测了。
——他可能觉得自己恶心。
但这不应该。梅涿难受地想,明明阿怀也是双儿,主人能接受他,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呢?就因为来到这里后,阿怀是主人第一个接触的妖灵吗?
在这一瞬间他甚至生出了一丝怨怼。
然而束简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他意识到自己想岔了。
在短暂的停顿后,束简手指灵活地拨开了柔软的花唇,食指准确地顶住了小巧的花蒂。
“啊……啊呜……”梅涿惊喘出声,束简在找到了地方后便毫不客气地捏住了那个小东西,重新开始了让梅涿又爱又怕的揉捏。
相比起性器或者臀肉,这里无疑更加敏感脆弱,束简下手也不算轻柔,寥寥数下就让青年颤着腰湿了一次。
束简搓搓手里粘滑的液体,忍不住感叹双儿身体的敏感度,然后将两根手指刺进了紧闭的花穴。
“呜——!”被调弄许久的身体突然被插入,梅涿瞬间扬起了头,双腿条件反射地想要合拢躲避,但被束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