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风血雨的龙族又回来了。身为太素谷谷主,执掌半个妖界,打算无动于衷吗?”
苍梧反问,“那我要怎样,给你表演一个当场昏过去?”
“苍梧!”
他携了烟杆走到凤悦眠身边,靠近打量秋秋,小姑娘睡得正熟,平日她讨厌的苍梧摸脸蛋都没反应,凤悦眠正想问话,苍梧收回手,“凤王内伤不轻。”
“当年龙族被赶出妖界,苍梧也有份,现在龙族杀回来,我又有内伤,合该让苍梧出力,我凤族好趁机休养生息,待太素谷折损,一举收复妖界,屠尽龙族。”
苍梧每说一句,凤悦眠脸色就难看一分。说到最后凤悦眠忍不住叫苍梧闭嘴。
苍梧还真不讲了,回去吃吃喝喝,叼着烟杆往墙上作画。凤悦眠被搞得一肚子火,没处发去,按正常发展,你苍梧不应该继续和他撕逼吗,为什么说闭嘴就闭嘴,一点骨气都没有。
“你到底要怎样?”
苍梧停下笔叹气,一派老年人碎碎念,“你让我闭嘴我闭嘴了,转头又要我继续说,现在的年轻人真难伺候。”
要不是受着伤,他一定烧了苍梧这张树皮!
最后一笔墨尽,苍梧丢了笔挥退弟子,扫视一圈,目光停在温安怀里的雪貂,倒不是很意外,“岑无妄死了?”
温安正准备说明来龙去脉,身后的女侯出声,“我收了他的神魂。”
一回生二回熟,当初岑无妄就是她帮助送过去的,再收一次也不是难事。她愿意卖太玄门一个好。
温暖的光芒落到苍梧手中,雪萤不自觉追随,苍梧是四界最好的医修,“前辈,我师尊还能抢救一下吗?”
苍梧打量片刻,比较惋惜,“废了。”
剑仙牌工具人终归还是用坏了。
苍梧倒不怎么在意太玄门的私事被凤悦眠知晓,有话直说,“他数度剥离肉身,神魂受损,就算回到原本的身体,修为只有倒退的份。这剑仙是做不了,玉衡之徒,你的机会来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苍梧对雪萤笑得很开心,新的工具人哎。
雪萤没读懂苍梧话里的意思,心中有些失落,“趁人之危,没意思。”
她要的是堂堂正正打赢岑无妄,不是岑无妄没法担任剑仙了,她上来捡漏。
苍梧是不会管雪萤这些小情绪的,他吩咐白术去取宝物,横竖关键人物都到齐了,也没必要弄些有的没的,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今日你等相聚,我就不瞒了,金乌将要前往魔界净化浊气,凤悦眠,识相点就乖乖回族里待着,兴许还能少生是非。”
凤悦眠不满,“她身上有一半凤族的血。”
苍梧冷冷道,“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你族能养出踏破虚空的金乌,笑死人了。金乌是拿来拯救世界的,不是给你们凤族撑腰的,拿去狐假虎威,你问问魔界的女侯同不同意?”
女侯表态很积极,“若金乌真能净化魔界浊气,凤族出手阻挠的话,就是与我魔界为敌。”
她与沈烬在道界惹是生非,说到底就是想让族民好过点,若是魔界浊气有办法解决,留在魔界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魔界是他们的故乡。
凤悦眠不觉得一个魔界能起多少风浪,在龙宫他功体受限,打不过女侯无话可说,现在在妖界,他身后还有族人,区区一个女侯,也想抢金乌。
像是嫌事情闹得不够大,苍梧笑眯眯道,“忘了说,太玄太初也是站在魔界这边哦。”
他对上温安质问的眼神,忽然提起一事,“说起来你等多年不见宗主,有兴趣见见吗?”
温安很快明白过来,“谷主的意思是,这是我们宗主的法令。可宗主离家出走多年,不曾有消息传回。”
苍梧敲了敲烟杆里的余烬,搁置一边,摸出一枚玉佩来,“她在魔界,自然传不回消息。”
太初宗宗主一直是个传说,传闻世界动荡时是她出手镇压,修为深不可测,又说她容貌绝美,身边有无数裙下之臣,传闻越传越玄乎,反而没几个人见过这位宗主。
凤悦眠虽然好奇,但并不代表愿意这位美人插手凤族的事,“装神弄鬼,就算是太初宗,她也没资格插手妖界的事。”
苍梧并不解释,他扫落桌上器皿,取来笔墨摆弄阵法,阵成玉碎,裂痕中泄露的光编织成一张模糊的网,过后浮现出一个人影,手持宝镜,雪青长裙曳地,似月宫仙子,遥不可及。
察觉身边灵力变动,对方眼波流转,转头望向阵法,脸上带着笑意,“又有什么喜事要与我讲?”
苍梧让开位置,“见见你的弟子。”
雪萤对宗主印象其实很模糊,她自小在太玄门长大,虽然会和渡以舟他们厮混,可毕竟年纪小,也不是天天见宗主,等想要见时,宗主和岑无妄一起没了。
这会突然见长辈,雪萤第一想法是好漂亮的妹妹。继而反应过来,妹妹是自家宗主,不能手拉手一起玩了。
她与温安报了姓名,美人惜美人,两人目光相接,宗主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