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来,吹在身上,温吞吞的,毫无凉意。
家里却是惬意。
顾景年打开电视看新闻,杨夕宁冲了澡换上睡衣,毫无形象地瘫在沙发上看手机。
睡衣是绸面的,大V领,无袖,不经意就能窥到里面的风光起伏。
顾景年下意识地咽口口水,把她抱在腿上。
她手机屏幕就在眼前,是淘宝购物车的界面。
顾景年低问:“还在犹豫?”
“不是,”杨夕宁仰头,“过几天我回来再买,我怕没人收快递。”
“我可以收。”
杨夕宁“吃吃”笑,“你正开着会,快递小哥打电话让你下楼拿快递,不方便呀。”
平常的她,眉眼间有些清冷,不是特别讨喜的长相,笑起来却乖巧,尤其腮边那对梨涡,俏皮灵动,让人恨不得醉溺在其中。
顾景年低头亲她脸颊,“让蒋威去拿,或者放到门卫那边。”
他刚喝过蜂蜜水,气息中有股甜香,混杂着淡淡的檀香味儿,非常好闻。
杨夕宁往他怀里靠一靠,“小区里有没有丰巢或者菜鸟驿站?”
“不知道,明天我问一下。”
顾景年不网购,平常并不关注这些。
杨夕宁点点头,侧过脸,将唇凑过去,“再亲。”
顾景年从善如流,覆上她的唇,“最近复习考试,瘦了没有?”手指很自然地摸向她肚子,轻轻捏了下,“好像没瘦。”
“最近没运动,吃得又多,哪里会瘦?”杨夕宁嘟哝着,话出口已经觉出不妥。
顾景年果然没错过这个破绽,轻笑道:“是我不好,没陪你运动,今天把前几次的都补上,运动之前先热热身……你来月经了?”
“没有,上个月是今天,但是每次都会往后推,所以先垫了护垫预防着。”
顾景年放下心,又叮嘱道:“那你这几天少吃凉东西,待会儿我给你煮点姜茶喝。”
杨夕宁说声“好”,话语里已经带了丝颤,黑亮的杏仁眼里,水汽渐渐蕴起来,柔波潋滟。
两只手下意识地抓紧顾景年的衣襟,攥在掌心。
气息慢慢变得粗重,终于忍不住俯在他肩头,颤着唤了声,“宝宝。”
顾景年低低应着,“抱你上楼?”
“等会儿,”杨夕宁把头窝在他怀里缓了片刻,吸口气,低声道:“我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顾景年笑着吻她,“在老公面前还要矜持?我喜欢这样的你,”声音压低,略带暗哑“……喜欢看你因为我而<情>动,非常漂亮。”
杨夕宁抬手捂住他的嘴,“不许再说……口渴了,帮我倒点水。”
顾景年起身倒杯温水,加一勺蜂蜜搅了搅,递给她。
等她喝完,自己就着杯子里的水也喝两口,突然想起什么,皱眉道:“以后唱歌能不能别拉着别人的手?”
杨夕宁不太明白,歪头看着他。
顾景年不甚情愿地说:“你跟那个陈开楠唱歌时牵手了。”
杨夕宁讶然失笑,“对唱就是要表现出男女之间深厚的感情,要不两人面对面像木头桩子一样站着?”
“以后你自己唱。”
杨夕宁歪倒在他肩头,“三哥真是小心眼儿,”顿一顿又问道:“那你删我微信时,是不是生气了?”
顾景年望着她双眼,老实承认,“我不喜欢你太在意别人。”
“没有太在意,我最在乎的还是你啊,”杨夕宁抚摸他的脸,“宝宝,所有的其他人加起来都不如你重要。你不相信我吗?”
顾景年相信她,可心里仍是别扭。
为什么她不能像他一样,不要跟任何一个异性打交道?
抿抿唇,俯身抱起她,“咱们回房间。”
第二天,仍是顾景年先起床,做好早饭,又煮了姜茶,上楼叫杨夕宁时,发现她已经起了,正站在衣柜前翻腾衣服。
而床上已经摊了好几条裙子。
杨夕宁道:“赵雪琪周六举行婚礼,你觉得我穿碎花裙子好看还是这条浅绿色的?”
碎花的是圆领无袖长裙,露出纤巧的肩膀,而浅绿色的是一字领短裙,长度在膝盖上面十厘米,把两条长腿露在外面。
顾景年都不满意,指着粉红色雪纺裙子,“那条好看。”
“张润雨她们几个当伴娘的穿粉红色,我还是避开吧,黑色跟白色也不能穿,”杨夕宁又拿起一件宝蓝色裙子在身上比划,“要不我穿这条?”
小翻领、半袖、裙长到小腿,是顾景年能够接受的程度。
但是腰身收得紧,显得那抹细腰盈盈不堪一握,而且杨夕宁原本肤色就白,宝蓝色衬着她的脸如雪后晴空般清澈而干净。
这样的女生最能激起男人的保护和占有欲。
顾景年犹豫片刻,还是选了碎花长裙。
露胳膊总比露腿好一些。
杨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