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肯定有小人作祟,希望元景帝明察。
这时,戚岚又找到了一个小太监的尸体,手里拿着的是荀澈用过的杯盏。在他身上,又搜到了用贺丹瓦语言写的一封信,说趁乱行刺元景帝,将罪名陷害到安王荀湛身上。
看信字迹,大约有三月之久,而狼王口中的皮绳。观之是用牛皮制成,符合北疆异族的习性。本来棘手的事,扯上北疆,更牵扯不清了,荀澈当时也并未多言。
只不过,近来没有再召见过荀湛,在众人眼中,揣测安王是不是要失圣宠的意味,而安王每日带伤跪在宫门前,好像被元景帝吓得连觉都睡不安稳的模样,神色憔悴至极。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可爱小虎牙,微笑的地雷,爱你们,谢谢。有点卡了,再补回来。
☆、第六十四章
六十四章
又过了几日, 安王荀湛在宫门已跪地几日, 天气愈发见热, 元景帝依旧避门不见,大概有本事你跪死在宫门外的意思。
荀湛那日伤了自己一刀, 他连药都不敢上,天时炎热,伤口发炎化脓,发作起来好像有万只蚂蚁在噬咬伤口,折磨的他痛不欲生。直到高热不退,人事不省晕倒在殿外。
德太妃看至被抬到福清殿的儿子,心疼的不行,心思孤儿寡母被欺辱至此, 可怜她的湛儿,在天子眼皮底下,战战兢兢, 不敢行将踏错一步。
德太妃不得已而为之, 不顾天子口传禁令, 不得将安王有伤的事告诉太皇太后, 大有豁出去的架势,连仪态都不想管了,一路痛哭, 跑到了寿安宫里。
寿安宫正厅内,太皇太后气得面目涨紫,不停喘着粗气, 连话都说不出来,手重重拍过紫檀木桌子,震的桌上的茶盏“咣咣”晃动起来,身后的盼芳帮太皇太后抚着胸口消气,劝道,
“您先息怒,消消气。陛下不可能会一点情面都不顾,他不想让您知道,也是怕您担忧,天子遇刺非同小可,足以让朝野晃荡不安。太皇太后允奴婢问太妃几句,您听听,可行?”
盼芳转而又向德太妃郑重行个礼,“太妃,莫怪奴婢僭越之罪,奴婢先给您赔罪,咱们把话说完,待会奴婢自会去领罚。”
德太妃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只管哭得撕心裂肺,帕子都湿了好几条。
盼芳姑姑想到刚才德太妃的话,眉头紧皱,
“太妃,奴婢刚刚问过戚统领来龙去脉,您刚才可没说清楚,陛下难道下旨,说要惩治安王治他弑君之罪,说了他遇刺是安王殿下故意为之,说了要削安王殿下的亲王爵位,还是亲口说了不让安王殿下召御医治伤,有意让安王故意发作……”
盼芳句句捉住了德太妃话中的漏洞,措辞犀利逼人,她刚才听过话就感觉不对。
德太妃句句隐隐透出针对陛下的意思,太皇太后心急安王殿下的安危,一时着急之下,哪能听的出来其中深意。
德太妃双膝跪在地上,头磕得已青紫一片,眼睛哭得,红肿犹如两个小核桃,泣不成声。
德太妃闻过盼芳的话,脊背突然不可察觉,僵滞一息,乍然止住了哭声,抽抽噎噎半天,没吐出半个字,
“妾…妾………身………太皇………太后……妾身和湛儿哪里敢………自作聪明,妄揣圣意,这是大不敬的罪过。陛下那样的性子……还用亲自说出口嘛。”
德太妃话中暗指,当今天子的行事狠绝,哪里给人留了置喙的余地。
太皇太后接过风嬷嬷递给的凉茶,猛灌了几口,感觉胸口喷涌的怒火降下不少,思绪清明,她品出味来。
老太后扶着椅子站起来,手直指跪地的德太妃,混浊的眸子一瞬间凌厉起来,语气听不出情绪起伏,无端让人心底涌起冷意,
“哀家问你,你有没有给湛儿召太医院御医诊治。别告诉哀家,人都已经这样了还没请御医。果真这样,依哀家看,你可以直接去帝陵陪先帝爷算了。后宫可不养祸害。”
德太妃一听,脸色苍白,太皇太后这是默认,她故意挑拨离间,天子和湛儿的情分,在太皇太后眼中,谁也比不上天家和乐,至少在外人眼中,天子不能再有半点污名。
德太妃唇无声翕动了几下,拎着裙幅,双膝挪到太皇太后脚下,手紧紧攥住太皇太后的裙角,眼睛呆呆望着绣的祥凤戏百花图,好像要把它印到心里,怔怔流下清泪,明白瞒不过去了,解释道,
“太皇太后,是妾身的错,是妾身的错。都怪妾身。妾身如果不这样做,到时候湛儿他就会失了帝宠,到那时候,盛京的人谁还会亲近湛儿。恐怕都会把他当瘟神看待。”
德太妃看太皇太后脸色渐渐好转,又道,
“您知道,养儿一百岁,忧儿九十九,长懿大长公主,有您背后做靠山。您竭心殚虑为大长公主布置周全,妾身何尝不是,同是一片慈母之心,妾身只不过是小小一个太妃,能用得只有这种苦肉计……”
太皇太后眸光不明扫过德太妃,她倒会顺杆爬,还知道扯出阿鸾出来,让自己松口,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