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云暖,也是云殊。
她醒了,早在被送到云家別院時,就清醒了。
醒了,憶起很多不想記得的事,也心掛著不想忘記的人,感覺像做了長夢似的,許多畫面歷歷在目。
可醒來後,想見的人不在,如他所說人世醜惡,不願醒。
如憨兒般木然靜待云家別院,是脫逃不得,也是等待著,她答應過的,要等他來。
看盡卑劣人性,唯有眼前的男子溫柔以待,從最初解危到最後被設計,也未曾怪罪於她,自始自終溫柔呵護。
很想哭......
這些日子,當個憨兒般看透人性醜惡,若非要等著小狗子,也曾想要一死了之。
回想年幼被欺哄失去貞潔,初初明瞭男人薄情自私的虛情,代價是成了真正的無知傻子。
也時刻未忘,被親人放棄拘禁於山莊,殘暴男人掐住脖頸的痛楚,那近乎顛狂抵死欺辱的猙獰面孔,惡夢般無恥的侵犯......
心中僅有的一絲曙光,是陪伴憨兒的壞脾氣少年,嘴巴壞態度差渾身髒污,可是發亮眼眸有著陽光般暖暖笑意,山路險峻不曾棄她不顧的少年。
被迫分離後,選擇著不清醒,是無聲的控訴。
想等他,他說會回來找她,縱然不知生死......
原想在這髒污人世繼續苟活,等著他,能等一時是一時。
可日日令人作嘔的窺視,被陌生男人粗魯猛浪的欺辱,長者無恥的褻玩......
進而陷入待價而沽的困境,逃脫不得,心中不再存有任何盼望。
她寧願真是憨兒,不用面對等待的落空,不知曉未來將供何人淫玩。
突如其來奉旨入宮,意識迷亂中的情事,再次的身不由己......
茫然不知,往後何去何從?
他也食不下嚥,小人兒粉臉掛淚,神情茫然模樣令人心疼不捨。
不由伸手揉了揉她的髮,溫柔淡笑:「人心亂世道苦,莫怪不願醒,無妨。」
她愕然抬頭,眼前男人清雅無雙,氣質清雋出塵,想起幾日的迷亂,恬不知恥的交纏主動求歡,淫靡不堪的畫面一一浮現......
「對不住,我、我身不由已、不該......」
她知道身子不對勁,被難忍的慾望煎熬著,掙扎不得解脫,加上男人氣味好聞,如玉面容可好看了,散發隱忍的禁欲氣息,莫名焦急的慾望,迫得她做出許多淫穢不堪的舉動。
如此清雅絕塵的男子,是她受不住迫他交歡,是她引導一切,玷污了他......
他苦笑:「怪不得妳,不是妳的問題,是我們都被下了藥。」
心虛羞恥,她只能低著頭掉淚,仍然不敢直視他溫柔眼神。
甫睡醒的小人兒,美眸水霧濛濛,單薄小身子雪膚嫩白,美得不可方物......
白玉面容發燙,他再度苦笑輕嘆,身不由己的,又何止是她?
耳裡鑽入男人低沉嘆息,身子一陣酥麻,她更抬不起頭了,腿心不住淌著水兒,太羞人了......
撓是波瀾不驚的高手,古正面色仍透驚嘆,外室早空無一人,徒留滿桌殘餚,男女喘息聲驟起......
古正握緊拳,面色難掩憤恨。
主子這回真著了道,第三日了,仍然解不了藥性。
皇帝先前無數次的算計,都沒能成功,主子這次怎就躲不過了?
肯定是妖女有什麼過人之處......
傾城絕美容顏,比之多數女人稚嫩清純,舉手投足無半點妖媚俗艷,凝脂肌膚透著粉光,光看都能感覺的滑嫩,令人心顫,加之一雙大眼,清醒時水亮晶瑩勾人,不清醒時迷濛懵懂更是媚人!
他愈想愈心顫,首次未經主子同意,衝動打開探子呈報信件,內容是關於少女的詳盡調查......
一時神色大驚,任他也看不出如此純真絕美少女,竟有著淫穢不堪的過往,那稚嫩的身子早如青樓妓子般,早被多人採擷淫玩......
頓時心急不已,這般淫穢低賤女子,怎配得上主子?
據查云家七小姐年幼即女德敗壞,與未來姐夫有私情,而後意外成了無知憨兒,被棄至莊上,甚被送予云家總管奸淫許久,可見此妖女生性有多淫蕩下賤!
難怪小小身子有那樣豐滿驚人的大奶子,原來是小小年紀就被男人揉奶揉大了......
不僅如此,成了憨兒後也不改淫賤本性,竟與隔鄰莊子的下人勾結私逃,多日後尋獲被送回云家。
而後云家謊稱七小姐病故,實則將人送至別院,改稱為義女云暖。
接下來如青樓妓子般待價而沽,云南成和友人先後宴請賀猛光將軍和尚書府二少齊安,加上云家總管,多人爭搶美人云家擺不平,這才鬧出大街亂馬之醜事。
原就是長期受男人淫玩的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