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睡的正香,突然听见有人在唤他,是羽哥的声音,若非如此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反应的,此刻他浑身都像散了架一般酸痛难忍,但他还是努力的睁开了眼。
“没事吧。”印泽有些不好意思的亲了亲苏寒的额头,爱怜的搂着他。
苏寒本想抱怨一番,但看到印泽温柔的眼神便什么怨言也没有了,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父皇和云妃设了宴,为你们接风。”印泽道。
“呃....”苏寒立刻撇了嘴,他是真不想动啊!
“能去吗?!”印泽心虚的询问。
“我...尽量吧!”苏寒真想说去不了,但毕竟是印泽的父皇和云锦书的姐姐,他第一次见面就不去实在是说不过去。
“我给你揉揉。”印泽在苏寒耳边轻声道,然后让他靠在怀里帮他揉腰。
不知道是印泽确实技高一筹还是苏寒的心理作用,揉过之后确实舒服了不少,又喝了一碗大补的老参汤,苏寒终于强打精神起身跟着印泽去赴宴了。
摆宴的地点在传说中的御花园,据说已经病入膏肓的老皇帝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虽然已经骨瘦嶙峋但精神却还好,云妃长得很美,丝毫看不出年龄的痕迹,娇美姿态一如少女,苏寒不禁有些奇怪,云家兄妹一母所出却是各不相同。
云妃进宫前最是疼爱幼弟,此时见他失忆全然不记得自己,不禁伤感起来。
“娘娘进宫前最是疼你!”云鸿章有些嗔怪的说道。
苏寒只好心虚的请罪。
“罢了罢了,你好好的便好!”云妃只是叹息,到如今她还有什么好求,她宠冠后宫却无子嗣,太子马上就要即位,皇帝的身体她最清楚不过,恐怕是撑不到过年了,皇帝一死她就是太妃了,这么大好的年纪也只能在寂寥中度过,事到如今,只要家人平安就好,每年能见上那么几面就好了。
“你是云家的小公子?!”皇上看看云锦书突然开了金口。
“草民是云锦书。”苏寒赶忙起身回话。
“好好,坐下吧,果然是一表人才,朕听说你之前在外流落是泽儿救了你?”
“是,太子救命之恩,草民没齿难忘。”苏寒正色道。
“好好,你看多巧,朕的爱妃是云卿的爱女,朕的爱女又是云卿的儿媳,朕的儿子又救了云卿的儿子,你们说皇室跟云家的渊源是不是剪都剪不断啊!”皇帝说完自己就笑了。
云家众人只得感谢皇恩浩荡。
“哈哈,云家虽然不在朝廷为官,却掌控着我大丰的商业命脉,咳咳咳.....以后泽儿登基,还要有劳驸马多多支持!”皇帝又说道。
“臣定当效犬马之劳!”云鸿章立刻表态。
“好好....咳咳咳咳.....”
“皇上....”云妃赶忙为皇帝顺气。
“朕的身体朕自己知道,只是感念上苍恩德,让我儿平安归来,让我大丰后继有人!”皇上动情道。
若非知道太子的往事,苏寒都要觉得皇帝确实是位慈父了。
“只可惜朕怕是见不到皇儿成婚了.....”皇上流露出惋惜之色。
“皇上说的什么话啊,皇上只是小恙,再吃几幅药就好了。”云妃嗔道。
“咳咳咳....不必安慰朕,爱妃,皇儿的婚事就有劳你操心了。”皇上说着拉过云妃的手拍了拍。
苏寒眼神一黯,心里难受起来。
“我是不会成婚的。”回到寝殿,印泽立刻向苏寒表面心迹。
“真的?”苏寒望着印泽,他不是不信他,只是他知道他的压力会有多大。
“我不是说过,等到一切安定下来我就退位,咱们一起游历大好山川?!”
“我不希望你为了我退位,你,羽哥,你穿这身衣服真的很合适!”苏寒笑了笑,只是笑的有些苦涩,印泽真的是天生的王者,不应该埋没于山林中。
“十年,只要十年大丰就可以安定下来,一切都会步入正轨,到时候我也尽了该尽的责任,咱们就离开这里好不好?”
“你是认真的吗?”苏寒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我印泽对天发誓,我对苏寒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若有虚言天打雷劈!”印泽对天起誓道。
“我苏寒对天起誓,无论十年,二十年还是一辈子,我都会无怨无悔的等印泽,等他实现对我的承诺的那一天,若违此誓天打雷劈!”苏寒也起誓道。
“我爱你,绝不会让你失望。”印泽抱住苏寒,这是他世上唯一爱的人。
“我也是!”苏寒紧紧的回抱住印泽,这也是他世上唯一爱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留在宫中
大丰三十年十一月,皇上退位,太子登基,号建安帝,安京候有功于社稷封永安王,参政辅政,新帝登基就施行改革,减免赋税徭役,世人称为建安新政。
大丰三十年十二月,太上皇驾崩,举国同悲,新皇仁孝要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