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讨人厌。
也幸好过了年,马上便是春天,他每日在东宫数着日子,礼部那边已经准备周全,只差着日子到来了。
这样想着,他又忍不住看了定国公那边一眼。即便是日子快到了,他还是想亲眼见叶明蓁的真人,而不是在东宫空想。叶明蓁不理会他的信,他只能让其他人帮着催催。
“哥,你就别看了。”连瑞王都忍不住偷偷道:“你看再多少遍,定国公都在那边,不会跑,这脑袋转的我都快晕了。再说了,等到开春,叶姑娘就要嫁给你了,叶大人这会儿不知道还多生你的气,你还要自己凑上去让他打?先说好了,他这回若是再打你,是你自作自受,我可不帮你。”
“……”齐承煊睨了他一眼:“你懂什么?你连王妃都没有,岂会明白孤的心情?”
瑞王:“……”
没有王妃还是他的错吗?
皇后无奈出声:“好了,底下人都看着呢,你们二人若是吵起来,还让人看了笑话。”
瑞王:“就是就是。”
太子:“……”
等到宫宴过去大半,不少官员都喝得醉醺醺的,举着酒杯吟诗作对,皇帝也不计较,还不时插上两句话。官员们也开始走动起来,来往交际,而定国公身边的位置也空了下来。
齐承煊往豫王那看了一眼,豫王早就扎进了官员堆里,与那些官员攀谈。定国公独自一人饮酒自酌,他向来气势足,旁的官员也不敢随便接近。
他心念一动,又把宫人叫过来,送过去了第三个纸团。
他身边还有一个弟弟在耳边喋喋不休地念叨,齐承煊心不在焉地听着,压根没有注意他说了什么,只不时地应和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而后他便眼睁睁地看着第三个纸团也在空中划过,火苗猛地蹿高,又渐渐平息。
“……然后我就一个猛虎扑食扑了过去,嚯!哥,你可不知道,那只蛐蛐儿实在是厉害,竟然直接跳到了我的脸上!然后我又……”瑞王正说到兴起,忽然见眼前一花,等他定睛看去,太子已经急匆匆走了呼出去。
瑞王忙叫道:“我还没说完呢!”
齐承煊头也不回:“你找父皇去。”
“这……好吧。”瑞王挠了挠头。
皇帝身体不好,平日里歇的早,可今日被年节的喜乐感染,这会儿天色已晚,却还是精神奕奕,瑞王凑过来时,他还乐呵呵的。
瑞王兴致勃勃地道:“父皇,我给你讲讲我斗蛐蛐儿的事。”
皇帝高兴地调整了一下姿势,道:“说来听听。”
瑞王登时来了兴致,从头开始重新讲了起来。皇帝起初听着还笑眯眯的,越听越有些不大对劲:“等等……这蛐蛐儿怎么就一只?”
“当然只有一只,是我在抓蛐蛐儿啊。”瑞王理所当然地说。
皇帝:“……”
皇帝的面色变了变,到底是顾忌着今日除夕,当着群臣的面教训也不好,耐着性子忍了下来。
他问:“太子呢?”
“方才还在呢,这会儿也不见了。”瑞王转头往场中看了看,远远地指着齐承煊道:“父皇你看,在那儿呢。”
太子去找定国公了。
递纸条无用,他便亲自去找人,定国公总不可能将他也丢进火盆里去。
“叶大人。”齐承煊在他面前站定:“叶大人为何不理孤?”
定国公面不改色地道:“微臣不是今日第一回见太子?”
齐承煊:“……”
他只能道:“孤有事想请叶大人帮忙。”
“不帮。”
“……”齐承煊又道:“叶大人怎么不听听?”
定国公斜了他一眼,兀自饮酒:“不帮。”
齐承煊微微蹙起眉头,有些犯难,定国公对他这种态度,理由也是理直气壮,谁让他要娶别人家的女儿?可说动了定国公便能见叶明蓁,他想了想,又道:“叶大人,孤是太子,叶大人难道连孤的话都不听了?”
定国公:“……”
定国公心中暗骂一声,不得不放下酒杯,问:“不知太子殿下又需要微臣帮什么忙?”
齐承煊这才满意。
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到了定国公的面前:“劳烦叶大人将这份信交给叶姑娘。”
定国公:“……”
他沉着脸,十分不愿意接,可碍于太子身份,心中抉择半晌,却还是只能接了过来。
定国公将信揣入怀中,一边想:交是交,如何交却是另一种说法,至于交了之后结果如何,又是另外一种……
齐承煊又道:“劳烦叶大人将此信交给叶姑娘之后,孤明日便派人去上门去收回信。”
定国公:“……”
他暗暗咬牙,即便是心中再不甘心,可碍着太子的身份,却还是只能不甘心的咽下。
回去之后他就要与女儿说!
让蓁儿日后不要再搭理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