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记忆后,傅轻看着一堆工作觉得头大,甚至有过那么短暂的几分钟自暴自弃地想,要不然撂挑子不做了吧。
然而也就是想想。
之前耽误的那些工作,该赔的钱都赔了,该给的解释也都给了,现在傅轻又挨着打电话说明当时的情况。他平时拍摄认真,人也好说话,再加上先前早就都打点过,而且剧组出事闹得这么大,那些合作方纷纷表示理解。
但理解归理解,被傅轻推掉的那些活动毕竟是不可能重新再来的,甚至因此丢了几个代言。他们这个圈子就是这样,身后永远有虎视眈眈的人,一不小心就会被甩到后面;人情固然重要,但人情不能当饭吃。
晚上吃过饭后,傅轻坐在沙发上发呆。被迫休息的这段期间,他丢了两个谈好的代言,原先某个化妆品品牌的续约也没谈下来,去年拍摄的那部《我和爸爸》也因为他的伤情推迟上映。陈静导演倒是很好说话,但人看着精神不好,估计和投资方也是进行了好一番交涉。
傅轻长长叹了一口气。
几分钟后,白遇之刷完碗,擦擦手坐在他身边。他问:“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傅轻苦着张脸说:“心里不舒服。”
白遇之揽着他肩膀,安慰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傅轻说了两个牌子,说:“原本都谈得差不多了。”
他们这种代言人,一旦官宣至少是一季,想要再把代言拿过来,怎么都得等到三四个月之后了。
傅轻无奈,只能自己安慰自己:“算了,让戚别去搞定吧,反正这些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白遇之笑着亲他耳朵。
他们坐在沙发上又聊了几句,白遇之说:“最近还是先好好休息,之后忙起来肯定也很辛苦的。”
他捏捏傅轻后颈,又问:“我看你今天打了一天电话,累不累?这两天还头疼吗?”
傅轻一句“不疼”已经到了嘴边,在齿间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他刮了刮自己的鼻子,身体往旁边挪了挪,干脆躺在白遇之大腿上,闭着眼睛说:“疼。”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白遇之也低头笑,用两只手的拇指按着他的太阳穴。那力道刚刚好,既能缓解疲劳又不会过分疼痛。他弯腰在傅轻额头落下一吻。
沙发对面的电视机还在播放着某个综艺节目,几位喜剧演员按照节目台本的要求进行你画我猜,观众们时不时发出哄堂大笑。
好在电视机的声音开得很小,并不会打扰到安静接吻的人。
白遇之跪坐在傅轻身边,两人挤在沙发的角落里。那地方很窄很小,两个高个男人几乎要交叠着坐在沙发上。
傅轻稍微仰起头,让白遇之揽着他的后颈。
暧昧纠缠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傅轻起身去洗澡。白遇之黏在他身后,硬是一起挤进了卫生间。
他们是很少一起洗澡的。还在学校住宿舍的时候是没有条件;在租的老破小同居时卫生间太小,很难同时容纳他们二人;再后来……
白遇之从后面抱住傅轻。
傅轻正弯腰吐掉口中的牙膏泡沫,身后靠过来的温热躯体让他无奈又好笑。他用手肘向后碰碰白遇之,“哎”了一声:“我真是服了你了。”
白遇之笑嘻嘻地躲开,脸颊在他脖颈蹭了又蹭,叫他:“轻轻,宝宝……”
他含含糊糊地问:“你腿还疼不疼?”
傅轻没回答,转身拿毛巾又被他抱个满怀。
卫生间的温度很快升高。
傅轻回家养伤这段期间,白遇之担心卫生间地板湿滑,征求过傅轻意见后给主卧的卫生间做了改造,设置了干湿分离的单独淋浴间。
淋浴间的推拉门轨道很滑,手掌按在上面就会被推开。但很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覆在其上,又把被拉开的那一条小缝重新填满。
傅轻从背后握着白遇之的腰,轮廓清晰的脸颊充盈着水汽,偶尔有几滴水珠会从鼻尖滑落。他把下方放在白遇之的肩膀上,沾了水的鼻尖蹭着他的耳廓。
“让我看看是谁在发情。”
白遇之缩了缩脖子,仰起头来让他亲得更方便。身后承受的部位已经开始发麻,源源不断的快感让白遇之说不出话,臀肉绷得紧紧的。
他俩个子都高,站着从背后进入着实有些费力。草草进出几次后,傅轻擦擦身体,示意他回房间。
回房后,白遇之仰躺在床上伸出双手抱着傅轻,黏黏糊糊亲他的耳朵和喉结。傅轻被他弄得很痒,又因为真的太久没做过很快情动。
再次插入时顺利很多。甬道内又软又滑,很容易便全根没入,偏偏夹得又很紧。他们四肢紧贴,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丝缝隙,彼此都恨不得把对方揉进骨血里。
白遇之把双腿都缠了上来,软绵地挂在傅轻腰间,随着他的起伏无力地摆动着。
几分钟后,白遇之主动背过身去,让傅轻从后面操他。可没过多久他又想起来傅轻脚腕不能太用力,又挣扎要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