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勒尔听玛莎啰啰嗦嗦地唠叨半天,才知道自己已经消失了接近一个月。这真是神奇。要知道他和希洛呆在山洞里,感觉时间流逝也不过大半天而已。
那夜山火熄灭过后,尤德尔派人进山搜寻,却连他的尸体都没找出来。以为是自己害死了人的安吉哭哭啼啼,大吵大闹着被绑上了去边境的马车。凯勒尔再如何优秀,终究只是个雇佣兵,无法与王国的要紧事相比。
凯勒尔在心里叹了口气。果然人命如草芥,他再怎么自诩天下无敌,也不过是随时可以从手册上抹去的名字罢了。
“您能回来真是太好不过了。”玛莎弯腰,恭恭敬敬朝凯勒尔行礼,“只是为了保证大祭司的安全,王上下令本次出行由大人亲自护送。所以他现在不在府上。”
在这座宅子里能跟在尤德尔身边当心腹的人,自然都识得眼色。玛莎没有问凯勒尔出了什么事,也没有问他是怎么回来的,只是劝他早些休息,便离开了。
沾着枕头就睡着了的凯勒尔做了大概是几个月以来最好的一次梦。在自然之灵的保护下,他身体内部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平和。梦里有花涧鸟鸣,清泉绿树。轻风拂过河流波光粼粼的水面,钻过灌木草叶的缝隙,融入丛林深处,被花朵瓢虫的飞翅切割成细细密密的丝线。千万天光刮开暗沉的夜幕,一团红烈的火焰浮出地平线。
他在暖洋洋的晨曦中醒来,抱着被子舒舒服服裹成一团。脸颊压出了一圈红印,稍稍一动,全身骨头就噼啪作响。熟悉的柜子,茶几,椅子还有地毯,明明闭着眼睛都能描摹出来的冰冷一切现在给予凯勒尔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他原本因为那个叫自然之灵的家伙莫名其妙进入自己身体感到十分不自在。但在家里提心吊胆地活动几天后,凯勒尔并未发现身体有什么异常,照样能活蹦乱跳。耐不住性子的他终究还是不顾玛莎的劝阻,决定溜出门玩。
但在出发之前,他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蒸腾的雾气浮散在空中。青年一手紧扣着浴桶边缘,另一只手抓住胸口的软肉,用力挤压。
“嘶……”
几滴乳汁从红嫩的肉尖滴下,在热水中晕开如烟的白绸。凯勒尔闭眼,狠下心一使劲,一股白液就从小孔中喷出射进水里。
“哈啊……”
明明是洗澡,他反而弄得满头大汗。清澈的净水被染成淡淡的浅白,青年麦色的肌肤像泡在牛奶里一般。凯勒尔躺在浴缸里,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气。
下面的确不会再突然冲动了。然而他的胸脯却开始时不时地胀痛,如果不挤出来连好好走路都做不到。凯勒尔不得不每天洗澡时都费上半天劲,再裹上绷带以免溢出来的汁液粘着衣服。
怎么希洛吸起来的时候就那么轻松。
对着镜子穿好衣服,确定外表看不出什么异样后,凯勒尔将护身符揣在裤兜里,出门去了。
他还有好些事要做。
希洛那天从房间里消失后就再也杳无音信。凯勒尔猜测他的日子不会太好过:房子被毁,满屋的藏书在安吉的鸷火下必然化成灰烬,就连药草园也会难逃一劫。
他应该勉为其难怜悯一下的。然而一想到男人做的那些事情,凯勒尔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随即把那点可怜的同情心抛之脑后。
就算可以解释为那不是希洛的本意而是情势所迫,只要脑海里浮现出深绿的瞳孔和那张似笑非笑的面庞,下腹难以言说的位置就烧得滚烫。身体还留着被完全操开的的肉体记忆,明明已经过去几天了,却仿佛还有东西在里面来回进出。
凯勒尔捂着肚子溜到路边,他刚刚肚皮下面突然疼得抽了一下。集市上今日十分热闹。来来往往的商贩在此贩卖药品和武器。他压低帽檐,假装自己兜里没钱只能看看,竖起耳朵分辨周围闹哄哄的声音。
“瞧瞧,上等的好货。”
“真是厉害,你从哪儿搞来的?”
“街角最近新开的武器行。”开头说话的那个人得意地吹牛,“我昨天可是用它砍下了一只狮子的头。”
凯勒尔肚子忽然又开始疼了。他正想着是不是玛莎的晚饭出了问题,下一秒就被那群吵闹的雇佣兵吸引了注意力。
“听说那家武器行背后的主人是王国的大祭司。里面卖的东西,无一不是有魔法的加持,所以锋利无比。”
凯勒尔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开什么玩笑。安吉能安安分分在王宫里当个混吃等死的废物大家就谢天谢地了,哪有能力去开武器行?何况武器附魔又苦又累,安吉一天到晚躺在他的椅子上吃葡萄,才不会乌了自己的手。
他对这家武器行愈加好奇,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泥土,朝着集市街道的末端走去。
新店果然是新店。凯勒尔推开门踏进店内的时候,架子上还有不少地方空空如也。店里没人。或许是因为还未积累起口碑,店铺门可罗雀。
他踱步绕着店内转了一圈,确定这间朴素简陋的小店和安吉扯不上什么关系。如果由安吉来开,必定要修得大红大紫龙飞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