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玹又睡在了最初那张放于自己屋里的木床上。
不知是因为被慕航折腾得太累,还是因为秋梧本身的期望,他正沉沉地陷入梦中,丝毫没有因为屋内多了一个人的脚步声而显出即将清醒的迹象。
秋梧还是第一次在这样近距离下打量师尊的身体。准确来说,是打量另一副不属于自己的身体。
青玹的白裳端正地着在身上,却不难从裸露的手腕、领口捕捉到深深浅浅的红印,秋梧可以想象,有人曾绑住这具身体,肆意施为,在上面留下一道道许久不曾消散的情爱的痕迹。他并不觉得难过或心痛,反而感到一阵诡异的兴奋,身下不该属于男子的部分翕动着湿润起来。
是的,秋梧与一般男子不同,他是个双儿,天生就在象征男性的孽根后面长着一副阴户。虽然他没怎么用过那里,但一到动情时,那处还是会不自觉地泌出水儿来,弄得裤子黏糊糊的。
以往意识到自己淌水了,秋梧总是会下意识地蜷缩成一团,恨不得将自己藏进地缝里。但此时此刻,他完全忘了掩饰,只是痴痴地扯开师尊的亵裤,摸上对方囊袋后藏着的一条肉缝。过完今日,那里将绽开一朵肉花,只要轻轻揉捏花里的嫩蕊,师尊就会颤抖着被送上欢愉的云端。
秋梧把最后一颗艳红的药丸含在嘴里,渡给了沉睡中的青玹,再抬高他的下巴,亲眼看着他吞咽入腹,尔后又把自己的舌尖递进去,在湿热的口腔里翻搅舔弄,确认真的没有任何异物残留,才安心地躺在了青玹的一侧。
他最敬爱的师尊即将变成和他一样的双性人,这个认知让秋梧的欲火高涨。他难耐地夹住青玹的右腿,用对方的膝盖一下下轻磨自己软嫩的穴口。嘴里也含住青玹的乳肉,像想要吸食奶水一般又舔又啜,让屋子里回荡着“啾”、“啾”的响声。
青玹皱了皱眉,煽动的眼帘,有了将要睁眼的迹象,但魔障似乎遵从着秋梧的意志,依旧强压着他的精神,让他无法清醒过来,秋梧便继续惬意地在师尊身上烙下自己的印子。秋梧被内心两种互斥的声音撕扯着,一边在骂他卑鄙无耻,辜负了师尊对他的教诲,另一边却夸赞着他的诚实,让他再给予师尊更多的欢愉作为报答。
秋梧没有理会理智与欲望的争执,他早就花无数个日夜学着习惯了这种煎熬。
自懂事起,秋梧就知道自己是妖物,是下贱的东西,明明是个男儿身,却长出了女人的牝户。他从小干着远多于其他同龄人的杂活,却依旧只能换来父亲的谩骂与踢打,连名字都不配拥有,被“妖怪”、“脏东西”轮着叫。他先开始还偷偷躲在被子、草垛里哭,慢慢也就认了,接受了自己长大些就会被卖给官家老爷当玩物的命运。
可他自己认了,他娘没有。那个精瘦的女子把他护在身后,替他挡棍子,替他包扎伤口,替他在浑噩的命运里撕出一缕光亮。她去接一份又一份苦累的活计,只为他爹能让他留在家里,不去寻达官贵人的路子卖了他。她夜里抱着捂嘴掩饰低泣的他,一遍遍说着他是自己的心头肉,掌上宝,她疼他,不论他身上多长了什么东西她都疼他,爱他。于是,在她精瘦的躯干永远地倒在马车轮子下,父亲谈好了价钱要叫那尖声尖气的小厮带走他时,他逃跑了。
他想,就算是为了她受的那么多苦,他也要撑下去,要是他沦为了某人的娈宠,他娘才是真的从这世间消失了。
逃,一个十几岁孩子又能独身逃多久呢,偷偷摸进青玹所在的客栈时,他已经饿得手脚肿胀,身上还有他人拿棒子驱赶敲打的伤痕。
那个时候,他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又能活多久,只是不甘心就在个荒无人烟的小巷断了气,白来这世上一遭。他拼尽求生的本能,翻窗进了青玹的屋子,想寻一口吃食。青玹那时早已辟了谷,包裹里自然是没有干粮的,他不仅仅白白扑了一场空,还被回房的青玹逮了个正着。
出乎他的意料,青玹没有打他骂他,甚至没有撵走他,而是挥动着真气在他身上探查一番,为他要了一碗带着肉沫的粥。
“吃吧,但是不要吃得太快,胃会痛。”
那声音比泉水更加清冽,将他如幼苗般灌溉。他原本从不相信他娘以外的任何人,可莫名地,他信青玹不会伤害他。
他吃了青玹的粥,跪在地上郑重地拜谢对方,央着对方差遣自己,希望能对他报恩。
青玹问了问他的情况,得知他无处可归,问他愿不愿意拜在自己门下。
“你这样的纯阴的男体,世间罕见,若是愿意着跟我修习仙法,日后定当有所建树。”
比起被一口戳破自己的特异之处,对方那青睐的语气更加扣动他的心弦。他不相信自己会成为仙人,可他愿意拜青玹为师。他又叩了三个响头,青玹将他从地上拉起,给他起了这个“秋梧”的名字。凤栖梧桐,他希望他是秋日里叶落后仍坚韧生长的梧桐。
青玹所言非虚,他的确很适合修习术法,他虽是最晚入门的,真气却是青玹几个亲传弟子里最浑厚的。一次次听着师尊不加掩饰的赞赏,他的心里生出了异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