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划到天空西边的鬓角。
绝大部分领地已经巡视完毕,视线末端露出木檐的一角。终点就快到了。诺亚金色的发丝间都是路上洒下的花瓣,他随手一摆弄便纷纷扬扬落下。
安卡达的手就在他左手手心里。那一小块皮肤他触碰过很多次,都比不过今天的温暖。湿润着,有一点汗。
他也会紧张吗?首领在仪式过程中应该抬头挺胸地接受族人们的祝福,可诺亚还是忍不住偷偷侧眼去瞄。安卡达的脸大半被面纱遮着,堪堪露出眼睛,多添了几分神秘,更引得族人惊奇。那是诺亚没见过的布料,在出发之前被女孩们强行套上了头顶。
月族有比他们成熟得多的技术值得发掘。事实上安卡达早就表现出了这一点。不仅仅是这片森林,男人对整个大陆上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上至月相与星云的转变,下至水文和山脉的走向。拥有如此深厚知识的月族本可以大杀四方,却走向了四分五裂的结局,不可谓不是命运的无常。
但这样聪明的安卡达现在在他手里了。数日来每每想到这一点,诺亚就忍不住激动得心脏直跳。他得努力地克制自己才不让首领失态地扑上去给男人一个亲吻或拥抱。所幸宫房就要到了,今晚是他们的时间。
也许手捏得太紧了,安卡达偏过头,询问性地看了他一眼。诺亚会意,摇头,紧握的手推回去,轻轻落在男人侧腰。
面纱下深色的皮肤一下红得通透。
月族服饰的系带刚好沿着腰线避开腹部。随着日期渐长,下腹的轮廓已经不容忽视。因为靠近诺亚,肚脐下方的小太阳又开始发光。一路上那块小小的圆痕都不断被行着惊奇的注目礼,又因为不得对伊妲不敬而赶紧侧目避开。可无论如何掩饰也是徒劳,现在每一个人都知道伊妲的体内已经被谁种了果。
最后一点路程也终于结束。诺亚站在月族祭坛的石阶前,回头。人群跪成长长一路,在他前方,全新的宫房正在等待主人的降临。太阳恰巧亲吻地平线,晚霞烧得整片草原火红。泛黄的枯草在河流边摇曳,鹿群奔过小溪,踏起串串水花。
肩上血红的布料高高扬起,风掠过骨牙项链啸出笛音。他不再回望,将男人手指捏在掌心,一步步朝前走去。
布帘倏地落下,于是扒着门缝的最后一缕阳光也逃之夭夭。
嘴唇先是碰着嘴唇,寻到舌尖,再急不可耐地落到脖颈。手在结实的脊背后方扒拉着寻找突破口,然而自成一体的系带绑得结结实实,哪儿也摸不着,急急忙忙地扯却越拉越紧。
“别乱拽……”
另一只手搭上后背的手掌,牵引着他寻到压在腰窝处的布头。只消轻轻一拉,整身的布料便飘飘散落下来,落进他们脚下早已铺好的地毯里。
少年一下红了眼睛,连近在咫尺精心布置的床都等不及,直便将人扑进兽皮深深的毛发。面纱在胡闹的过程中被挑到一边。窗沿漏了半条月,刚巧照亮男人深黑的眼睛。
“安卡达……”
他这几天想了好多话要在见面时说,最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想唤男人的名字。诺亚手指扣着男人肩膀将他按在地上,再度深深落下一个吻。
“我在。”
指腹轻抚幼兽拱起的脊背,他没有回拒,轻轻仰起头。
“我好想你。”诺亚吸着鼻子,眼里挂泪,“我好想你。”
首领在族人面前当然是不能哭的,但现在他在他的伊妲怀里。他想做什么都可以,而伊妲不会拒绝。
安卡达肯定是笑了。虽然黑暗中他只能通过触碰感受男人的体温,但敏锐的听觉不会错漏气流的变化。明明都是他害的。诺亚想。罪魁祸首竟然还在嘲笑他。
他气不过,一口啃下去,恰巧咬在柔软的胸口上。安卡达吃痛叫了一声,就被抓着手臂拽了回去。
“你回来得太晚了!”他抱怨。如果有安卡达在,他根本不会被阿萨克找到机会攻击。
“是我的错。”安卡达抬手,拇指指腹轻轻擦过他额头的太阳印,“我也很想你。”
森林里最甜的果子也抵不了他此时的心脏。像是知道自己犯了错一般,诺亚低下头,轻轻舔了舔齿痕。然而很快,灵巧的舌尖就转移了战地。
敏感的乳头在他吻上去的那一刻就已经硬得发红。诺亚先是小心地舔舐,直到将那可怜的小果涂得水光淋漓才下了口。
“嗯、你……”
他太知道怎么折腾安卡达了。在长期的作弄下,男人的乳尖已经比之前变得更加成熟肿大。颜色也逐渐变深。诺亚浅浅吸着,两颗虎牙含着叼住拉扯,不时弄出啧啧的声音,身下紧贴的皮肤便再度加温。
也许是为新生命做准备的缘故,胸口比之前变得更加柔软。诺亚另一只手收紧,狠狠蹂躏着,仿佛真要挤出什么来一般。一旦听见痛呼,他便用力吮吸,逼得男人来不及咬紧嘴唇,连绵不断泄出高高低低呻吟。
“大声一点。”诺亚亲过耳垂,“我想让外面都听见。”谁能听得见呢?人群早已开始狂欢。但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