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地闭上眼,“这算什么呀。”
张臻弈是在酒吧的一个包间里醒来的,并强硬地回绝了酒保要送他回警局的提议,“我昨晚开车来的,不需要。”
“可少爷说……”“好了,别少爷说了,”张臻弈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告诉杨司洛,以后有话就自己跟我说。
还有,别让我看到你们跟着我,不然我跟你们没完儿。”
昨天入夜后似乎是下了不小的雨,路面还有些湿漉漉的。
张臻弈开车到了警局,天色还有些暗,他是第一个到的。
快9点的时候,沐佳慧急匆匆跑过来找他,“队长,刘壮他买了回四台的车票,明天上午发车,应该下午就能到这边。”
张臻弈点了下头,“好,继续盯着他,一有情况立马跟我汇报。”
“是。”
趁着早晨公园人不多,陶桃牵着普洱出去溜达了一圈,然后湿了一身毛回来,皱缩在一起,活像恶作剧用的战衣。
普洱是陶昱在一家茶馆遇到的小金毛,跟主人出来旅游后,被丢在了那儿,陶昱看着喜欢,就带了回来。
如今已经是只大帅狗了。
回来后,陶桃好好打扮了一番,“哥,舅舅,我和天天约好了出去玩,我先走了。”
陶昱正好也准备去研究所,“我开车送你吧。”
“哎呀,不用了。
反正离这么近,我走走就到了,你赶快先去吧。”
他们离林瑜的确家很近,陶昱想了想也觉得没必要,“那我先走了,你自己路上注意安全。”
这时,林天突然从远处跑过来,对陶桃挥手,“桃桃。”
“哎,天天?”陶桃上前拉住她的手,“不是说好了我去找你的吗,你怎么自己过来了?”林天的脸被冻得有些发红,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便当盒,羞赧地笑笑,递给陶昱,“阿昱哥哥,这是我给你做的便当。”
陶昱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她已经拉着陶桃跑掉了。
陶昱看着两人跑远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便当,露出无奈的笑,看来得强硬一点才行啊。
到了研究所,陶昱将正在负责的科研项目又整理了一遍,伸了个懒腰,觉的有些困倦。
他靠在椅子上,头仰着,脖颈红色的项绳上,一个钥匙从领口滑了出来。
这个钥匙是他从陶桃那儿“骗”来的。
在他和陶桃刚出生的时候,他们的妈妈就各送了他们一块玉坠。
而重生前,他是在进了监狱后才知道陶桃的那个玉坠里竟藏了一把钥匙。
陶昱坚信,越神秘的东西往往就越危险,所以在重生后,他就用自己的观音换了陶桃的佛,一直带在身边,而他至今仍没查到这个钥匙的用处到底是什么。
他将钥匙拿在手里,对准灯光,钥匙看起来并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较普通钥匙稍小一些,像是旧时三环钥匙的缩小版,表面可能镀了层银,在光线下熠熠生辉,散发着美丽又魅惑的色彩,宛如压轴的主角登上了舞台,褪去满身的尘秽,誓要以最耀眼,最华丽的一面现于世人。
陶昱把钥匙放回衣服里,轻声自语道:你到底,锁着什么秘密呢?下午快三点的时候,陶昱正在研究一份病人的病例,林天打来电话。
划开接听,那边传来林天的啜泣声,“阿昱哥,桃桃不见了,怎么办?”“桃桃不见了?”陶昱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在哪儿,什么时候不见得?”后面的话,陶昱几乎是吼出来的。
林天哭得更厉害了,“我进去试衣间试了件衣服,出来她就不见了,她手机打不通,我在附近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怎么办,我好害怕,桃桃会不会出事?”陶昱将病历本紧紧攥在手里,然后狠狠地砸在桌子上,“先别急,你保护好自己,桃桃我来想办法。”
挂了电话,陶昱急忙往停车场去,边拨了陶桃的号码,却一直无人接听。
他刚进了车里,手机就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想救她?来瑞鑫大酒店。
他用力砸了一下方向盘,随即疾驰而去。
另一边,警局也接到了林天的报警电话。
通过手机定位查到位置后,尉浩说:“队长,查到了,在西郊的废弃烂尾楼。”
“好,”张臻奕将手机塞回口袋,“佳慧留下,其他人即刻行动,跟我走。”
沐佳慧看向张臻奕,“队长,我……”张臻奕已经戴好配枪往外走,看了眼沐佳慧,“听我的,有情况及时跟我汇报。”
沐佳慧开口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明白。”
坐上警车,往西郊烂尾楼的途中,张臻奕看了看几个警员。
“大家都检查一下自己的枪,还有对讲机的频道对不对,到时候听我指挥,他们手里有人质,绝对不可以轻举妄动,都明白吗?”“明白!”他们将车停在了稍微远一点的路边,张臻弈打量了一下四周,说:“文泽你留在车里,保证定位不要中断,一旦有变动,立刻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