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凑巧地出现在那儿,但结果并没有,我们安排的一切都被人搞过了,但那帮警察竟然他妈的什么都没察觉。”
“废物!”独眼又骂了一声。
所以这么说来,他们算是帮了我?可是为什么呢?陶昱暗自思忖。
“至于段旭峰那个老奸巨猾的家伙,”独眼说到这儿却突然停下,面色凝重,语气也严肃了许多,像是从冰砺中镀了一层寒气,“那天晚上,实际上我根本没派人去尖沙口,我早猜到段旭峰没安什么好心,只是没成想千防万防还是没躲过无间这一关。”
“无间?你是指那天晚上出现在交易现场的那个人?”“嗯,可惜了我一直都有意栽培他,倒是自己栽在了他身上。”
“你觉得他是段旭峰的人吗?”陶昱试探性地问。
独眼凝眉摇了摇头,“不是,应该是那帮人一伙儿的。”
又是他们?陶昱心里也是一怔,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又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呢?所剩的时间不多了,陶昱又问他:“还有件事我想问你,你为什么要杀王东?”独眼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中,整个人的锋芒减了不少。
“这你可问错人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就是借把刀给人使使罢了。”
似乎是被陶昱的表情取悦到了,说完他又轻声笑起来。
陶昱冷冷地看着他,“你背后到底是什么人?”独眼用唯存的一只眼睛瞪着陶昱,“小子,收好你的态度,记住你是在跟谁说话!”陶昱拿出一张照片,贴在玻璃上,上面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生,“我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定位,是你该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
独眼恶狠狠地瞪着陶昱,眼神却有一丝松动,“要是敢动我女儿,你就死定了!”“动,还是不动,您说了算。”
陶昱刻意放慢节奏,一字一顿地说。
独眼看着眼前的台面,左手食指在桌面上不停地敲击,似乎在权衡其中的利弊。
片刻后,他抬头看向陶昱,嘴角微微勾起,“小子,这年头敢打毒品主意的,谁还没个靠山,你说是不是。
给你个忠告,早点收手吧,还是别查了,你啊,玩不起的。”
说着,不屑地瞅了陶昱一眼,留下一句“你也别太小看‘独眼’了”,随即便扔下对讲机起身离开了会见点。
对于他口中‘独眼’,陶昱的理解是指他的残党,心里只觉得未免有些过于逞强,如今他这个老大已经进去了,剩下的那些小喽啰又能掀起多大风浪?还有那帮人,是时候得想点办法了,敌明我暗终究是行不通的,得把他们逼到明处才行啊。
这般想着,他攥紧了手里的照片,看着独眼的背影默然沉思。
事情,好像愈发复杂了。
照片
文书工作向来是最令张臻弈感到头疼的事情,他把敲完的文件码到一边,活动了几下肩膀。
划开手机看了眼,有好几通被拦截的骚扰电话,而未拦截的未接来电中也没有杨司洛的号码。
自从上次在凤凰台见过之后,杨司洛就好像被从这个世界擦掉了一般,再也联系不上了。
起初他并没有太在意,只是前不久在路上碰到了一直跟在杨司洛身边的那个保镖,他本想上前打个招呼,那保镖却深怕见到他似的头也不回地躲开了。
张臻弈又打了个电话,仍旧是无人接听,他心里升起一股不安,不会真出事儿了吧?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下班后他又去了趟酒吧,心想或许能打听到些情况。
推门进入的一瞬间,震耳的音乐声瞬间吞噬了张臻弈的感知系统,他只好伸手掩住耳朵。
他走向酒保,觉得有些眼熟,但他不记得名字,便挥了下手,“老样子。”
那酒保见了他眼神却有些闪躲,调了一杯鸡尾酒递到他面前,“给,您的酒”“杨司洛在哪你知道吗?”张臻弈趁着接酒的间隙问他。
躲不过去,那酒保只好答话,“杨少爷他,他……”“别支支吾吾的,快说。”
张臻弈催促他。
“是这样的,张警官,其实杨少爷他被关在家里有好一阵子了。”
“关在家里?谁这么有本事,能关得住他?”话音刚落,张臻弈就想到了,拿起酒递到嘴边犹豫了一下又放下,“他爸?”酒保点了点头,“嗯。”
“为什么关他,你知道吗?”“这……”酒保面露难色,眼神跟弹簧似的有一下没一下在张臻弈和吧台之间弹跳,似乎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张臻弈端起酒杯小抿了一口,问他:“是不是跟我有关系?”酒保又点了点头,嘴唇紧闭,不愿多说。
张臻弈一手捏着吸管搅了搅,本来很漂亮的分层被搅成了灰呼呼一团。
他大概能猜到些什么,“他不会是跟他爸出柜了吧?”酒保迟疑了数秒后摇摇头,“不算是。”
张臻弈松了口气,然后就听那酒保又说:“张警官,比那严重多了。”
张臻弈抬眼看他,刚想再问清楚些,就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