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她主动迈离幽暗、踏过光影交错的界限,就是在这场博弈中走了一步错棋。
离开酒店回到家后,陶昱刚换了衣服,陶桃就推了门进来,后面还跟着普洱,两只耳朵提溜着,头还晃啊晃的,贼精的模样。
陶昱笑笑,揉了下她的丸子头,“有事啊。”
陶桃朝床边一坐,两只腿大喇喇地耷拉着,“哥,你明天帮我去买你上次说的那个烧烤呗,我准备跟他表白了,就他那副死木头脑袋,要是等他主动,估计我得孤独终老了。”
陶昱的笑有些略显僵硬,但还是笑着应道:“好,明天带你去。”
陶桃扯着衣服上的一根带子,两手食指缠着饶了一圈又一圈,半晌后才说话,“哥,我觉得,其实臻奕哥真的蛮好的。”
陶昱心想:情人眼里出西施嘛,你看着可不是觉得哪哪儿都挺好。
然后附和说:“嗯,挺好的。
然后呢?”陶桃没想到陶昱会就这么个反应,瞪大了眼睛看向他,反问道:“然后?”“嗯。”
这下倒是陶昱有些不理解她到底想说什么了。
“你就这反应啊。”
陶桃一脸失望地看着他。
陶昱坐直了身子,表情正经了许多,看着陶桃说:“桃桃,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我毕竟是你亲哥哥,你以后有事尽可以直接跟我讲,不必这样扭扭捏捏的。”
陶桃撇了撇嘴,鼓着腮帮子说:“你竟然还说我,扭扭捏捏的明明是你好吗。
我可是你妹妹,可是有好些事情你竟然连我都不愿意告诉,我知道你的心里也很纠结,很煎熬。
我也理解你有很多顾虑,但你也要学会相信你身边的人,不要总是试图自己一个人去承担一切。
哥,我会等的,臻奕哥也一样,我们会等你,陪着你,直到你愿意敞开心扉的那一天。”
陶昱没细想,只误以为她是知道了自己偷换钥匙的事情,看向陶桃的眼里更多了些说不清的情绪,惊讶、疑惑,还有欣慰。
移开视线,陶昱看向窗外,说:“这些……是张臻奕告诉你的?”陶桃摇了摇头,“不是,是我自己发现的。”
陶昱抓过陶桃的肩膀,表情带着明显的紧张和不安,“桃桃,你不要再插手这件事了知道吗?我会处理好的。”
“哥,你看,你又这样了。”
似是察觉出氛围的异样,普洱看着两个主人,在一边紧张地叫了几声。
陶桃松开手站起来,轻松地笑了笑,然后又很认真地看着陶昱说了一遍,“哥,臻奕哥真的挺不错的。”
看着陶桃离开的背影,陶昱眉头紧锁着,为什么这对话有种跑偏的感觉。
普洱跳到床上在陶昱怀里狠狠蹭了一把,成功打断了他的思路,然后又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追陶桃。
桃桃和张臻弈吗?陶昱试着想了下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然后摇了摇头,总觉得有些莫名的违和。
随即又暗自叹了口气,不禁心想:早知道是要成为妹夫的人,他当时就不应该一时冲动对他出手,这下好了,以后要真成了一家人,真就难免尴尬了。
抛开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思绪后,他抓了抓有些凌乱的头发,“算了,多忧无用,就任他去吧。”
“队长。”
第二天队内会议结束的时候,周文泽喊住张臻弈。
“队长,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跟你汇报一下。”
“什么事?说吧。”
“是昨天下午的时候,陈队那边收到了一份录音,对话的其中一方是独眼,本来这事也不归我们管,但比较特殊的一点是独眼在对话中主动承认了自己是王东案的主谋。”
“王东?”张臻弈没想到独眼会扯到王东的案子上。
“是王东一案没错。
哦,对了,我找陈队拷了一份,就在这里面,”他拿出一个U盘递给张臻弈,“要不你听听吧,队长。”
张臻弈接过录音,回办公室后反复听了好几遍。
另一个人的声音并没做处理,张臻弈一下就听了出来是陶昱,虽然也完全没有处理的必要,这只要去那边调个监控,马上就能查出来。
他咬了咬后牙,不停地心理暗示自己不要把私人情绪带进工作。
“队长,我从陈队那边拿了些资料过来,”周文泽把文件夹放在张臻弈的办公桌上,“对了,陈队说录音里的另一个人就是陶昱。”
“嗯,我知道了。”
整个录音有些没头没尾的,不过都是有用的信息。
“队长,如果这个录音真实的话,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以杀人的罪名起诉独眼了,这样一来,就可以提前判他的死刑了。”
“你说的没错,但有一点我没太想明白。”
“哪一点?”“陶昱的目的。
他把这录音送到这儿来应该就是想让我们定独眼的罪,可是这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呢?之前他跟段旭峰的来往也是用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