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足片刻,林嘉树又换回一脸平静,大步走过去,伸手把她领口扯正:衣服好好穿,像什么样子。
衣服太大了周可可反驳,而且领口还不是被他扯的,昨天这人像月圆之夜现身的饿狼一样,急躁的狠。
林嘉树也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仓惶别过头:大还不穿你的衣服去!
洗了还不干呢现在应该干了,我一会儿去换。周可可扭头看了眼阳台的方向,最后一口班戟吃完,下意识吮一了吮手指。
她无意的动作却让林嘉树脸色沉的更狠了,脱口而出:别舔了,去洗手。
对上他的目光,周可可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明明也不觉得什么,可目光之下,还是顷刻红了脸。
这林嘉树可真是床上床下两幅面孔呢!
客厅是不能再待了,林嘉树去了饮水机旁,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又把一盒酸奶放到茶几上。
周可可只觑了一眼,却把垂涎的视线放到他手中的咖啡上:我也要喝咖啡。
林嘉树岿然不动,劝退道:咖啡苦。
谁知小丫头直接从沙发上下来,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才解释道:甜品就是要配苦咖啡啊,你不懂。
看着她卧回沙发上继续大快朵颐,林嘉树也坐下来,要不怎么都说看吃播治愈呢,看她吃的满足,他心情也愉悦不少。
你吃吗?看他一直坐着看,周可可终于知道让让了。
林嘉树放松的靠回沙发,小呷了一口咖啡,说:不吃。
可好吃了。周可可故意当着他的面,一口吞了整个雪媚娘,冰冰凉凉的解了奶油的腻,酸甜口水果粒在口腔中爆开,脑海中只剩了六个字。
生活如此美好!
你是吃嘴里,还是吃脸上?林嘉树提醒道,又看她手上也沾了奶油,便拿起纸巾给她擦。
林嘉树的身影挨过来,纸巾细致的蹭过她的唇角,他此刻穿的衣服是圆领,不同于下午出去时能护住脖子的衬衫,离的如此近,周可可才注意到他颈侧的那排红色牙印,不是吸吮出来的,而是切切实实下了口咬的,两次都在同一个地方,深的地方已经结痂了,这下估计得留疤。
下次一定避开这里,咬别的地儿,周可可痛心疾首的想。
并趁他不注意,坏心眼儿的把指尖的奶油摸到他脸颊上,只指甲盖大小,也足以给他正经的脸上添几分狼狈。
她后倒在沙发上,哈哈大笑,看他着急要擦,又故意咬一大口蛋糕,白花花的奶油糊一嘴,趁他还未发怒,仰头亲住他,油腻腻的嘴巴在他唇上来回蹭。
这下两人都脏了!
糊完奶油还犹嫌不足,灵巧的舌头趁机钻了进去,搅动着他的口腔,作完孽正要出来的空儿,舌头却被咬住,她睁大了眼睛呜呜求饶,舌头却被死死压住。
两人你来我往,嘴上功夫了得,纠缠了好一会儿,直到透明的津液从唇角滴了下来。
你的嘴巴是苦的!周可可小脸红扑扑的,却还骄傲的吐槽他。
喝了咖啡能不苦?林嘉树又把她摁怀里狠狠吻住,罢了促狭道:甜品和咖啡不是最相配?
他眯了眯眼审视着她,目光不移,却慢条斯理的拿指腹抹掉她唇角仅剩的一点奶油,一举一动都从容优雅。
这一刻,周可可想,她彻底沦陷了。他怎么这么好呢,哪哪都好,情事上会照顾她的感受,会为她熬粥做饭,带她爱吃的蛋糕的回来,即使不喜欢她吧却也对她这么好,温柔,周到。
怎么办,这样她会越来越喜欢他的。
她明明是想要更接近他,要他爱上自己的,怎么反而是自己被一步步攻城掠地!
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被定性为什么,两人再也没有探讨过,默契的谁也不再提,和谐的性事,融洽的相处,即使是情侣也不过如此。
可他的好是真的,他并不喜欢自己也是真的,不是两情相悦,再好总觉得如履薄冰一般。
但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不是!
望着他的眼眸慢慢黯淡下来,周可可不自觉的舔了舔上唇,自己还是乖乖吃蛋糕吧。
可无意撩拨更为致命,她的小动作看的他喉结一动,男人单手抚住她的后颈,往自己一压,两人的脸相距寸远,气息交缠,对视之中,呼吸渐重,他低头含住他鲜红的唇瓣,细细品尝,她含羞带怯地将舌头伸进去。
这一吻缱绻温柔,用时良久,她实在喘不过气了,才从他手中奋力挣脱。
她的嘴巴被吸的微微有些肿,红的更狠了,唇上沾满了不知名液体。
好好的吃蛋糕,怎么又滚到一起了,谁也不知道。
他的双手从她的后脊骨一路向下,隔着薄薄的衣服,游蛇一般搔的发痒,可又躲不开,掐着她的腰肢,把她固定在自己身上。
林嘉树半躺在沙发上,怀里的人儿压着他的胸膛,这个姿势小丫头有点不可以,双腿分开,跪坐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