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博。孩子在学院跟不上,他们便时常带着孩子来请教,栾子书很乐意,每回皆耐心教导。
回回来白问,人家还客客气气的,邻里们也不好意思了,最重要的是,孩子被学院的先生夸奖了。
几人家底都算殷实,一寻思,便询问栾子书愿不愿意给他们讲课指导,答应每月给他束脩。
栾子书有些激动,和栾子觉提起这事,他并不是很赞同,他觉得小儿最是难带顽劣,而且他们的日子比以前好过了,他不想他这么劳累。
栾子书迫切的想自己变得有用些,不再拖累他和今今,他很喜欢这件事,少见的没有听栾子觉的话。
他想和孟今今商量,可她近日铺子开张,她更加繁忙。想等她空闲下来,在和她说,但眼下他等不及了。
他不是想和魏致比什么,再者,他本来就无法和他相比。只是想能配得上今今,能为她多做一些事情,就像她花钱托邻里夸他的事情,也在她心中留下自己的位置。
他装作不知,放在心里,每当想起时,总让他感觉心头如被暖风拂过。
虽已经很满足了,却还是忍不住贪心的,想要更多。
栾子书出神的在想事情,孟今今停顿一会儿又继续喃喃,“……对,我那时候应该有些小钱了,再给你买个小童,天天读书给你听。等我更有钱的时候,我就差人寻便天下给你找能治你眼睛的大夫,你就可以看好多的书籍……”
栾子书愣愣的,眼眸漾开一层水光,把头埋入她的颈肩,“恩。”他哽咽地应了声,越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清早,他和孟今今说起这事,她看出他期待的神情,他喜欢的事情她肯定要极力支持,怕他一个人吃不消,会有顽皮的孩子见他眼盲好欺。
她想找个人帮衬,在脑海中搜罗一圈,想起了月平的二弟,他十二来岁,生得黑瘦,平时在家照看家人,瞪着眼时还挺唬人。
“我不急,你先去忙你的事情。”
“我正好要去天和村。”孟今今握了握他的手,笑吟吟道:“那栾先生,我先去忙了。”
栾子书听到她这称呼,不好意思地嗔怪:“今今。”
孟今今回到自家的院子,发现魏致没在家。
她心想他可能去采药了吧,换了衣裳,出了门直奔天和村。
到了村子里,认识她的村民问她是不是来找魏大夫的,她一问才知道,有人难产,稳婆应付不了,那家人昨天半夜就去找了魏致。
孟今今干笑着说自己昨晚睡得太死,没听到动静,让村民带路,想去看看魏致。
到了那家人门口,他们就听到孩子落地的哇哇哭声,彼此相视一笑,村民夸魏致医术高明夸个不停。
她转头刚好看到魏致从屋内出来,神情疲惫。
他看到孟今今粲然笑着摆手和他打招呼时,眼睛亮了亮,朝她走去,“你怎么来了?”声音轻缓,听起来挺欣喜的。
孟今今笑脸微僵,他要是知道自己是为了书生的事情才跑来天和村的,他心里会不会不高兴啊?
但魏致自己先反应过来了,她昨晚没在家,又不会主动去问宋云期,她应该是为了别的事情来的,脸色立马黯了黯。
眼睛一斜,他移开了视线,淡淡问:“来办事的吗?”
孟今今背脊冒汗,不敢应声,拉他到院子里的矮凳上坐下,自己也坐在他身边殷勤地给他捏胳膊,像以前小时候做错事,被爷爷奶奶发现了,心虚的讨好他们,不想他们生气。
“我以为你出门采药了……”她补救道:“但是村民和我说你在这里后,我赶忙让她带我来找你了!”
魏致看她紧张的样子,心里舒服很多,她软绵的手捏着,也很舒服,紧绷的全身松缓了下来,瞌目长舒了口气。
“很累吗?”她小声问,想起生孩子的疼痛和危险,打了个寒颤,“幸好有你在,他们才得以保住命。”
他也曾有过帮女人接生的经历,但并不多,昨晚屋里那女人的情况比他遇过的都凶险,好在最后两人都保住了。
想到那女人面如死灰的样子,再看着她红润白皙,灵秀的俏脸,不由一阵心悸。
“我不会让你遇上危险。你现在无意要孩子,我还有时间去准备。”
他语气郑重,说完,两人都愣住了。
“你去忙吧,”他不自在地握住她的手,“我待一会儿,也要回去了。”
“那……我去找月平弟弟,说完事情,我再来找你,一起走吧。”
魏致眉头一动,她都是同月和接洽,而且她有段时日没来天和了。
“你找他弟弟干什么?”
她可能不知道,她现在是天和村里的香饽饽,他前次来的时候,凑巧听到一堆人聚在井边议论,想把家里的男孩送给她,这样既能少养一个,将来孟今有钱了,连带着他们都能过上好日子。
孟今今吞吞吐吐把栾子书的事情说了,魏致面色无异,因为对方是栾子书,心里除了有些闷闷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