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突然摸到口袋里的另一样硬物,她一把抽出来,照着简白悠的胳膊就扎了下去。
都这时候了,骂简白悠也没意义,说到底她自己也要负很大的责任,一早就知道简白悠危险,还不赶紧跑,搞成这样就是活该。
她猜自己死定了。
很好,看来他对我失去兴趣了。
头皮一疼,她被揪得高高仰起头,脆弱的脖颈完全暴露出来,简白悠单手掐住那纤细的喉管。
472:唯有等待
天气越来越冷,忙忙碌碌的一年即将过去,乔桥也装了几件衣服,在周围同学们互相道别的声音中走出了校门。
自己就是他心血来潮时拨弄两下的玩具,像小时候从花园里抓来的一条虫子,撕成两半就为了看看它里面的汁水是不是绿色。
简白悠依然没出现,但这也在乔桥的意料之中,他好像只是为了度假才来的星程,一切规章制度都束缚不住他,相当随心所欲。
乔桥狠狠地瞪着简白悠,这张脸再怎么美丽,她此时也只觉得丑陋到反胃!自己一没惹他二没骂他,他却接二连三地下杀手!就算是条狗,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也该有点感情了吧!
简白悠笑了,他又往前走了一步。
那些菜她最后也没吃,她对简白悠来了那一下后,他好像对她还客气了点,一句话都没说就放她走了。乔桥摸不清简白悠的意图,但能走是必须要走的。
察觉到吸入肺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乔桥开始奋力挣扎,但她的力量太弱了,无论怎么抓挠,脖子上的手仍然越收越紧。
“正好,我也等车,咱俩还能聊几句。”
这瞬间乔桥觉得受到了侮辱。
又来一次!
“眼神很好。”简白悠笑着点评。
她有个名义上的家,但那地方丝毫不会让她觉得温暖,所以她今年也不打算回去。
不仅要走,她以后都不会再去了。
朱妍这么一说
乔桥哆嗦了一下,刀子哐当落地,简白悠的胸膛抵住了她握成拳头的手。
至于那天的事,就当是一个噩梦吧。
“你不知道啊?”朱妍奇怪道,“就是南边那个影视基地呀,我刚认识了一个经纪人,说那里奇缺演员,虽然缺的都是龙套和群演吧,但我还想去试试,就当磨炼演技了呗。”
乔桥拖着行李箱在校门口站了一会儿,她在发呆,顺便计算着自己仅剩的那点钱够不够找个短租的房子住。
简白悠:“你合格了。”
乔桥:“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两人好一阵子没见,使劲儿抱了抱才松开,朱妍问她怎么在这儿站着,乔桥没好意思说自己无处可去,只说在等车。
考试期间公主楼也没再召开自决会,杨溪虽然来过一次,但乔桥为了复习功课天天熬到半夜,实在没精力应付其他杂事,只能等下个学期再说了。
去哪儿呢?
乔桥回去路上一直在琢磨简白悠说的‘合格’是什么意思。
简白悠侧了一下头,做了个要吻她的动作。乔桥立马激烈地躲开,光看抗拒的程度,别人可能会以为吻她的是一头哥斯拉。
乔桥吓得声音都变调了:“你要干什么!”
算了,管它是什么,愿佛祖保佑那个家族,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是绝望赐予人力量。”
考了一个周,最后一门考试结束时,乔桥长出了一口气。
乔桥爬起来打开电脑搜了搜,不过她只知道一个名字,外国人重名的概率又很高,搜了一会儿都是些垃圾信息,半点有用的都没有。
乔桥问她要去哪儿,朱妍看了看四周,才压低声音说:“我要去辛庄。”
“辛庄?那是哪儿?”
脖子上的桎梏瞬间消失,乔桥一边咳嗽一边沿着墙壁慢慢坐下去,在地上缩成一团,双手紧握着一把小叉子,摆出一个同归于尽的姿态。
接下来几天她一直提心吊胆,生怕简白悠回过味来报复她,但男人始终没动静,乔桥憋不住大晚上绕到小洋楼附近张望了一番,两层楼都黑着灯,简白悠不知去向。
没想到简白悠并不生气,他笑着蹲下,手指掐住乔桥的下巴,端详了一会儿她的脸:“人人都以为是神赐予力量,那是错的。”
脖子还有点火辣辣的,乔桥拆了宿舍冰箱里仅存的一包速冻水饺当冰袋,胡乱敷了一会儿。
很快成绩也出来了,同学们纷纷收拾行李准备回家。
乔桥绝望了:“你再往前一步我就刺,真刺。”
她终于放宽心,专心致志地准备期末考试。
不过想到简白悠那么厉害,也有怕得要命的东西,她又觉得心理平衡了一点。
“乔桥?”一个熟悉的女声从后方传来,是朱妍。
他说的拉二森拉三森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乔桥没吭声,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