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庆让元思乔回去传信,自己则会在这边住上一段时间,她在村里找了户人家,花了点银钱,换了身干净衣裳,顺便梳洗了一番。
村庄坐落精巧隐蔽,人口也不多,算不上热情大方,但也明事有礼,像是一处世外桃源般。
战玉微…元庆反复念叨这个名字,名字甚美,人也美,元庆随便一打听,便得到了他的全部消息,一弃婴被村里一老鳏夫收养,老鳏夫走后,本来性子娇纵的他,更加无法无天。
不过对待村里人,只要不招惹他,就还好,对外来者倒是心狠手辣,毒死了不少人。
战玉微犹豫半天还是拿了点吃的去给那个女人,只是不想自己的药奴饿死罢了,战玉微反复告诉自己。
却不曾想过,他曾经的药奴没一个能活过一天的,哪里还需要食物?
回到自家屋子,发现床上早已没了人,战玉微面色带愠,一下子把食物全丢到地上,
“不识好歹。”
明明已经和自己求亲了,转身就跑了,女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战玉微越想越气,但是又想到那个女人的奴仆的武功,估计已经跑好远了,这辈子…是不是都见不到她了。难得的,战玉微心底里生出一点失落。
他想起那双真诚的眼眸,
“小孩,我觉得你性子张扬可爱,和那些端庄无趣的男子完全不一样,我若娶你为夫必定一生不纳侍儿侧夫,若违此誓不得好死,你可愿意?”
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自己可愿意?
直到太阳快落山时,战玉微坐在屋子的院子里,看着半掩的木门出神,不知道想些什么。
元庆到草地里细心摘取了一大把野花,将手帕撕成碎条连在一起,还在一大把野花的花茎处扎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撒了点溪水在上面,野花虽寡淡,但也多了几分楚楚动人之味。
元庆将花放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便转身离开了。
战玉微起初听到扣门声,有些惊讶,本不欲理会,但他总是想起那名女子,心里竟然是紧张中带了点期待。
每日太阳落山时分,战玉微总会在自家门前拾起一束带水滴的野花。
虽然他寻来了花瓶,将花摆放好,但是他的内心愈发煎熬。
他不知道为什么女子不愿意见他,看着最初送来的花已经枯萎,而新到的花却娇羞盛放,战玉微心中是说不出来的涟漪。
元庆本想简单直接点,解决完这恶毒的男子便回家,但这处村庄倒是真的给了她惊喜。
第一日送了花,本来想看看战玉微的反应,但是对附近地形不是很熟,无意中进了别人田庄里。
刚想走出来,却发现这竟然是一处沼泽。
双腿被凝固在泥里,等费力出来以后,元庆本就好洁,便径直去了瀑布边,此时太阳已经落下,瀑布边除了水声,还有阵阵虫鸣。
萤火虫?
元庆看着黑夜里的小家伙,本想捉几只玩玩,却意外地发现,好几波萤火虫居然往瀑布里面飞去,这不是自寻死路?
莫不是别有洞天?为了一探究竟,元庆提气紧跟着新来到瀑布边的萤火虫们。
先是湍急的水流,再进去,突然就到了一处岩洞。
元庆用内力烘干身上的水,岩洞巨大无比,起初是黑暗又凌乱的,但随着逐渐深入,岩洞里越来越明亮,还多了些不应该有的东西。
此处有人居住!
元庆屏住气小心翼翼起来,
“母亲?”
元庆回过头,昏暗中看不太清,与元庆身形差不多的男子缓步走来。
他手里握着的好像是一颗夜明珠,随着愈发靠近的男子,元庆做好了被偷袭的准备,男子渐渐露出真容。
三千青丝湿漉漉的散乱披下,一袭素衣穿的有点不伦不类,腰带都没有系住。
白雪般的肌肤不带一丝血色,宛如画中仙子,如水的眼眸带了点疑惑,
“母亲?”
男子像是不确定一般,又唤了一声,等走近了,男子缓慢地双膝跪地,脑袋歪着又看了元庆两下,元庆伸手捏住男子的下巴。
冰肌玉骨,绝色佳人。
“疼…”
男子轻嘤一声,却并没有躲开元庆的动作。
元庆顺势把人拉起来,搂在怀里,往岩洞深处走去。
自己也才二十二,哪里来这么大孩子,元庆捉住男子手腕仔细摸了下,二十出头的年纪,已经算得上是老男人了,居然还是个处子。
可能是久居这洞穴,又不谙世事,男子不仅肌肤雪白,还面容稚嫩天真。
“你是何人?”
男子有些惶恐,突然挣脱出元庆的怀里,一不小心还跌倒在地上,他也没急着起来,反而顺势行了一个大礼。
上半身匍匐在地上,衣裳有些凌乱,露出雪白的颈脖,微微颤抖的身躯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