乜鹤听话,收手,赤红着眼,倒是让沈清吓了一跳,都结巴了:“你......你怎么?”
“主上,属下后悔了。”
“后悔什么?”沈清健忘,无足轻重的事哪怕只过一秒,下一秒他就能忘得干净,更何况是之前的那些事。
“属下不想给您找别人。哪怕只是几天。”
沈清脸色僵住,之前那些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小猫立刻翻脸不认人,滚到一旁,伸腿狠狠踹了乜鹤一脚:“滚!”
“那之前......”乜鹤顶着风口毛尖追问。
“你他妈的,滚!”沈清。随手拿起旁边的硬物砸过去,硬物冰凉,擦着连侧划过,在地上砸出清脆的响声,“以后没本宫的命令不准踏进这房门半步。”
沈清说完话,不自觉的把目光放到他刚刚砸出去的硬物上,妈的!怎么是那么个东西。
沈清红着脸,恨不得再把旁边的被褥扔出去,盖在那东西上:“不许低头,别往四处瞎看!出去。”
乜鹤转身,没瞎看,可还是看的清楚,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昨天都看见了。
但主上不愿意他看见,他便装作看不见就好了。
现如今,皇帝垂危,太子执政,为了压制各处王侯将相的野心,没日操劳,这几日不干政事,书房的奏折已经堆出了山堆。
不光国内要上下搭理好,国外也是如此。好在后院算是安分。有那样贤德的太子妃搭理倒没出什么乱子。
沈清刚找到一点慰藉,就被找来的小斯打破:“殿下,太子妃把前日李将军送来的妾打死了。”
“怎么回事?”沈清头疼。这......刚刚夸了。
还未等地上的小斯回答,太子妃倒是先出声应下:“不识好歹的贱婢,也能听到你耳朵里去。”
小斯哆嗦,垂拉着脑袋不敢抬头。
太子妃进门,看都么看一眼吩咐跟来的三个侍卫拖出去办事:“多嘴的奴才,拉出去杖打二十大板。”
小斯还来不及呼救,就被人脱了出去,心里愈发悲凉,传闻太子妃善妒可当真不假。
“怎么回事。”
太子妃毫不在意:“一个奸细打死就打死了。”
沈清问:“哪个?”
“两个都是。”太子妃椅子还没坐热,突然站起来,信步走到沈清旁边,调笑:“你......找男人了。”
沈清脸涨红,怒斥:“胡言乱语什么?”
“瞧瞧,脖子上的红痕遮都遮不住,谁?”太子妃随手拿起旁边的笔指了指脖子上的一处。
沈清不自在,想转移话题:“那婢子惹到琉璃了?”
琉璃那个侧妃。沈清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还能失太子妃发怒。
“算你聪明,一个贱婢,虽然是从将军府出来的,那也是低贱的婢子,还敢瞧不起我家琉璃,打死她也算好的啦。”
“怎么打的。”太子妃手段狠辣,不比沈清心软。
“也没怎么,就是让人把她的十个手指头一节节剁了下来,总共一月光景,没怎么折腾她。”
沈清握着笔的手,指节有些发疼:“今日怎么有空来着。”
“一说这个就烦,琉璃生气了,都怪那婢子,中间逃了一次,到了琉璃那处告了状,我当时就躲了三根,琉璃吓到了。我不敢见她。”
“为什么?”
“那婢子的手血肉模糊的,琉璃一个弱女子见到吓都要吓死了。她一定会觉得我太狠了。说不定会躲我的。”
“我觉得她不会。”沈清想起,琉璃初入东宫,遇见太子妃杀人,在太子妃走后打了桶水一点点的把地下的血迹擦干,面不改色。
“不说了!”太子妃性格大大咧咧的,是宋将军的嫡女,从小舞刀弄剑的,还在军营里待过一段时日,上过战场杀过人,染上了血性。
宋将军是忠臣,当年选妃,太子妃自然是内定好的。太子妃先前不乐意,抵死不从,还是沈清亲自出马立了三个条约才被允了。
琉璃原本是个青楼女子,一次太子妃外出喝花酒看中了,硬是演了出英雄救美把人给带了回来,回来给她自己养小媳妇。
太子妃说了,自己从小在军营里生活,对那些糙汉子不感兴趣,就对那些柔软易推倒的江南女子感兴趣,还说什么琉璃那美人是真仗着她心头好长出来的。
“我今日是来给你说事儿的,我爹催咱俩要个孩子,你也知道咱俩咦……不行!所以我打听了,南疆有种药,可有假孕的工效。正好你后院有几个不安分的,借这事都给你铲了。”
沈清写字的手顿了顿:“这药对身体有坏处吗?”
“没啊,听说......”太子妃凑过来,说了一句,“听说啊有产奶的功效,我打算偷偷给琉璃吃下,卧槽!血!”
沈清猛的抬头,看见太子妃狼狈的捂着袖子,奏折边缘地上了一滴血,沈清脸黑了下来:“宋姿初!你这色胚流鼻血了!给我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