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地上挖泥鳅的男人,嘴里念念有词,他手里拿着一把园艺小手铲,不顾满地草屑,吭哧吭哧的在挖泥土。
男人微卷的长发披肩,年近四十,一张昳美秾丽的面容依旧雌雄莫辨,白皙的皮肤被精心细致养的过分娇嫩,脸上一丝皱纹都没有。
他是个疯子,平日里疯疯癫癫,最喜欢的就是蹲在大树底下,一天到晚拿着个小铲子挖东挖西,像个心智未满的稚儿,每次都玩的乐不思蜀,晚上回到房间便是一身泥屑,狼狈不堪。
别墅里没有人会阻止他这种行为,只要他不哭着闹着要出去,那位说了,即便他想要把整栋别墅都给挖了,也都依他。
乌云密布,狂风习习。
女佣来到他身边:“要下雨了,我们回去吧。”
疯子疯狂摇头:“没挖到,不回去!”
女拥柔声轻哄:“我们回去再挖好不好?房子里面有好多哦。”
“真的吗?”
疯子抬头,睁着一双纯稚漂亮的大眼,熠熠生辉。
“真的哦。”
疯子跟着女佣回到了别墅里,不一会儿,外头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小蛇呢?”
疯子把蚯蚓当做小蛇,东张西望的问。
女佣从容不迫的回答:“因为下雨了,小蛇都钻回地下去了,要等雨停之后才会出现哦。”
“哦……”
疯子垂头丧气的低下头,没在屋里找到小蛇,安静一会儿,又闹着要出去挖。
女佣拦着他不让他出去。
疯子着急了:“我要出去,要出去——”
女佣道:“外面下雨,您出去会生病的。”
疯子不管不顾,声音都拔高几分:“要出去!”
“出去哪?”
疯子话音一落,大门外就传进来一道低磁沉暗的声音。
疯子闻言,躁动的身体立马僵住,像个惧怕见到家长的小孩,手足无措,身体躲在女佣背后,缩着头,像只胆小的鹌鹑似的安静下来。
男人大步走了进来,昂贵的西装上衣裹挟了一层淡淡的湿气。
他面容俊美,身材笔直而挺拔,细腰长腿,脚上踩着锃亮的黑皮鞋,气势冷沉压迫。
随手把西装一脱,扯了扯领带,骨节分明的五指不徐不疾把白色的袖口卷到手肘处,紧实鼓胀的青筋环布臂肌,浓浓的禁欲味道扑面而来。
“过来。”
男人坐在真皮沙发上,双腿交叠,像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薄唇轻启,眸光冷肆。
疯子站在原地踌躇不前,探出头,小心翼翼窥看了眼男人——
对方一直盯着他,见他这副探头探脑的乌龟怂样,狭长的双眼微眯,带了丝警告。
疯子咬着指甲盖,这才不情不愿挪动了身体。
距离男人三步之遥时,对方伸出手,一把拉过他,疯子身体一歪,跌倒在他怀里。
“怎么又这么脏?”
瞧见疯子身上到处都是泥黄的土渍,就连脸上都未曾幸免,男人皱眉道。
男人不许别墅里的任何一个佣人碰疯子,哪怕他身上在脏,也得等男人回来亲自给他清洗干净。
“小蛇,没抓到……”
疯子指了指放在不远处的红色小桶,精致昂贵的地毯被弄得脏兮兮的,不忍直视。
见男人不为所动,疯子有些着急,随意抓住男人一根修长的手指,牵着他走过去,指着空荡荡的桶,略带委屈道:“没有……”
男人目光沉沉,片刻后摸上他蓬软的长发,细细摩挲:“下次我陪你抓。”
疯子喜笑颜开,面颊左侧隐隐浮现一个醉人的梨涡:“真的吗?”
男人额头抵着他,敛眸凝望:“真的。”
……
男人把疯子带上三楼,一如既往抱着他进了浴室。
疯子不用男人命令,轻车熟路把身上的衣物一脱而净,然后不着寸缕站在喷头下方,乖巧的看着男人,像只听话的宠物。
除去上面斑驳的青紫咬印,白花花的身子在炽白的灯光下宛如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诱人心弦。
男人见此呼吸一沉,眸色顿时幽深下去。
“洗澡。”疯子指指沐浴露。
他不会开淋浴喷头的开关,其实心里也不想洗澡,每次洗完澡他都好累,可不洗干净,男人又不许让他去床上睡觉,所以才这么积极。
“我的衣服呢?”男人不悦的提醒。
疯子有些犹豫,男人又低低轻嗯了声,疯子这才慢吞吞过去,给他去解衬衣扣子。
很快轮到了裤子,疯子还是有些不会解皮带,扣扣窣窣半天,依旧没有解开,金属材质的皮带卡扣反把疯子的指头给弄的通红一片。
疯子自从疯了之后,脑子就变得很不灵活,还容易健忘,即便男人以前教了他很多遍解开皮带的步骤,可转眼一晚上的时间,他就忘了个遍。
“下次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