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找回了场子似的,顿时觉得信心百倍,脸上的笑容比今天婚礼上的鲜花还灿烂,“是啊,我就好奇姐姐怎么不带姐夫一起来?上次我们都见过一面了,姐夫长得那么帅又不是见不得人的,姐姐不会是舍不得带出来吧?”
这话说得就很妙。
舒意稍稍琢磨了一下,明白了两人的潜台词——不带老公=没有老公。
这不是怕带出来你们得跪着迎接吗……舒意懒得跟他们打嘴炮,刚才人太多,她不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唱戏给其他人看,这会儿这里也没别人,没必要再顾忌着面子问题了。
她直接越过了两人,朝里面走去。
被明晃晃的无视,还是从来瞧不上的人,翟子扬和舒梦芷都不约而同地将不爽写在了脸上,但是转过头去的下一秒,他们依旧能够带着镇静从容的笑容追上舒意。
“姐姐你慢点儿,等等我们,我们陪你去见爸爸,你也好久没有看到爸爸妈妈了吧?子扬哥的爸爸妈妈也在里面,你……”
舒意没理会舒梦芷叭叭个不停的嘴,走到廊道尽头,贵宾休息室大门外站着两个门童,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来,“麻烦开下门。”
门童看到她是和今天的新郎新娘一起来的,新娘子还在后面一声声喊着“姐姐”,便没有多想,径直拉开了大门。
屋里坐了七八个人,看着年纪都在五六十岁上下,穿着精致得体的西装礼服,岁月在他们脸上留下了痕迹,然而几十年富裕优渥的生活却给了他们寻常人这个年纪并没有的雍容傲气。
听见开门声,屋内的人纷纷抬眼看过来,看到门口站着的女人时,脸上的表情也各不相同。
惊讶,惊喜,不解,不悦……都有。
舒意草草扫了一眼,从记忆里翻找了一下,她在这个世界的生父舒德荣先生在,她的继母吴芳女士在,翟子扬的父母也在,剩下几个不认识,不是关系亲近的亲朋好友也许就是翟家那边的亲戚。
“舒……小意你来了啊!”现任舒太太吴芳女士一看到来人,下意识习惯性地称呼对方全名,随即想到还当着亲家和客人的面,她不能将心思表现得太明显,及时纠正了过来。脸上的惊讶也变成了恰到好处的喜悦。
舒德荣看到舒意的身影时也是惊讶喜悦的,毕竟他这个女儿虽然从小到大没什么用,不过最近听说嫁了个不错的丈夫,兴许能对他的事业有帮助,既然如此,从前的事便不跟她计较了。只是长辈的姿态还是要拿捏一下,并没有急着上去示好。
于是舒意看到的便是自己这位亲生父亲看了自己一眼过后,便冷冷地别开了眼,还伴随着一声冷哼,声音不大不小,足够屋里所有人都听见。
这个时候了,还想着跟她拿乔呢。
舒意在心里呵呵完,踩着高跟鞋亭亭走过去,没看其他人精彩纷呈的脸色,找了个离舒德荣比较近的沙发坐下。
“舒先生,我是来跟你谈关于断绝父女关系的善后事宜的。”她一边微笑着开口,一边从随身手包里掏出一张金色银行卡放到桌面上,全然不在乎这间屋子里其他人听见她这番话后,陡然变化的脸色。
“这张卡里有五百万,是我这么多年来的全部积蓄,全都给你,就当偿还过去二十年你对我的养育之恩。”
说是多年来的积蓄,其实不尽然,舒意的演艺事业才刚起步,一时半会儿攒不到这么多,还是跟杨曼解释过原委得以提前预支的一部分。
这是她偿还舒德荣的养育之恩,没必要让蔺封甚至蔺家扯进来。
然而见她竟然敢当着亲家朋友的面如此下自己脸面,舒德荣登时气得脸色青白交错,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瞪着舒意,仿佛要用眼神将她活剐了似的,“你……你这个不孝女!你这是什么意思!?”
吴芳也跟着帮腔:“小意啊!你这说的什么胡话?今天可是你妹妹的大喜日子,你怎么能跟你爸爸置气呢?你爸爸之前是气糊涂了你别放在心上,听妈的,咱们回去再说好吗?”
原配生的女儿要和舒家断绝关系,吴芳当然高兴,但是这个日子不对,今天是她乖女儿的婚礼,说什么也不能让舒意搅和了。
“是啊姐姐,你是不是还在跟爸爸置气呢?当时……当时发生了那种事,爸爸一时在气头上说了重话,你千万别当真啊……”
母女俩从来配合惯了,在舒德荣面前最会玩弄这种表面大度谦让其实挑拨离间的把戏。
偏偏翟母也跟着来插一脚:“今天是子扬和梦梦的好日子,舒意啊,我知道你心理不平衡,认为是梦梦抢了你的东西,可你也不想想,当初你做下那种让我们两家颜面无光的事,你让你爸爸怎么做人?让我们翟家怎么做人?算了,看在舒家的面子上,你过去犯的错误一笔勾销,不要再无理取闹惹你爸爸生气了!”
翟子扬不甘寂寞接着上场:“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不会再计较,但是今天是我和梦梦的婚礼,舒意,希望你这个做姐姐的注意分寸。”
这几人轮番登台唱戏,一唱一和的,要不是针对的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