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像嘱咐自家姑娘似的唠叨了许久,太热情了吧……这里的人都这样吗?
蕊茉茉去了小街市,这一片离市区较远,生活水平不会很高,但也没到乡里农村那个程度,基本的门店还是有的。
A市。
地上散落一地的酒瓶碎片,红酒散落,染红了那件洁白的礼服,仿佛带着血的猩红,烟灰缸里的烟头堆积。
蔺瑾言眉头紧紧蹙起,面容带着一股阴森。
恽令回来报告就带回了蕊茉茉裙子…宅里的管事的、女仆 还有他的手下, 站的站一片,跪的跪一地。
他就不相信,没有人帮她,就凭她一个人…能把一切做的这么完美!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计划多久了?
蔺瑾言冷笑一声,手指狠狠的掐着电脑的边缘,骨结泛白。
居然敢……给他下药?
这段时间她的乖,她的讨好、撒娇,原本他觉得甜蜜的一切顷刻间都成了笑话!
在一起的这段日子又算什么呢?
蕊茉茉,你真是好样的!
原本以为她是学乖了,谁曾想只不过是藏起了爪子。
一想到她用对林修那一套来对付他……这是这几年来 ,蔺瑾言第一次感觉到火烧般的愤怒。
他抗过所有的苦难一步一步继承这个位置,没想到今朝阴沟里翻船!
他不是个容易动怒的人,但一旦有人挑起了!就不是那么容易消失的。
恽令和啊小虎作为他的左膀右臂,已经寻找了一天一夜都没有带回来什么消息。
见自家老大手里掐灭的烟头,个个如哽在喉,从国外回来之后,他们已经很少见过他们蔺大少这般阴森恐怖的样子。
寒意森森仿如从脚底串上来,站在一旁他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林修那边似乎也正找人,在火车站有人举出曾看到蕊小姐,但小姐用的是假身份,在加上她又有意改变服装妆容,暂时……去向不明。”
不知道她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一套,反侦察能力很强,也是因为这样,当年林修才一直找不到她吧。
蔺瑾言心冰冷,实际是很躁的,他抓了抓发丝,眉头颦起的一皱今天特别频繁。
摸了一手的疼,看着他手上的血色,烟头在手上烫出了淡淡的红。
眼底一片冷然。
“我们还继续追查 ,不出三日一定会将小姐带回!” 啊小虎见老大脸色战兢道。
蔺瑾言面无表情:“不用。”
看着视频里蕊茉茉最后的身影,微眯了眼眸,反正,她一定会回来。
回到他身边……这辈子,都不可能逃掉。
唇上笑容冷冽骇人。
让人徒生出魍魉的无数双触手在身上爬的冷寒。
手下一众顿然,此时还无人知道他这一句不用在追查下去到底意味着什么。
门锁发出清晰的一声,蔺瑾言伸手推开了房门。
房内漆黑一片,只有月光照耀在海上反射出朦胧的光色,开了灯,轻轻关上门,坐在床边,伸手抹上她床头那些花花绿绿的小玩意。
小铃铛发出清脆的铃铃声,仿佛一瞬的幻听, 他听到了蕊茉茉如山间泉水般清灵笑声。
他的头部微微一顿。
摸上枕头边的时候,仿佛还能碰到那丝滑,她黑色的发丝在枕头上卷折,睡意朦胧的样子。
在这张大床上,他们一起度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好像高高兴兴的在窝在他怀里陪着他一起看电影的时候还发生在上一秒。
小女人总有很多新奇的点子,他不是一个擅长表露自己情绪的人,却总是会被她逗笑。
她真的很乖……很可爱。
有时候也会忤逆他,任性,闹脾气……但她各种小任性非常有分寸,做事把握有度,知道他的底线,就像小猫挠人的手,是撒娇的轻狂,不会让他真的生气。
他很喜欢她哄他,有时候明明不怎么在意的事情也会表现的很严肃,就是想让她多哄哄他。
“你为什么要走……”
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他的声音轻轻,好像在对着谁问,又好似自言自语,原本的面无表情,原本的冰冷,这一刻好像都消失,难藏眼底的丝丝落寞。
甘露过,冬季来临,瓦砖的房屋顶上已经铺满了一层薄薄的绒毛雪。
换季的时候过长的雨天让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味道,冬季她还没来得及准备冷天的用品 ,蕊茉茉冷的打颤。
在那岛上度过了很长的一断时间,身子也被养的娇气了些,现在冻手冻脚她就觉得有感冒的前兆鼻凉塞。
照例先去对面街边的小馆点一碗汤粉,R市最有名的莫过汤粉,听说只要吃过一次的人,难以忘怀,有些甚至不远万里坐车过来只为吃一碗面。
吃饱了以后蕊茉茉慢悠悠的走向那边的小镇,事出突然,她本来也没有准备太多的银子,还好是这种小地方,花销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