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还被她退了回来。到最后, 她直接投了井,人都没了——要是从段准的角度想, 这可真是有够难受的!
阮静漪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一旁的段准见她如此, 问:“阿漪,你怎么了?神色不大对劲。”
“没事儿,没事儿。”阮静漪摆摆手,连忙收住了自己的想象。
八字没一撇的事,她怎么还有条有理地自己给圆上了?莫名其妙。
二人进了蕉叶园,小歇一会儿,用了晚膳,外头便有下人来报消息:“月珠小姐被梁家人从巡防司接回去了。”
闻言,阮静漪倒是一点都不意外。梁月珠不是无权无势的百姓, 背后有偌大一个家族。堂堂梁府,怎么会放着自家姑娘在外头丢面子?肯定是使尽手段把人捞出来了。
梁月珠定然不可能当真受什么皮肉损伤,至多是被人嘲笑个把月。千金闺秀进了巡防司,足叫流言蜚语漫天跑了。
“梁家人嫌月珠小姐丢了人,约莫要将她在家里关上俩三月了。”下人一副为难的样子,“也不知道二夫人会不会为了这事儿朝您发火?”
“梁月珠自己犯了事,那是咎由自取。她发火做什么?”段准慢条斯理地说。
阮静漪也在心底说:真是便宜了这月珠小姐。只在家里关三个月,也不算什么厉害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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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蕉叶园不同,二夫人的琅花苑里却是一片凝重。
“月珠小姐被接出来时,哭闹的厉害,人都要昏过去了,”明嬷嬷给梁二夫人捏着肩,语气忧虑地说,“月珠小姐从来硬气,竟然也掉了眼泪,可见那巡防司没有手下留情,一定没少叫人下跪。”
梁二夫人倚在软榻上,神色倦倦的,眼底有一缕不快:“老七真是太乱来了。月珠和老七怎么也算是相熟,他竟指使人往狠里折腾,一点都不留情面。”
明嬷嬷说:“虽说七少爷原本就顽劣,可他这次做的那么过分,还不是为了那个阮家姑娘?那阮姑娘与月珠小姐在骑马时撞上了彼此,结果阮姑娘非要一口咬准了是月珠小姐暗害她,七少爷就发火了。”
梁二夫人皱了皱眉,没有答话。虽说她心底是向着侄女儿的,但依照她的目光来看,月珠确实像是会纵马撞人的性子。
她看着梁月珠长大,知悉梁月珠看起来一副磊磊落落的样子,心里比谁都傲,心眼儿也有些小。去年时,梁月珠就因为口角而鞭坏了一个小官之女的脸,还是梁二夫人出钱摆平了事,才没叫人闹出事来。
不过,话虽如此,二夫人却更想帮亲,而不帮理。
“这阮家姑娘还没嫁进咱们宜阳侯府便已经这么能折腾事儿了,要是真嫁进来了,岂不是得翻天了?”梁二夫人掸着自己的袖子,语气不冷不热的样子。
明嬷嬷附和道:“蕉叶园那头的人,原本就对夫人不大恭敬。夫人您要是再不敲打敲打,日后这阮姑娘,恐怕就要忘了谁才是宜阳侯府真正的女主人了。”
梁二夫人慢慢地坐起来,说:“叫个人,去把阮家姑娘请过来,就说我想与她好好聊聊。”
门外的两个丫鬟应声去了。
明嬷嬷问:“夫人,您打算怎么处置那阮家小姐?”
“她是老七的未婚妻,自然不能动的太狠了,要不然,老侯爷也会不高兴,”梁二夫人哼了一声,“但我一个长辈,想要教训教训她,那还不容易?月珠平白受了这么大委屈,她别想就这么轻易地算了。你去找点扫帚水盆来,叫她把门外的庭院好好打扫一番。”
明嬷嬷立刻懂了自家主子的意思。
外面的庭院这么大,要是洒上点枯草灰尘,足够劳累上半天了。就让那美貌的阮家小姐在这里辛辛苦苦地扫地,和个丫鬟似的给二夫人做事,也算是给月珠小姐找了点场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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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姑娘,二夫人请您过去说话。”
丫鬟来通传时,阮静漪正在和段准说话。
“二夫人?”阮静漪目光一转,立时便觉得没什么好事。被送去巡防司的月珠小姐和二夫人是姑侄,指不准那位二夫人现在是要迁怒自己呢。
段准大概也猜到了,便摆了摆手,说:“你去回了你家夫人,就说阿漪今天骑马受惊了,身子不好,没什么精神。”
丫鬟为难地说:“七少爷,奴婢做不了主。二夫人吩咐了要见人,奴婢也不好就这样两手空空地回去呀。”
段准挑眉:“你就说这是我的意思,难道她还会有意见吗?”
“可是……”丫鬟依旧一副踌躇的样子。
阮静漪见状,便说:“那我就过去一趟吧。”
“阿漪?”段准有些不解,“你现在过去了,便是撞在她的火头上,晦气的很。我看你别去了,有我帮你拦着,不怕她做什么。”
阮静漪摇头,说:“她是觉得我好拿捏,一点心眼也没有,这才想动我。而我又不大想受这个气。既如此,那就去一趟咯。”
说完,她就径直站了起来,朝那两个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