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连忙将思绪收回,摇头摆摆手:“不是。”
“那可以瞧瞧这个。”
项辞暄从柜子取出个圆形白玉小瓷瓶,缓缓将瓷盖拧开,能瞧见里头淡粉的膏体,霎时就闻见一阵淡淡的香气。
清而淡,香却又不腻人。
“这是北域引进的香膏,很多姑娘都会买来赠与心上人,特别适合那些儒雅公子书生。”
璇珠沉默片刻,接过来放于鼻下细嗅一番,确实觉得这香可以。
她蛮喜欢这香气,就是不知沈丛澈喜不喜欢。
探手摸了摸银袋。
她兜里还有些银子,送一盒未免有些寒酸,于是她又多挑了几盒一并打包起来。
临走前已然是调过身去了,却抑不住心底的疑惑,于柜台前驻足,回头望着项辞暄,“老板小时候可有个唤作五郎的称呼?”
项辞暄摆香膏的动作一顿 ,抿唇笑道:“小娘子怎知项某排行第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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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丛澈一事已然被璇珠抛之脑后,买好香膏就一路风风火火赶回客栈去。
这时间段客栈生意较为冷淡,也没有食客,阮善雅便站在树脚下和阿成闲聊,璇珠回来时不管三七二十一拽过阮善雅就往客栈里面跑。
进屋后她才停下步子,不等阮善雅开口问话,便拽着她的衣袖用力晃着,“小姑小姑快把你那幅画像拿出来!”
阮善雅无语,却还是依着她,从房中取出卷轴。
她甚至未停下歇口气,急匆匆夺过卷轴展开,书卷气扑面而来,入目是泛黄的画卷上的翩翩少年郎。这画像里的人分明和项辞暄生得一模一样,只是画像中的少年郎已然褪去稚气,更加成熟棱角分明罢了。
“你要看画像作甚?”
阮善雅有些好笑,接过画像卷起正要收起来,璇珠又迅速捉住她的手臂,满脸的肃穆,“小姑,你说的五郎,他是不是排行第五?”
“是呀,所以才叫五郎呀。”她如实点头。
是他了是他了!
骤时,璇珠心头一跳,捉着阮善雅的手臂急道:“那我看见他了!就在京中!”
因着太过于激动,璇珠连声音都拔高了两个调。
而阮善雅却是不信的,不禁失笑,将手臂从她手中抽回,言语中带了几分的无奈,“傻了吧?五郎早在十年前就举家迁去将州了,这些年早没了消息,将州离京师远得很。”
璇珠却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是素来不太相信世上有这般巧合的事情。
生得一模一样,还都叫五郎。
她又没忍住,继续道:“是真的!长得一模一样!他是不是姓项?”
“不是,五郎一家姓丁,唤作丁洲安。”
阮善雅叹了口,收起卷轴后便要回伙房去。
沿着楼梯,才迈下一步,阮善雅步子却顿住了,稍稍回头瞧立在长廊口略显失落的璇珠,轻声道:“珠珠,小姑知道你是好心,但若是能找着早就找到了,何必等到如今?”
“我与五郎打小青梅竹马,从前我喜爱练武,而五郎习文。”
“我确实曾不小心错手打折过五郎的腿,五郎爹娘便对我有了偏见,自此不允许五郎再与我来往,再后来,五郎举家搬迁,他确实曾约好以后会回来娶我,可一走就是好些年,而后我便来京师投靠你爹娘了。”
“这画像,不过是留个念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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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丛澈在府中蹲了近乎两日。
本意是平心静气,却越待越烦躁,无论做些什么都觉得烦人得很。
放眼望着门外摇曳的长青树,又唤来守在门外的家丁。
察觉到沈丛澈面色不太好,家丁从外头步入偏厅来,颤颤巍巍地行礼,忐忑地等着他问话。
“阮姑娘来过吗?”
家丁如实回答:“没有。”
他又在摇椅上躺了会儿,迷迷糊糊地,大抵过去半个时辰,他又唤来家丁,“那阮姑娘还没来吗?”
家丁才得来消息,低垂着脑袋小心翼翼地回:“阮姑娘在门口看了会儿就走了。”
沈丛澈:?
她往日不是直接跑过来的吗?
目光落向面前的家丁,语调带着些不悦:“你们拦她了?”
家丁有些无辜,那阮姑娘来过多少回了?
他们从未见他说过不许她来,暗地里家仆们都在议讨两人关系,而后又听少爷说这是他未来干娘,自那日后他们便好生招呼着她了。
对上眼前那双阴恻恻的眼眸,家丁浑身一颤,连忙叫冤,连声音都颤抖了。
“没有啊老爷,阮姑娘鬼鬼祟祟在门口看了看,就看了那么一会儿就调头跑掉了,叫都叫不住。”
而就在这时,外头家丁来禀报。
说是那阮姑娘来了,沈丛澈冷哼了声,有些好笑:“她又来作甚?”
家丁:?
言罢,他又想到自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