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飞休息得不好。
他能梦见染了血的自己,和悲伤看着他的人,却看不清那些人的长相,只是一张张空白的脸,想起来又有些恐怖。
他全身都很痛,脑袋晕眩得要命,只想吐。他歪过身子猛地干呕几声,却什么也没吐出来,只是嗓子稍微舒服了点儿,而自己也从半梦半醒来到了现实而已。
“用半死不活和一个servent换一个活不长的男人……”迷糊的视线里,高大的金发男人冷冷靠着廊柱,那抹鄙夷几乎从空气中渲染到内脏,冷冰冰的一片。袁小飞努力睁大了眼,顿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笑出声。
“你又出现啦,维克多。”以前的那份对于维克多背叛而蔓生的愤怒不解和委屈似乎找不见了,他知道自己的内心,维克多对他就是陌生人,一个有些微过去的陌生人……仅此而已。
所以他随便打着招呼,默默咳嗽了好一会儿靠在床头。他眨巴眨巴眼睛,缓解着脑壳疼。
没有镣铐,没有监狱,没有拷打,有落地窗,柔软的床上覆着温软的棉被,浅浅盖着他全裸的身体。
……
虽然不愿意多想,但这种状态和维克多隐隐约约的态度……袁小飞呼出口气,缓缓往床头靠去。
维克多踏着皮靴走过来,不长的距离走得袁小飞心脏直跳,生怕下一秒人头落地。“你说过不会伤害我。”这种大人物,会在乎区区一个承诺吗?袁小飞对维克多的信誉度存疑。
“我是说过。”男人没有否认,也没有否认的必要。维克多在这座祖宅里待的,可比跟着袁小飞表面油光水滑多了,不知道是……的滋润呢还是……袁小飞蔫不唧地想了会儿,被男人猛地扯开衣襟时都愣了愣。
没有痕迹。这让维克多的心情突兀地好转起来。
“没做?”在维克多的认知里,袁小飞就该是那种整日讨着要和自己做爱,没有自己的鸡巴就会委屈到不行,而换了人,行动模式也不会有改变。
现在思考起来,似乎是因为自己和袁小飞做的太多了,而让自己潜意识竟真的认为如此。
“做什么。”小飞迅速合拢了衣服,“不要动手动脚,我跟你毫无关系,你要了就去找你的那位后人。”脑袋终于不疼的袁小飞恢复了活泼,他看着面前男人眉头微皱,身周空气又越发寒冷,不禁抖抖嘴唇,面上自嘲地笑了一声。“怎么,维克多大人,又把我抓了来准备挖苦?”能挖苦什么呢?我都已经够苦的了。
“……顺便而已。”维克多看向窗外,或许是为了阻止心头上某种莫名燃起的火焰,但袁小飞不瞎,轻松看见男人紧身衣根本包裹不住而凸显于双腿之间的一大长条。
“你要抓我回来……当你的性奴?”袁小飞冷冷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他不相信维克多会记挂着自己的那脏屁股,维克多是什么人,多少人等着爬他的床,记挂自己?呵,侮辱自己还差不多。因为自己有了新男朋友,所以自尊心不允许,而不是因为自己吧。
远古活过来的人,都有些奇葩的点儿。
金发男人挑起了眉头,惯常即将开始性事的眼神让袁小飞不甘愿地后退,神情都是恶心难受,维克多瞬间愣了神,袁小飞在拒绝自己的接触?他忘了是谁最开始帮助了他,艹得他像个荡妇吗!
动了怒气的男人,以袁小飞如今的体力根本无法抵抗,他做好了被强奸的准备,但男人压迫来的身体忽然消失了。
宛如一阵空气。
哦?
袁小飞呆滞了好一会儿。
什么意思?刚才那是幻觉?自己的幻觉吗?
唔哦……
不管了,睡觉!袁小飞缩进被窝。
而位于星阑·帕里斯办公室的帕里斯家族第一继承人,此刻正面色苍白地补充着魔石。而好不容易能站起身来,自家祖先已经不看脸色都深知暴怒地又浮现出身影。
“你真是个垃圾。”语调短促而低沉,那双眼俯视着,像看见了路边的垃圾,星阑根本忍不了,却也无法反驳。如果不是祖先起了色心,欲望暴涨,他的魔力也不会消耗得如此之快。星阑单膝跪地,深吸着喘匀了,再抬起头。“祖先大人,这是我的极限。”
在这个世界,能支撑如此强大先祖显形的魔力耗费之大,星阑·帕里斯无出其右。但袁小飞珠玉在前,让维克多难免有比较,差距过大,维克多更是满心愤懑,对待星阑也多了戾气。
两人无形中生出许多隔阂,但他们都需要彼此,矛盾暂且压在心底,只是偶尔了,出来溜溜。
维克多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艹袁小飞,这让他的心情坏掉了极点。
而与他同样心情的,还有守在医院的几个人。
“帕里斯家族!!!”女老师猛地拍打桌面,手拍得通红也不在乎,“贱人!这让我怎么和巫马交代!啊??!去死!”
在发飙的男人背后,巫马修谨从开启的休眠仓中慢慢坐起身,他摸了摸自己本该被打碎的心脏,又深潜意识,寻到了自己龙servent身边的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