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洛北棠也没问他是哪,以为是什么星级餐厅或者私人会所,直到十几分钟后,车驶进一个熟悉的地点。
“……你说的清闲的地方就是这?”
“还有哪里比在家吃饭更好的吗?”任逸舟扬了扬下巴,按下安全带扣,“进去看看。”
洛北棠往周围看了看,便跟着任逸舟进门,一到客厅,竟然看到了好久不见的蔺姨。
蔺姨正在准备午饭,看到他们回来了,顿时跟见了亲闺女回门似的,抱住她:“北棠,你终于回来了!”
洛北棠摸了摸鼻尖——离婚这事在网上闹得还挺大,她没通知任家长辈们一声就走了,有点不礼貌。虽然任逸舟说过他已经向家里人说明情况,不用她担心。
“不好意思蔺姨。”
“没事,回来就好。”蔺姨看了看她的脸,“好像又瘦了,多吃点饭。”
洛北棠坐在餐桌前,以前蔺姨和任老太太就是最照顾她的长辈,可以说是半个家长,如果没有她们,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成长成什么样子。
蔺姨让任逸舟劝洛北棠多吃些,就很识趣地出门了。
很久没回溪林别府,心中感到酸酸甜甜。洛北棠当初从这里搬出来,只是为了和任逸舟一刀两断,其实心里也是舍不得的。洗萃苑虽好,但只有她一个人住,空着那么多房间,总觉得冷清。
现在回到这里,很多记忆涌了上来。
客厅内没有半点改变,空气中还是她熟悉的气息,令人心神安定,中岛台还有她离开前留下的杯子,只不过里面剩余的半杯水已经倒了出去。
落地窗前的盆栽里插着任逸舟的金星奖最佳编剧奖杯。
那是有一天她闲着无聊翻盆栽里的土,任逸舟让她不要用手,直接把书房里放在角落里接灰的奖杯递给她。
“你就是这么对待奖杯的?”
洛北棠当时克制住把他送上微博热搜的冲动。
如果不是和票房挂钩的东西,任逸舟从来不在意外界的任何评论,不管是差评还是好评,因为他清楚自己拍出来的东西会吸引什么人看,以及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响。
他只是给倒挂金钟的花瓣喷了几下水:“这叫物尽其用。”
奖杯形状刚刚好,简直就是照着铲土杯设计的,洛北棠用得顺手,就一直放在旁边。
春节时贴的倒福和对联都没有撤掉,洛北棠多次嫌弃它们丑,但这时也得不得承认看着看着就习惯了。
洛北棠上楼,推开卧室,这里却变了个样子,她之前堆在地上的杂物全部处理掉,所有东西全部换新。包括衣服,她习惯用的香水、身体乳、沐浴液、洗发露。
也是为难他一个直男去分辨出这么多种类的女生用品。
“欢迎回家。”
任逸舟在她身后轻轻拥住她,下巴搁在她发旋上,声音温柔,又带着点他特有的吊儿郎当。“不管怎样,我都是你最亲的人,这点绝对不会变。”
洛北棠鼻子有点酸,不得不承认,只要任逸舟愿意,他可以把各种细节都照顾到。
他声音轻轻地,像是在催眠:“搬回来吧,洗萃苑有什么好,没有花园,浴室里没有电视,而且,祝先生和小白都已经结束异地了,我一个人实在很孤独。”
洛北棠仰头看他:“……如果我们在一起了,我不保证我养父母会不会敲诈你。”
这也是她一直考虑的问题,虽然她已经单方面和洛家断绝关系,但如果任逸舟想和她在一起,就不得不答应一些条件。
“我还怕这个?”他的气息拂在她头顶,“所以你答应和我复婚了对吧。”
??这男人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
洛北棠从他怀里挣脱开来:“你确定要在这里求婚?”
钻戒呢?鲜花呢?下跪呢?!什么都没有就打算让她二婚?
好吧,洛北棠不是个太在乎仪式的人,但第一次结婚时都没有这个环节,平淡无奇地领了证,第二次结婚绝对不想这么草率。
任逸舟也觉得自己太着急了点:“你先搬回来好不好?”
“我觉得还是太快了。”
“快?这还快?我朋友头胎都已经出生了。另一个朋友也结婚了。只有我,惨遭失婚。”
洛北棠悠悠地扣着自己的手指甲:“那最开始是谁的错呢?是谁说要离婚呢?”
某人停滞半晌:“……是我错了。”
洛北棠把一侧鬓角的头发掖在耳后,声音稍扬:“哎?你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到。”
“我说……”任逸舟靠近她耳朵,“我爱你。”
洛北棠一顿,捂着瞬间通红的耳朵,哑然看着他。
任逸舟也有点不自然,他别过头:“我一向主张真正的爱不需要说出口,但对你我是没办法了。再不说,真怕哪天你又把我踹掉。”
洛北棠从呆怔中回过神,蓦然慌起来——靠,狗男人怎么一言不合就告白?都没有预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