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比刚才还要十倍的愤怒。
他咬着牙在那里站了片刻,然后转身离开。
纪廷森这里,循着木进的话进了酒窖,在里面转了两圈儿,然后抱着一瓶酒席地而坐,期间不忘调试手机。
直到,听到酒窖的门“咚”的一声被关上。
他站起来,安静的等待,果不其然看到得意与愤恨交杂的,秦与水的脸。
纪廷森不知秦与水怎么避开木进来的这里,但此人心胸狭性格阴毒,在被他接二连三羞辱后,极大可能会跟上来出一口气。
他“慌乱”的后退一步:“你想干什么?”
秦与水咯咯一笑。
他做了变性手术,但却并不是正常女性柔美,嗓音也极其奇怪,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简直听的人汗毛倒竖:“这就怕了?刚才不硬气的很嘛——啧,被封迎凯碰过了啊,我那个骄傲又自负的大侄子,应该不会要个破烂货......”
纪廷森皱眉:“你最好出去,否则......不怕我将你做的那些事全公之于众?”
秦与水:“随便你,不会有人信你的,秦镇也找不到证据,不是吗?他像疯狗一样咬着我不放,让我像乞丐一样东躲西藏,可那又怎么样!”
纪廷森:“天网恢恢,总有一天你会被绳之以法。”
秦与水:“绳之以法也要有证据,证据呢?雨天路滑,我那大哥偏偏为了父亲一通电话就要往家里赶,当初不是为了女人不要家产了吗,那时候倒是积极,他要是真能放下,我安排的人也不会非守在那个路口开车撞死他,都是自找的!自找的!”
纪廷森“惊骇”道:“真的是你,是你□□,害死了秦镇的父母?”
“是又怎么样?”秦与水憋了太长时间,这些话他连亲妈面前都不曾说,现在看方才趾高气昂的纪廷森惊惧的样子,愈发得意:“成大事不拘小节,过几天我就会拿着一大笔钱离开国内......封迎凯想用我转移秦镇的视线,可惜看样子我那大侄子倒和他爹一样是个情种......你说,他要是知道你已经被封迎凯,不......还被我......嘿,想想都觉得高兴。”
他已经不算个男人,但常年被追踪,性格变得极其古怪,一看纪廷森容貌气质皆是不凡,再加上报复秦镇的心,此刻竟将木进的警告忘到脑后,打定主意要欺辱纪廷森一番,好给秦镇再一番打击。
琥珀眸冷然一片,纪廷森轻声道:“被你怎么?”
“当然是......”秦与山的伸手要摸纪廷森的脸,然后便觉手腕剧痛,再然后是脸、胸、肚子、腿......
他之前观察过的,应该虚弱到好摆布的青年,像是蕴藏着极大怒气一样,几乎是将他当沙包来揍。
不单揍的狠,揍的还很有技巧,几乎是哪里疼就往哪里招呼。
秦与水甚至来不及呼救,只迷迷糊糊的想,难怪秦镇会看上这样一个人,凶狠起来果然是一对。
再后来,额头一痛,却是被一酒瓶敲晕了。
纪廷森拿出兜里的手机,按开方才的录音,秦与水的声音微有些模糊:“......我安排的人......撞死他......”
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那时候秦镇还没有成年吧,就因为旁人的一己私利失去了父母......
正要将手机收起来,推门声和脚步声倏然而至,快到让他难以反应。
再一次耗费了巨大力气的纪廷森,就那样拿着手机,脚边瘫着昏迷的秦与水,与木进四目相对。
纪廷森:“他跟过来,想报复我,被我用酒瓶打晕了。”
木进:“那手机......?”
他认得这是老板的手机。
纪廷森镇定道:“封迎凯的,这地方又没信号,他让我随便用,耍我玩,我拿着怎么了?”
木进:“......没怎么......”
他让开路:“这里太阴凉了,对身体不好,纪先生你出来吧,这里......这里我来收拾。”
纪廷森暗自松了一口气,握着手机往前。
在经过木进身边的时候,对方突然出手,一手去夺他手中的手机,一手扳着他的肩膀想要将他制服。
一切发生的很突然。
纪廷森只来得及将手机装进兜里,退守之间被木进推到了墙上,对方甚至以手为刀将他的脖颈按的死死的。
后肩背剧痛,被撞倒的酒架,无数酒瓶落地成片,溅起酒水和碎玻璃,哗啦声扎的人耳疼。
原本和气又面皮薄的木进,阴着脸道:“是我小瞧你了,你把我老板怎么了?”
他原本揣度纪廷森身体虚弱,怕人晕倒在酒窖,到时候再被老板怪罪,没想到......真是人不可貌相。
一时又心急如焚,纪廷森谎话连篇心机深重,也不知老板现在怎么样了。
纪廷森接连剧烈运动,本身虚弱到了极点,脸色煞白,喘着气问:“为什么会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