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笑看着她,抬手又捏了捏她软软的脸,佯装不悦道:“难不成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只会教书的书呆子?”
“……”云容心虚的眨眨眼,其实,她还真是这么想过的……不过,“曾家人难缠,你就这么轻易跟我爹兜了底,就不怕到时候摆不平他们,我爹会对你失望吗?”
“……”楚立礽无奈的苦笑着,使劲将她往怀里按了按,叹道:“我虽年轻,却也是男子汉大丈夫,你就不能对我有点信心吗?”
“……”云容哼一声,小声嘟囔道:“知道你年轻,不必刻意提醒我。”
“……”楚立礽这下是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言多必失!
云容见他沉默不语,有些骄纵的小脾气上来了,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用力有点大,拍的楚立礽瞪着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她撅了撅嘴,有些别扭道:“我的条件,要再加一条!”
“你说。”楚立礽立即来了精神。
“不许嫌我比你大!将来更不许嫌我比你老!要是以后有一天,你我吵嘴,你拿这个来说我,我一定……一定……撕了你的嘴!”
“……我记下了……”
沉默了片刻,楚立礽轻轻蹭着她发顶,眯着眼叹道:“今后,把你的心放回肚子里吧,这辈子,我什么什么都依你的,什么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睡床,我绝不睡榻……”
“你在胡说些什么呀……”云容突然给逗笑了,咯咯笑着挥着拳头砸了他胸口一下,“简直疯了……”
我是疯了,以前远远的偷偷瞧你一眼都觉得心满意足……怎么会如今抱着你,抱得这么紧,都觉得远远不够,怎么都不够呢……
……
楚立礽回到家中,天色已近黄昏,楚母已经在厨房准备饭菜,他回屋就开始练字,直到楚母都已经端饭上桌,他才拿着厚厚一叠纸到了厨房,一股脑全塞进了灶台下。
楚母看着他这般行为,很是疑惑:“今日一天都看你在练字,是练的不好吗,要全烧了?”
他却笑笑:“已经练的差不多了,这些废纸放着也无用。”说完,端了饭菜和楚母一起去了正屋,坐下吃了两口之后,又道:“娘,一会儿我要出去一趟,我就在外把门锁了,以免我回来晚了,还要你起来给我开门。”
楚母点点头,也没有问他要去哪里,要去做什么,毕竟这些年来,他晚归也不是少数。反正她了解自己的儿子,绝对不是出去花天酒地的,她也就不多管了。
吃完饭,他又在家里呆了一个时辰,换了一身黑色衣裳才出门。
回来时,已经深夜了……他轻手轻脚的进了屋里,关好门,点亮烛光,将怀里的银票掏出来放回箱子里,看着那厚厚的一堆银票轻轻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又何况,只是区区几个小人……”
他舒口气合上箱子,躺到床上枕着双臂,望着轻轻摇曳的烛光,像是在看着心上人一样目光含情脉脉:不知她今夜,会不会梦到自己……
21. 好生无情哦 这热闹真好看!
一早,曾父打开门出来想扫扫家门口,就见门前的石墩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姑娘,怀里抱着一个包袱。姑娘长的挺好看,就是穿的有些轻薄,脸上描眉画眼的看起来不太像正经人家的姑娘。
他心里疑惑着,连门槛都忘了跨出去,看着起身对着他笑的姑娘,问:“这位姑娘,这一大早的,你……怎么在我家门前坐着?”
许玲珑好看的脸上带着精明的笑,道:“想必,您就是曾老爷吧?”
曾父点点头,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姑娘,便皱眉道:“你找我?”
许玲珑摇摇头,眼角的余光偷偷瞧着左右两侧来往的行人,眯眼一笑清脆的开口说:“我不是来找您的,不过我是来找您儿子的曾文通,让他履行娶我的诺言的!”
娶……曾父眼珠子瞬间瞪的老大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姑娘,惊的声音都变了,问:“你说什么?”
许玲珑毫不怯场,笑着说:“我没骗您,我和文通已好了一年多了,他说了,只要我从媚香楼出来,他就娶我为妻的。如今我好不容易赎了身契恢复了自由身,自然是要来找他兑现诺言的。”
一言一语,将自己的出身来历,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在这巷子里头当着诸多人的面,说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曾父听的是心头狂跳,火冒三丈,脸黑如炭,是打死也想不到儿子居然和一个勾栏里的不正经女子勾搭了那么久,还许下了诺言?
许玲珑抱着包袱,笑着想要往前:“文通是不是在里面呢?您让我进去见他,咱们好把事情说说清楚?”
可曾父也是要脸的,他怎么会允许这样一个脏女人踏进他的家门,当即一咬牙,反手就将门狠狠的关上了,大吼一声‘逆子’便冲进了屋里。
许玲珑被关在门外,也不笑了,扭头看着不远处看热闹的人,眼眶红红的掉了泪:“看来,他们是嫌弃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