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给我吃你家的剩饭,我都拉肚子了。”
岑王氏脱下鞋砸过来:“就你这猪猡一样的狗东西,没有我,你能活到现在,你还想吃好的,你也配!”
王家姐弟两,你一言我一语,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吵了起来,而且越吵越激烈,把家里陈麻子烂谷子的小事都拿出来指责对方,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
岑文俊头疼不已,命人把他们拉下去关了起来,他是的睿智的人,一眼看出谢初静身份不凡,便拱手对谢初静道:“此乃我的家务事,让各位远来的贵客看了笑话。”
谢初静客气回礼,道:“我等误入贵地,族长襟怀磊落没有怪罪,我等已经十分感激。如果族长不介意的话,我等可否借住几日?你放心,你的家务事我们绝不插手。”
岑文俊紧紧握着岑子昂的手,爽快道:“当然可以,子昂的朋友就是我们岑家寨的贵客,请随我来。”
岑文俊带着他们去学堂里的空屋子住下,先把谢初静安顿好了,接着带女孩子们去房间。
到地方之后,妙菱见岑文俊要把岑子昂带走,依依不舍叫了一声:“岑大哥。”
岑文俊回头笑着打量妙菱,岑子昂便介绍道:“这是我的好妹子,她叫妙菱。”又介绍旁边的宋疏桐道:“这是我的好兄弟,宋疏桐,我都叫她桐老大。”
“哦?”岑文俊惊讶道:“这不是个姑娘吗?莫非是男扮女装?”
宋疏桐不好意思道:“族长阿公见笑了,只听说女扮男装,哪里有男扮女装的,大岑跟您开玩笑的。”
岑子昂正色道:“祖父,我在外头做了些小生意,全靠着桐老大的帮衬才有声有色,我们不仅是好兄弟,还是生 * 意上的好伙伴。”
岑子昂缕缕胡须点点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宋姑娘一看就是个巾帼不让须眉之人。我要带子昂回家看看,二位可要同行?”
妙菱眼睛一亮。
宋疏桐却道:“不了,大岑刚回来,肯定要回家看看认认亲戚,您二位想必也有许多话想说,我们不打扰了。”
妙菱立刻拼命点头,挠头笑:“对对对,小姐说的对,是我少虑了。族长阿公你们先去忙,我们这里不用招呼了,我什么活都会干。”
岑文俊忍不住笑了笑,这个叫妙菱的丫头心性单纯,怪可爱的。
妙菱垫着脚目送他们远去,宋疏桐道:“行了别看了,放心吧,你的岑大哥跑不了,除非长了翅膀,否则他飞不出去。”
妙菱脸一红:“小姐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宋疏桐笑她:“你耳朵听不懂,但是你心里明白呦。”
她早就看出妙菱对岑子昂有意思了,也很乐于促成此事,在这个世界上,这两个人就是她的亲人,如果妙菱和岑子昂能够携手一生,那她也就放心了。
妙菱羞红了脸:“小姐你欺负人,我不理你了,我去找地方烧点热水给你擦洗。”
结果她话音刚落,就有人在外面道:“小姑娘,咱们这里的热水不用烧,井里河里打上来就是热的。”
原来是几个仆人送了洗漱用具和干净的衣服来,还挑着几担热水,为首的中年仆娘笑呵呵道:“我叫阿春,是族长的管家,你们需要什么,尽管吩咐我,族长说了,一定让你们在这里住的舒舒服服。”
“谢谢春婶子。”宋疏桐和妙菱连忙道了谢,洗了澡换过干净衣裳之后,觉得浑身轻松。
春婶指挥人去把洗澡水倒了,又麻利地把她们换下的衣服拾掇着放进木盆里,准备拿去河边洗,妙菱连忙夺过来:“春婶子,哪能麻烦你呢,这些活儿我都做惯了的。”
春婶爽朗地笑笑:“那成,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族长说晚上要好好招待贵客呢,我先去照看厨房了。”
妙菱去河边洗衣裳了,宋疏桐本想上床小憩一会儿。为了救出岑子昂和妙菱,她和谢初静几次上山下山,折腾好几天了,她实在是累坏了。
刚躺下就想到头发还湿漉漉的,听说头发没干就睡觉对大脑不好,宋疏桐只好又坐了起来,觉得自己的脑瓜子本来就不大聪明,万一更傻了,岂不是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她们住的地方是学堂后面的一排空房,平日里是用来给先生们午休用的,不过这时候都快吃晚饭了,学堂早就放学了,一个人都没有。
宋疏桐百无聊赖地在院子里瞎转悠了几圈,在这种日暮四合,天色将黑未黑的的时辰,独自徜徉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忽然让她觉得自己很寂寞,有种被全世界遗弃的无助感。
宋疏桐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想去找谢初静,不知道 * 为什么,这一刻就是很想和他呆在一起,这种感觉异常强烈,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只想立刻马上见到他!
她是个行动派,二话不说就去了走廊另一头谢初静的房间,里面很安静,于是宋疏桐轻轻敲了敲门:“殿下?”
谢初静没回应。
宋疏桐心想难道这家伙是睡着了,她手上用力又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