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我家小姐。”
宋疏桐心里一动,她忽然感觉到点什 * 么,就对妙菱道:“你不用等我,你回去先收拾收拾房间也好。”
谢初静诧异地看了这几个人一眼,但是什么也没说,拱手道:“我先告辞了。”说罢转身离开。
岑子昂有些不自然地撩了一下额前碎发,对妙菱道:“那我们去找个灯笼吧。”
妙菱懵懂地点点头:“哦。”
待这几个人都走了,岑文俊一脸痛惜地对宋疏桐道:“宋姑娘,我这孙儿岑子昂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了,竟还没成亲,我这做祖父的知道了真是心如油煎,此事若是我儿知道了,恐怕在地下也是要怪我的,更不用说明日我还要带他去祠堂祭祖,说出来真是无言面对列祖列宗。”
宋疏桐试探着道:“那您的意思是……”
岑文俊也不避讳,单刀直入道:“我看中了你身边的丫头妙菱,这姑娘长得颇有福相,性子又忠厚善良,我觉得跟我家孙儿颇为相配,想娶她做孙媳妇。不过宋姑娘是她的主人,此事当然要由宋姑娘做主,还望宋姑娘有成人之美,准了这件婚事。”
“原来是这样。”宋疏桐笑道:“族长阿公你误会了,我不是妙菱的主人,她虽然名义上是我的丫鬟,但我们其实情同姐妹,我充其量算她的老板,我花钱雇她做工,她靠自己的手脚吃饭,一向活的堂堂正正,不依附任何人。”
岑文俊更加满意,赞赏道:“这正说明我没看错人。”
宋疏桐早知道妙菱一直对岑子昂心有好感,但爱情的事,拒绝或者接受,谁也无权替别人做主。
于是宋疏桐道:“族长阿公,我理解你作为长辈为孙儿操心的一片苦心,但是我觉得婚姻大事一定要两厢情愿才好,咱们最应该问的是妙菱和大岑的意见,只要他们两都愿意,我一定风风光光送妙菱出嫁。”
岑文俊放心地点点头:“好的,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妙菱姑娘的意思,我已经叫子昂去问了。”
这件事说定了,岑文俊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便想起来方才宋疏桐也说有事找他:“宋姑娘,你找我何事?”
“哦,是这样的,我听说族长阿公的医术了得,能枯木逢春起死回生,所以我有一事相求。”
提到春蛊,宋疏桐真是一肚子牢骚想发泄,就在说出口的那一刻,她忽然意识到,岑文俊虽然是一位老人,可是他再老也是男人。
跟春蛊相关的所有事情都太羞耻,太难以启齿了,这些事实在不方便对一个陌生男人说。
宋疏桐憋得面红耳赤,最后她突然有了个主意:“对不起,麻烦您在这儿等一下好吗,我去找另一个病人来跟您沟通病情。”
她跑得飞快去找谢初静,谁知道谢初静一听见宋疏桐的来意,就皱着眉头拒绝了:“不去,我要睡觉了。”
宋疏桐气得吐血:“你这是什么态度!敢情这个春蛊没坑到你是吧?我告诉你,你看看岑文俊快七十 * 岁的人还保养的像个中年人,就该知道他医术很好,这可能是我们俩唯一一次得到解脱的机会,你要不是去问解决的办法,我现在就吃毒药,毒死那只雌虫,一了百了!”
谢初静见宋疏桐气得晕头转向,怕她真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只好答应了。
谢初静把春蛊的来龙去脉详细地告诉了岑文俊,包括发病时的感觉,男人之间说起这些事情,果然少了许多尴尬,但是说完症状之后,谢初静最关心的最渴望医生解答的问题却是:“岑族长,你说这种蛊毒,会不会影响我和宋姑娘以后生育之事?”
岑文俊第一次听说这种蛊毒,他给谢初静号了脉,又捋着胡须思索良久,才缓缓道:“根据谢校尉的描述和脉象来看,应该不会影响到日后生育之事。不过就眼下来看,谢校尉你原本身体带伤,又多次强行发动内宫,导致元气大伤,若要完全复原,老朽需要多为你调理几日才可以。”
谢初静放心了,感激道:“那就多谢岑族长妙手仁心了。”
他心情大好,优哉游哉地走回住处,觉得连这陌生山谷里的月亮,都觉得比别处圆一些,亮一些。
结果谢初静回去以后发现,宋疏桐还没走,像只饿狼一样,蹲在他房间门口等着他,一见他出现就眼冒绿光地扑过来,抓着他的肩膀恶狠狠道:“快说,岑文俊有没有给你解药。”
谢初静哭笑不得,扒开了宋疏桐的手道:“你冷静点好不好,根本没有什么解药,岑文俊说了,他从未听说过这种蛊毒。不过他给我号了脉,确定这种蛊毒对身体无碍,不用治,也没得治!”
“什么?没治了!”
宋疏桐如同五雷轰顶。
这不科学,怎么会没得治呢,虽然蛊毒的存在本来就是不科学的,但是宋疏桐坚决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她暴躁道:“你是不是没对岑文俊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老老实实地把一切症状都告诉他!”
谢初静举手指向天空:“我可以发毒誓,我把春蛊的症状都告诉他了,毫无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