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执还是节制了许多,毕竟乐延是来治病的,不能耽误了正事。至于他们夫妻间调情,回家后还有大把机会不是么?
好了,我带你去洗一洗好不好?他抱着被折磨得虚脱的妻子,在她耳边哄道。
尤乐延连白他一眼的力气都欠奉了这叫有节制么?分明是把她往死里弄。
倒是半点没想起一开始是她先主动求欢的来着。
不过赤身裸体的被他抱起来走进了淋浴间,还是让尤乐延红了脸。
放我下来,我自己洗。她的脸撇向一边,小声道。
这种时候林执才不会听话,他小心翼翼地把妻子的腿放下,一只手牢牢固定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然后打开花洒给她冲洗身体。
别害羞,更入骨的事咱们不是也做过了吗?他怀着笑意,低声道。
水汽氤氲而生,整个淋浴间很快充斥着水雾,叫人觉得好不真实。尤乐延的双腿其实根本使不上力气,全是靠着他才勉强站着,但她的目光移到他的手臂上,那被她包扎过的伤口竟还是那样,他压根没去换过新的纱布。
一时间,尤乐延心底被重物碾压过,又疼又气,水汽沾湿了她的眼睫毛,更是显得落寞愁郁不少。
林执自然很快发现了妻子的情绪低落了下去,他可没忘了她是因为抑郁症才进的医院,不由担忧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林执,你有没有想过,你不爱惜你自己,我同样会心疼?她轻声问道。
林执楞了一下,而后一股不真实的喜悦感占据了他的大脑,让他不知如何开口,可尤乐延的神情却越来越冷。
不过他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哄道:我是这两天太忙了,所以没来得及处理它,我待会就去重新包扎好吗,你别为这种小事担心。
尤乐延抿紧了唇,突然觉得头疼欲裂,她闭起眼睛,不想让他再看出什么来。
林执借着水流,用帕子替她温柔地擦拭掉那些留在她身上的体液,对她的身子爱惜不已,延延,我待会陪你做检查好吗?
可她眉眼柔冷,不置一词。
我是你丈夫,我总该听听医生说什么对吗?
顺便再找一趟封医生的麻烦?她笑了一声:林执,你怎么就有那么多的秘密呢?
水流一同冲刷过他们二人的躯体,尤乐延靠在林执的胸口,能清晰地听见他的心跳,沉稳而有力。
我问你,我会死吗?问完后她抬起头,注视着他有一瞬慌乱的眼睛,于是让她进一步验证了猜想,双眸变得酸涩不已。
他却镇定下去,笑道:别傻了,抑郁症而已,我们积极治疗,很快就能康复。
还是不愿意和她说实话
尤乐延深吸了一口气:林执,从我们结婚的第二年起我就发现了你对我有所隐瞒,我本来想着我们虽然是夫妻,但也要有私人空间啊,我不打算过问什么可你为什么要伤害自己?一年又一年,你知不知道我最痛苦的是你所有伤疤的背后,全部是因为我!
林执抱紧了尤乐延摇摇欲坠的身体,第一次见着她那么多委屈的眼泪不停往下落,愈发的痛苦崩溃。
林执,我爱你,我是你的妻子啊你为什么从不肯信我?你要我怎么做才好?你告诉我告诉我
林执觉得自己的耳畔仿佛有轰鸣声回荡不歇,他抱着妻子的身体,这一刻既想把她融入骨血,也想告诉她一切。
可最后他听见自己僵硬的声音说道:因为我是一个人渣,不值得你爱,也不配让你爱。
***
他强暴了乐延。
也正是他第一次穿越时空,去改变了的事。
林执十七岁,父亲已经开始不断生病,林氏再次处于争权的漩涡当中,所以那时哪怕他心底已经在意起了乐延,也和她保持了相当一段距离,不让任何人揪到他的软肋,从而伤害她。
可他还是低估了人为了权和钱,能做出多丧心病狂的事。
他的叔叔借着感谢一直以来对林家有帮助的家族,举办了一次宴会,宴请当时几乎是所有社会上层的家族,自然包括尤家。
乐延过来,这是你林执哥哥。
林执端着酒杯一次次的敬那些长辈,到尤尹仲的时候,他笑着招呼了自己的小女儿过来,摸了摸她的头,让她叫人。
林执哥哥好。乐延笑着和他打招呼,眉眼弯弯,我还记得的,谢谢哥哥上次帮我找到了阿圈。
阿圈是她养的小京巴,五年前他第一次见她,就是因为她在找走丢的小狗。
她还记得他啊
林执面上不显,可心血的滚烫反复炙烤着他,叫嚣着不耐。
想要更亲近她。
可惜乐延没有和他多说一会儿话,就被她二哥拉走了。
他隐秘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裙角蹁跹,缭乱了他的心绪,一时间没舍得收回目光。
乐延却突然回了头,林执来不及回避,只能不遮不掩地撞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