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并肩躺在榻上,盖着同一张锦被。
“凌禹,你是哪年进宫的?”
“元武四年。”
“你家里还有亲人在吗?”
“奴才是孤儿。”
“说起来,我也算是孤儿。”
我捉着他的手,强行跟他五指交叠,在闲话家常中渐渐陷入沉睡。
等我睡得迷迷糊糊时,听到凌禹的声音在一旁道,“天已亮了,奴才告退。”
嗯了一声,我的脑子才突然清醒过来,再睁开眼时,已经人去床空。
我立马翻身起床,门口的两个宫女听到动静便进来要服侍我洗漱。
等我收拾好,再去正殿时,就看到那位金统领依旧守在殿门口,脸色不太好。
见我过来了,他立刻打起精神,上前行礼。
“继续在这儿看着,你做得挺好。”
虽得了我的夸奖,却还是让他愁眉不展,表情纠结。
我也不理他那么多,先进去看看太子死了没。
正殿里暖炉的炭火早已经熄灭了,太子在榻上被绑了一夜,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中衣。脸上更是眼泪鼻涕横流,污脏一片,看到我进来时,连呜呜抗议都没有力气似的。
他原本白胖的脸颊呈现病态的绯红,我抬手在他额上摸了一把,果然是发烧了。
离得近了,闻到床上一股子尿骚味,让我不禁皱起眉头来。
“你看看你这儿跟猪圈一样,又脏又臭!”
他充满怨念地瞪着我。
还敢瞪我,看来是对他太仁慈了。
我左右看了看,从床头另一侧的矮柜上取来药瓶,看样子应该是涂在他后庭止血疗伤的药膏。我顺手就把药膏倒在了昨天刀身插进床板里只露在外面的刀柄上,还贴心地用手指涂涂抹抹,保证尽量均匀。
太子在一旁看着我的动作,显然猜出我的意图,身体扭动着,本能地想要躲避。
我解开绑在横杆上的布条,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用抱小儿把尿的姿势捞起他的两条大腿,走到床边,试探着将他的菊眼对准刀柄的顶端。
他在我怀中还想着挣扎,且不说他现在发着高烧,浑身滚烫加手脚无力,就算他没病也抵不过我的怪力。
只稍微用力收紧双臂,就听见他一声闷哼,接着发出的呜咽声像是野兽的哀鸣。
我继续抱着他,轻微挪动他的臀部,感觉找到一处可以往下陷的位置。为了确保不会替他再开多一个洞,我还忍住恶心用手指探下去二次确认之后,才用力往下一箍。
他整个人剧烈颤抖着,呜咽声更大了些。
等我松开手,他自身的重量又向下压了压,坐得更深了。
我退到一旁,赶紧先用帕子擦手,才把他身上的束缚都解开了。
可此时,他瘫坐在那儿,根本无法动弹。他自己应该是没有力气起身,再则菊眼里的东西撑在那儿也没给他多余的选择。
本来以为拔掉他口中堵塞的衣物布料,他会立刻对我破口大骂,没想到他只是痛哭流涕地哀求着,让我放过他。
我这个人一向吃软不吃硬,早这样不就没那么多事了。
我转身倒了一杯冷茶,送到他口边。
他不敢置信地望着我,起初还犹豫,最终还是难耐口渴,低头喝了起来。
等他喝过茶水之后,我将茶杯一扔,把刚才试探过他菊眼的那两根手指塞进他口里,按在他舌头上搅了两下,才抽了出来。
“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死掉的。”我冲他做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这就去给你传太医哦。”
等太医赶来的时候,我在一旁早已经用完了凌禹让人准备的早膳。
太医向我行过礼之后,赶紧去里面检查太子的情况,不一会儿面带难色地出来又叫了几个内侍跟着一起进去。隔着屏风,我听见太子杀猪一般的惨叫声,毫不掩饰地笑了出来。
一会儿功夫,里面的人端出来好几盆血水。
知道的是给太子治病,不知道还以为太子寝殿里有个产妇在分娩。
忙了半天,太医才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从里面退了出来。
“太子怎么样了?”我故意问道。
太医支支吾吾,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我。
“不知道如何回我并没有关系,等大人回宫向陛下复命时知道怎么回就行了。”
太医一听,又擦了擦汗,态度更加恭敬了,“恕下官愚钝,请教公主,太子这……下官该如何回禀陛下?”
“照实说就是了,想来陛下也应该知晓昨日太子带着人去逛了金玉坊的小倌馆,这种事在你们启国应该也不算什么大事。”
太医的脸都快皱到一起了,只好以开药方为由赶紧告退。
凌禹作为东宫的太监总管,在这件事的态度上要比那位太医镇定多了。他明明知道是我折腾的太子,却依然还在以未来东宫女主人的礼仪来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