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山洞里,一团巴掌大的火焰咻的一声,自下而上,蹿到洞顶之上,刹那之间,照亮整个山洞。
一人于洞中负手而立,一袭绯衣,身形修长。他缓缓转过脸来。
五官精致,鼻梁高挺,一双丹凤眼,眼里满是疲惫。
他前面一人,正恭敬的弯着腰,等候吩咐。
他,正是谷子。两百年了,谷子终于修成一代绝境鬼王。
谷子疲惫的揉揉眉心,声音有些嘶哑。“继续找,定要找到青鬼。”虽然疲惫,气势依然不减。
待那人退下,谷子缓缓闭上眼睛。
爹,如今,你在哪呢?你是我唯一的亲人。
此时,太苍山上,菩箕观里。
一白一青两人正和谐友好坐一块儿聊天。
白衣人就是谢怜,青衣人正是谷子正苦苦找寻的爹。戚容。
两个大男人围坐在一小木桌边,桌上摆了一壶茶水,
戚容两条长腿无处安放,别扭的安在一边。茶水他也不喝,他向来喝酒吃肉,不和他眼前的这位太子表哥似的,尊贵无比的喝茶作诗。
戚容自打来了就被热情的邀请喝茶,可惜,他不吃这一套。
谢怜还要再倒一杯,戚容不耐烦打断他。
“行了,不喝了,就你爱喝这玩意儿。”
“啊,是吗?我觉得还好,三郎也说味道不错呢!”
“呵!”你家那位傻花城自然什么都说好,什么马屁都拍。
不想和谢怜瞎扯了,戚容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家花城怎么还没回来。”赶集买个菜死到路上了。“我都在这坐半个时辰了,你说一会儿就回来,现在还没回来,我走了。”
戚容恶狠狠撂下话就要走。
谢怜一把按住他。“别急着走啊,还没留下来吃个饭呢!等着哈。我这就去做,很快的。”
戚容一听眼睛登时瞪的铜铃大,心脏砰砰直跳,以前被谢怜用黑暗料理虐待,历历在目,他觉得嗓子有点疼,狠狠咽口唾沫润润喉咙。
拿开谢怜的手,戚容整整袖子,平复一下心脏。
他劈头质问谢怜:“谢怜,你想毒死我。”朝谢怜发射几枚眼刀子。
谢怜想起曾经自己做的菜差点害死人,有点不好意思的心虚,
“那是之前,从咒枷被破坏,我的运道就回来了,现在做的菜还行,起码没毒。”
谢怜的厨艺能信吗,任谢怜说的天花乱坠,戚容反正不信,
但还是留了点口德,没针锋相对。
于是在戚容稍微一愣神的空当,谢怜高高兴兴跑去厨房展示自己的厨艺去了。
戚容回过神,无奈抽抽嘴角。
就再等一会儿那个狗花城,今天非得让花城把修炼绝的法子给说出来。
厨房里时不时传出噼里啪啦,叮叮当当的声响,伴随着谢怜夸张的哎唉呀呀。
戚容发出个轻蔑的冷笑,哼!
小桌子小腿的的,戚容坐不下这小凳子,憋屈的慌。索性撩起衣摆,起身,活动活动腿脚,啪,一屁股坐桌子上。
舒坦了。
戚容这口舒服气儿还没喘匀和。他头上蓦的袭来重如千斤的力量,耳畔嗡嗡作响,双腿颤抖,全身不可抑制,猛地向下坠。
哗啦啦,木桌碎成片:咚,戚容头晕眼花跌坐在地上,屁股底下是一堆木头渣渣。
一切发生在一瞬间,甚至戚容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啊——”
戚容双手撑地,堪堪坐稳后,重重呼出一口胸中浊气。
横眉冷对门口一抹红色的身影。罪魁祸首花城。
花城正虚虚斜倚在门框上,两条腿交叠,戏谑的斜睨着他,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假笑。
□□的花城,戚容不动声色把花城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就能在他这耍横,不愧是跟他那个虚伪的表哥穿一条裤子。
戚容神情轻蔑,“呸”的一声。
劈头就朝花城开骂:“我□□妈的花城,你他妈有病,招你惹你了,啊?”骂完瞪着花城,挑衅的看着他。
花城脸色倏地变得阴沉,冷的吓人,寒寒的直盯过来。看的戚容心里微微发怵。
花城一大早去赶集,满心欢喜买了许多新鲜蔬菜,想着回来和谢怜甜甜蜜蜜做饭,谁知回来就看见青鬼正大剌剌坐在他和谢怜吃饭用的桌子上。他怒从心起,想也不想抬手运气,朝着戚容就压过去。
戚容天不怕地不怕,怕也不能怂。
不怕死的一扬下巴:“操,怎么着?”
“怎么着?青鬼,你还问我怎么着。”花城整个人逆着光,脸看不清楚,但能感觉出他身上泛出的阵阵寒气,一波一波的。一步步朝着戚容走来。
戚容有些紧张的瞧着花城的下巴,只能看到下巴。
走到戚容眼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声音冷的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
“青鬼,你刚刚坐了我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