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阿爹已经不在了。
窗外隐隐有喜鹊在鸣唱,娇娇揉着眼睛,披头散发,赤着双足来到窗扇旁,小手轻轻一推,顿时窗外地冷气便铺天盖地超她脸上袭来,刺激地她猛打一声冷颤,倒退了几步,
屋内的声响很快引得丫鬟进来查看,见是三小姐赤着玉足,衣着单薄立在屋内,当即又惊又忧,取了鞋袜给她套上:室外三九严寒,小姐可仔细脚下生凉。
娇娇愧疚地垂下头,轻声道歉:对不起。
丫鬟说:小姐无错,无需同婢子道歉,只是需爱惜自己。婢子已将热水备好,小姐洗漱一番便用膳罢。
娇娇点点头,被丫鬟乖乖牵着手,来到梳妆桌旁。
羊角梳轻轻穿插在少女乌黑浓密地乌发之间,被丫鬟灵巧地双手挽成了一个小巧精致地发髻。
王爷吩咐,近日天寒,小姐就呆在府中罢。
娇娇红润光洁地小脸瞬间焉了下去,神态委屈,看上去不太乐意关在屋内。
丫鬟又道:但小姐愿意,也可去皖南亭听几出戏,那是王爷专门为您从渭南请得一支戏班,当家花旦师承刘芳园老先生,一手南墙绝堪称经典,您一定会喜欢的。
娇娇眨眨眼,一副似懂非懂地神态,乖乖巧巧道:好啊。
于是吃了饭,她便被丫鬟牵着手引到了皖南亭里听戏。戏台上的戏子们妆容精致,神态认真地咿咿呀呀着唱曲,而台下的娇娇却频频垂下脑袋,每次下巴点地之时,又立刻惊醒,像是怕被人发现自己要睡过去了,猛地一拍小手,大声唤了一句:好!
她又哪里知道这出戏到底好不好,不过是从阿爹身上学来的,每次阿爹看到精彩之处,便会大掌一合,愉悦地夸赞一句:好。
她自以为这般小心思无人察觉,却不知一旁的丫鬟早就看在眼里,自欺欺人地掩饰模样看上去又是可爱又是娇憨。
末几,台上的戏终了,娇娇卖力地鼓掌倒彩,小手啪啪地都拍红了。
丫鬟问:小姐接下来想听什么曲目?
还要听呀?
娇娇小脸明显迟疑了一下,小眼珠子微微一转,带着讨好地询问口吻:我能先小解一下再来听么?
丫鬟点头,自当可以。说着伸出手,便要牵着娇娇离席。
娇娇摇摇脑袋,带着小奶音说:我认得路,我能走。
丫鬟听话地垂下手。
离开皖南亭,娇娇昏沉地小脑袋也不知不觉开始清醒起来。
她倒并非真的想小解,只是呆坐在座位上实在太困了,出来走一圈正好能清清神智。
她好想念如意姐姐呀,自从上次马场上相遇,如今已有半年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跟她一起打球。
可是爹爹总不允许她出门,她都快在闷成蘑菇了。
也不知如意姐姐这期间是不是也被阿爹关在屋内闷成蘑菇了,若是再见,她们都成了两颗大小一致地蘑菇头,这场景也真的太好笑了。
想着,娇娇轻轻笑出了声。
此时不知何时,她已路过一座假山,眼前梅树枝桠遮住了视线,她刚走了几步,身旁伸出一只大掌将她猛地拉进了假山之中。
霎那之间,天昏地暗,假山内空间狭窄,她被紧紧困在了一副宽厚温暖地怀抱里。
嘘,别出声。
温热地唇贴在她耳根处,带着一股热热地漩涡,呼在她脸颊上。
娇娇便当真乖乖地一动不动了。
身后地男人见怀里的少女这般乖巧,忍不住轻声问道:你为何不叫,不好奇我是谁吗?
娇娇轻声问:我可以出声么?
男人轻声一笑,胸前传来一阵震荡,不答反问:不可以。
男人说着,嘴唇贴地更近,炙热地呼吸已经贴在了她地脖颈处,娇娇如玉般地小脸微微晕染开一层红晕,小小地奶音轻轻响起,哦。
鼻尖是少女独有的香甜气味,像是蜜桃一样,男人情不自禁嗅了一口,唇瓣摩擦在她修长地脖颈上,厮磨喃喃:好香啊。
阿爹也这么夸过她。
娇娇自然是个香喷喷地小姑娘。
她略微自豪地挺胸,却不料使得两人身体更加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你是府中何人,怎从未见过你?
又是一句问句。
娇娇困惑地歪着脑袋,迟疑了一会儿,小声问道:我能说话么?
男人道:这么听话?
娇娇点点头。
男人将唇含在少女的雪肌之上,吸允了几口,流连忘返地含在她娇小的耳垂上,这样还听话么?
娇娇小脸红地都能滴血了,浑身渐渐开始有些软,不自觉倒在男人的怀里,小声道:别吃娇娇。
娇娇?
这名字似是有些耳熟,却并没成功激起他的回忆,他的手掌已经从原先环在娇娇的腰上,渐渐开始滑进了衣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