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壶的姑娘,邀请李余一块。
李余摆摆手:“你们玩,不用管我。”
姑娘们嬉笑玩闹,李余坐在一旁,看腻了投壶就往外头的花园看去,忽然就见那随墙门外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
李余问身后的桂兰:“你看到了吗?”
桂兰迟疑:“殿下看到什么了?”
李余:“小十。”
……
避暑山庄一行,李矜不仅失去公主头衔,成了端王府的衡阳郡主,还被轩王用一封书信告知,一直以来安慰她开解她的萧若雪居然想让她代替尚鸣去和亲。
仔细对比字迹,确认那信就是萧若雪亲手所写的李矜恨不得杀上东平侯府,用弓箭把曾经视若亲姐的萧若雪射成刺猬。
然而上次拉弓射人造成的后果太过可怕,李矜拿起弓都会手抖,更别提用它杀人了。
于是李矜只能跟个苍蝇一样出现在萧若雪可能出现的任何地方,用话语用行动无遮无拦地伤害萧若雪,企图让萧若雪知道她失去了谁,又得罪了谁。
若让李余知道李矜的想法,一定会惊叹这孩子真是蠢得一如既往,人设不崩。
因为她的行为非但不会让萧若雪难过后悔,反而还会让那些只能看见表象的人觉得她不占理,品行堪忧。事实也确实如此,例如今日安郡王大婚,李矜就没有收到安郡王府的请帖,但是萧若雪收到了。
就连同父异母的哥哥都对她避之不及,足以见她过去这段时日的所做作为有多失败。
但李矜还是出现在了安郡王府,她威胁一个来赴宴的姑娘,装作那姑娘的丫鬟混入安郡王府,势要让萧若雪付出代价。
可她哪里知道,失去利用价值的她已经上了林之宴的死亡名单。
且因为她让萧若雪吃的苦,林之宴决定让她死得足够凄惨。
李矜不知道危险的到来,尾随着萧若雪远离了人群,越走越偏僻也不怕,还觉得人少挺好,更方便自己教训萧若雪。
却不知那被她视作猎物的女子,其实是旁人为她精心安排的猎手。
李矜走快几步,按着萧若雪的肩膀让人转过了身。
可等那人回过身李矜才发现,对方虽然穿着和萧若雪一样的衣服,背影相似,但却不是萧若雪。
李矜吓得后退了半步,退开的那只脚后脚掌还未落地,那人便反客为主,抬手掐住了李矜的脖子。
李矜拼命挣扎,却无法撼动对方分毫,李矜不解极了,为何都是女子,对方的力气能比自己大这么多?
窒息感让李矜眼前发白,她试图掰开对方的手,然而用尽力气,也只是划伤了自己脖子上的皮肉。
她会死在这吗?
混乱的大脑里念头纷杂——
怎么可能,她可是公主,谁敢这般轻易要她性命……
不对,她已经不是公主了……
父皇不要她了……
绝望与悔恨涌上心头,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的时候,那陌生女子松开了手。
李矜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却倒霉地呛着嗓子,双手撑着地面咳了个撕心裂肺。
视野一下模糊一下清晰,撑着地面的手臂抖个不停,十指上还带着从自己脖子上抠下的皮肉,眼泪和口水一滴一滴落到石板地上,浸出点点深色。
李矜的胆子不是一天养大的,确定死不了之后,愤怒瞬间就吞掉了恐惧,她抬头,目眦欲裂地看向那个陌生女人,正要放狠话,意外发现女人身边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个人,那人对女人说——
“你差点杀了她。”
女人像看一条臭虫似的看着李矜:“她本就死不足惜。”
“知道你气,可你就这么杀了她,反而便宜她了,还不如听主子的,将她偷偷带出京城卖掉。”
看着李矜那凶狠的目光渐渐被恐惧所充盈,女人勾起唇角,满是恶意道:“你说的对。”
不就是仗着出身,欺辱林夫人吗?等昔日公主一朝沦落为他乡娼.妓,看她还怎么嚣张!
后来的那个是林之宴的手下,行事谨慎又特别听林之宴的话,不然也不会及时出手,免得李矜被当场掐死。那个女人则是萧若雪在外救下的江湖女子,因萧若雪对她有恩,格外厌烦给萧若雪难堪的李矜,行事也比林之宴的手下要不可控,但还好,一切都还算顺利——本该是这样的。
突然两个神出鬼没的黑衣人从他们身后袭来,为了留活口,那俩黑衣人都没下死手。
林之宴的手下深藏不露功夫了得,他看形势不妙,拼着重伤逃走了,最后只抓住了那个假扮萧若雪的女人。
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被吓傻的李矜回过神,那女人已被制服。一个黑衣人跑去追林之宴的手下,另一个牢牢制住女人,防止她跑走。
李矜看着那黑衣人身上的衣服,意识到自己是被传说中的秋水营给救了。
可这里怎么会有秋水营的人?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