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梦云哼哼唧唧的往被子下面钻:“不,我要再睡。”
苏远再继续把被子往下拽,然后里面的人就火了。
“我不起!就不起!”庄梦云把他的手从被子上面恶狠狠的拍了下去,飞快掀开被子瞪了苏远一眼,然后把被子拉过头顶,向左滚一圈,向右滚一圈,然后双腿一翘就像一只乌龟一样趴在了床上。
苏远:“……”
旁边的余江也算是开了眼界了,有些幸灾乐祸道:“幸好陈艾不赖床。”
正说着,陈艾扎着辫子从厕所里面出来了,看了这副情形也有些无可奈何。
“她昨晚后来又闹腾了一会儿,将近三四点才睡的。”
两人昨晚回了房间之后,比较爱干净的陈艾洗漱了一下,顺便拿随身带着的湿巾给庄梦云卸了妆,原本想着这样子能让她睡得舒服点,没想到倒是把人稍稍洗的精神了。
也不算多清醒,还带着点酒后的撒泼劲。
跟她对话的时候还有点颠三倒四,不过陈艾也稍微弄明白了情况。
是庄梦云在看见一个一直追着苏远的女生发的动态里有和苏远的合照,而且文案还带着点意味不明的意思,颇有官宣的意思,所以才理解成这个样子。
后来聊到快三点的时候,陈艾就撑不住先睡下了,也不知道自己嘀嘀咕咕许久的庄梦云是什么时候睡的。
苏远眉头微微皱着,看了床上蜷成一团的人。
“你们明天要开学了,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等她睡饱了再走。”
余江一听到他这么说就利落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我们先下去退房了。”
说完就拉着陈艾往外面走。
陈艾被他拽着手腕,还不忘嘱咐道:“待会儿她回家了让她发个消息给我。”
两人等电梯的时候,余江手也不闲着,握了握陈艾脑袋后扎起来的小揪揪。
“你这半长不短的头发怎么又扎起来了。”
陈艾的头发暑假的时候去剪过一次,现在刚好到锁骨那里,也就在脑袋后面能扎起一个揪揪,摸上去的手感还稍微有点刺手。
陈艾微微偏过脑袋,躲开他的魔爪。
“昨晚没洗头,怕油得不能看就扎起来了。”
余江挑眉,在进电梯的时候凑近她肩膀在她后脑勺还闻了一下,然后颇为嫌弃的发表结论:“是,还有一股臭酒的味道。”
陈艾反应很大的后撤一步远离他,不轻不重的撞到了电梯里的镜面上。
余江拧眉:“这么大动作干什么,脚伤还没好就迫不及待的添新伤了。”
陈艾不言语,双手环于胸前,只觉得四面都有镜子的电梯让她的情绪差点无处遁形。
他随意的一个动作就能让自己慌张了起来。
索性电梯很快就开了,陈艾很平常的说:“你快点去退房,我饿死了。”
然后也不管余江的反应,就先去酒店的门口等他了。
出了酒店没有冷气,她不一会儿就觉得自己的伤口在正午的温度下也变得火辣辣的。
情绪很快就被热意所替代。
等到余江出来问去哪吃饭的时候,她已经挥着手无精打采的说:“找个最近的,又冷气的。”
余江顺着她的要求往左边一指,陈艾看见那个标志性的金拱门有些抽搐,思索了一会儿说:“算了。”
他耸了耸肩,两人都不好这口。
这时候响起的电话就很凑巧的拯救了炎炎烈日下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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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之后,余江利落的换了拖鞋,看见还杵在门口的陈艾疑惑:“等什么呢,你又不是第一次来。”
陈艾指了指膝盖上的伤,刚刚她想弯下腰拿拖鞋的时候,那瞬间就传来的疼意提醒着自己不适合蹲下这个高难度的动作。
余江没第一时间拿出拖鞋,反而是凑近看了一眼她的伤口,确定跟之前比没什么变化之后才一边从鞋柜拿拖鞋一边问:“刚才在出租车上你不是说不怎么疼了吗?”
熟悉的黄色拖鞋放在面前,是她没回过来都穿的那一双。
陈艾用一脚踩另一脚脚后跟的方式脱了鞋,穿上了拖鞋。“刚才在车上又涂了遍药,还开了冷气,不怎么明显。”
进了小区虽然有电梯,但好歹还是走了一段路的。
正说着话呢,余江的妈妈江如就穿着围裙从厨房里过来了,看见在门口的两人就笑开了:“小艾看着瘦了点,是不是在家里都没好好吃饭。”
“阿姨,”陈艾先亲切唤了一声,走过去挽上她的胳膊:“有的,不过天气这么热,有时候也没什么胃口。”
江如保养得很好,微微簇着眉也显得温柔极了:“那可不行,现在读书费脑子,可得好好的吃饭。今天你来,阿姨特意做了你爱吃的荷叶粉蒸肉。”
悠哉悠哉跟在两人后面的余江不开心的哼了哼:“我也爱吃荷叶粉蒸肉呢。”
江如停下往后瞥他一眼:“现在小艾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