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赌。”
徐安唐依旧那副浅笑的稳重模样,不回应,但看着他。
“十天。”佟殊对他笑,笑得狡黠,像只小狐狸。
徐安唐没仔细问“十天”意味着什么,但能猜出个大概。
佟自修回身拍着徐安唐的屁股说:“小唐,跟我进屋。”
佟殊一直挂着假笑看徐安唐,他爸放在对方屁股上的手格外刺眼。
那一刻他觉得他爸就像是古时候那种色员外,恶心得很。
他爸是恶心的色员外,那徐安唐就是狡诈贪财又淫荡不知羞的贱人,这俩最好死一起,佟殊发誓一定会给他们厚葬,比如亲自扛着他们的尸体丢到山上喂野狼。
看着那俩人进屋的背影,佟殊觉得这个家算是他妈的脏了。
他又甩了甩手机,收到朋友的信息:你是我亲哥还不行吗?我爸今天生日,我赶出来他老人家得打断我的腿。
佟殊站在那儿生气,今天也是他生日,然而他亲爹非但没给他过生日,还带了个野男人回来。
“操。”佟殊又一甩手,手机又被扔进了水池里。
他气势汹汹地往屋里走,想着这天地底下就他妈没一个人心里放着他,越想越难受,越想越觉得自己活得失败。
本来已经很受伤了,结果他上楼的时候路过一原本空着的房间,房间门开着,屋里俩人还真是不避讳,直接就在沙发上亲热。
佟自修在遇见徐安唐之前一直是top,直到被这个小唐给开了新大门。
但即便这样,平时相处也都是佟自修主导两人的一切,他拉着徐安唐坐在他腿上接吻,手直接往人家裤子里摸。
佟殊冷着脸站到门口,使劲儿踹了一脚门,屋里的两个人吓了一跳,齐齐看向他。
“发情的时候能不能关上门?”佟殊咬牙切齿地说,“骚味儿我隔着八丈远都闻着了!”
第03章
佟殊也不知道他爸这亲热不避人的狗毛病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而且总是理直气壮的,意思是这都是佟殊的错,佟殊要是不往里面看,自然也就看不见。
贱不贱得慌。
佟殊愤怒又厌恶,门摔得震天响,自己躲回卧室闷头睡觉去了。
房间里,徐安唐扮演那个懂事儿的情人:“你不是说今天他生日?还是要表示一下吧?”
“不用管他。”佟自修的手在徐安唐小腹爱抚,“你越是给他好脸色,他就越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徐安唐笑笑,扯着佟自修的衣领把人带到床边,一个翻身就将人压在了下面。
姓什么不重要,以后这个家归谁才重要。
徐安唐就是这么不安好心。
佟殊回屋还真的睡着了,说他心大一点儿都不夸张。
一觉睡醒已经是天黑,伸手摸了半天才想起手机被他扔进了水池,而且是“二进宫”,估摸着这回真的阵亡了。
阵亡了也好,省得他心烦了,到时候发现一个记得他生日的人都没有,岂不是真的要把他气死?
佟殊醒了之后趴在床上不想动,看着窗外的月亮,心里全是脏话。
床前明月光,我爹得痔疮。
举头望明月,贱人骚得慌。
佟殊觉得自己实在有才华,起身拉开抽屉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张纸,又费劲地翻出一根笔,撇着嘴写下了狗爬一样的丑字,写完之后找了胶水,直接贴到了那扇差点被他摔坏的门上。
当时已经晚上八点多,他贴上之后心气儿顺了不少,准备出门喝酒去。
佟殊下楼,走到院子里,佣人问他那手机还要不。
他摆摆手,一回头就看见三楼的窗边坐着一人。
徐安唐穿着深蓝色的睡袍坐在窗台上抽烟,正低头笑吟吟地看着佟殊。
佟殊站在原地仰头跟那人对视,明明离得不算近,却好像能看见对方刚洗过的头发上正往下滴水珠。
“贱人。”佟殊声音很小,但口型做得很到位,徐安唐不用会读唇语都知道他在说什么。
徐安唐不怒反笑,朝着外面掸了掸烟灰,说了声:“谢谢。”
“谢你妈个头!”佟殊又被气到了,转身就往外走,走出几步才想起来自己车钥匙没拿,又回去拿钥匙。
佟殊觉得他爸才是全世界最贱的人,比那骚货还贱,除了他还能有谁不仅把自己的烂情人带回家还安置在亲儿子隔壁?怎么着?故意让他听叫床吗?
回去拿钥匙的时候,佟殊又路过那间屋子,也不知道那徐安唐是不是故意的,竟然开了门正站在那儿端详佟殊的“大作”。
“诗写得不错,就是字太丑了。”徐安唐领口快开到肚脐了,他个高,身材肌肉紧实,从外形上绝对挑不出任何毛病,但佟殊就是看他不顺眼,想到这么个人躺在他爸那老狗逼身下叫床就觉得恶心透了。
是,佟殊不知道这回他爸是下面那个。
“放你妈的屁。”佟殊对徐安唐没好脸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