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豪宅之外,传来一阵阵亲友堵门的调笑声,有让叶近尧吟诗作对的,有让叶近尧回答各种奇葩提问的,更有人俏默默套叶近尧耳朵,以至于大佬整张脸都涨红了。
苏寒透过落地玻璃窗,看到这一幕,心情是说不出的复杂。
一转眼,穿书至今五年多了,今天是他和叶近尧举行婚礼的日子,2年在X国和叶近尧朝夕相处,他们之间的感情更为牢靠。
要说有什么变化,苏寒认为,那就是从一见钟情到逐步地互相了解,相伴两年下来从爱人渐渐地又增加了一层关系。
亲密地相伴一生的亲爱之人。
就在苏寒回忆自己的感情和叶近尧进展的过程中,楼下传来一阵哄笑,大佬潮红的脸颊,因为亲友之间推搡笑闹,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马尾辫也有些鬓发落了下来,平添了一股闲适又恣意的情调。
看到叶近尧终于闯关而过,苏寒也立刻想向卧室外走。
“小寒走慢些,你才刚刚恢复,医生交代了还不能让肌肉过度劳累。”苏寒的母亲焦急地跟着,不断提点。
苏寒感慨之时,自然不忘记点头附和。
说起来他其实走得并不快,就算他想快也快不起来,能恢复到现在的地步,已经算得上是医学上的奇迹。
当然,这离不开两年来,叶近尧的日夜陪伴,陪着他度过一次次痛苦又颇为折磨的复健项目。
对苏寒的咸鱼心态来说,如果不是叶近尧的执着和陪伴,他可能早就顺其自然了。
叶近尧一进大门,就看到站在楼梯口的苏寒。
今日的少年,穿着一袭纯白的礼服,搭配金色的马甲、领结以及左胸口袋内的黑金色方巾,那一刻,叶近尧移不开眼了。
他的小河豚长大了,不应该再称为少年了。
过了今夜,苏寒不再是男孩,而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叶近尧脚步微顿,站在阶梯下仰首而看,说起来,苏寒这样站着的样子,让他百看不厌,他等这天等了两年多了。
每一个日日夜夜,都憧憬着。
同样,苏寒的视线也一瞬不瞬地盯着大佬,两年多来的相处,将这个男人的点点滴滴都深深地刻在他的心头。
叶近尧似乎又高了一些,眉眼之间更为成熟,就连原本略显消瘦的身形,也在这两年不间断的健身下变得壮实了不少。
藏青色的高定礼服更突显了大佬成熟的韵味,白色的马甲,配以蓝白相间的领结,浅金色的方巾,衬托出大佬瓷白的肤色。
就连握着楼梯扶手的手,在苏寒眼中也是一幕极美的画面。
“哥哥。”苏寒忍不住低呼了一句,抬脚就想下楼。
叶近尧立刻喝阻,快步跑上了楼,因为苏寒的动作,他惊得心跳加速,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一些。
“我抱你下楼,才刚恢复,不许逞强。”
苏寒展颜一笑,抬起手臂,踮起脚尖就揽住了大佬的脖子,说起来他一直没什么机会站着和大佬有这样亲密的动作,在X国,都是复健的时候接受大佬规规矩矩地辅助。
一回到家,除了必要的训练,大佬都不许他离开轮椅,就连做饭都不准他站起来做。
美其名曰,这都是医生交代。
苏寒的母亲也将他的轮椅推出,让工人收好,送到叶近尧的车内,以备不时之需。
看到工人将轮椅拿下楼,叶近尧才松了松怀抱,注视着怀中的苏寒道:“今□□礼之后,酒席就免了,医生交代过,你不能久站,更不能走得过多。”
“听哥哥的。”苏寒笑着,说起来他才不要去应付两家的亲朋,豪门世家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婶,他想起来就觉得鸡皮疙瘩会掉满一地。
“还有,轮椅必须带着,没人的地方,还是要乖乖的坐轮椅。”叶近尧捏了捏苏寒的耳垂,俯下身凑着他的耳廓道,“医生千叮万嘱过,平时还是要以轮椅代步,减少对脊髓和肌肉的压力,这样才能保证复健的效果。”
苏寒满心满眼都是叶近尧,自然是大佬说什么就是什么,毕竟能有现在的康复成果,大佬当居首功。
叶近尧看着乖巧的苏寒,当真是想流一把老父亲欣慰的眼泪。
他这样叮嘱苏寒,是真的舍不得苏寒这两年来付出的汗水,承受的疼痛付诸东流,他说什么都要保护好苏寒。
于是,叶近尧一把就抱起苏寒,这两年他为了苏寒,也对自己进行了心脏可以符合的强化锻炼,比起两年前在度假村,现在叶近尧无论体力,耐力都有了非同一般的进步。
苏寒紧紧地抱着叶近尧的脖子,在亲友热烈的祝贺声中,被大佬抱上了婚车,车队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邑城最为高端的酒店而去。
花园式的酒店,迎着湖面,一片硕大的绿色草坪,草坪上不仅仅是苏叶两家的亲友,更有邑城诸多上流世家、顶流影视歌星、文艺界大佬,新闻媒体,甚至不乏高鼻子蓝眼睛的外籍人士等参与。
人数之壮观让苏寒有些叹为观止。